“棠宝想让我和桑景宜一起去铲草么。”沈听肆看着她,语气略带委屈。
江晚棠抿了抿唇,确实一想到那幅画面她就…心如刀绞。
她摇了摇头,“算了吧,也…也没有多少。”
宋鹤卿发出的那个视频在此刻也直接爆上了热搜。
许多人看到事情原委纷纷开始对那个女人进行谴责,谩骂。
只不过幕后黑手仍旧没有被找到。
沈听肆看到这个热搜已经是晚上了,他看着搜出来的Ip地址陷入了沉思。
宋鹤卿…和棠宝什么关系?
“沈总,你回来了。”裴寂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沈听肆的办公室亮着,推门走了进去。
沈听肆抬眸看了他一眼,“嗯。”
“对了,沈总,今天陈思华那疯女人又来了一趟。”裴寂说着,眉头紧锁,眼里带着厌恶。
沈听肆也皱了下眉,“记得找人看紧她,特别是不要让她靠近江晚棠。”
“是。”裴寂点头。
江晚棠从剧组出来就被谢鲤约去了。
江晚棠确实没想到她会约自己在酒吧见面。
“来这…不合适吧。”江晚棠脸上带着些心虚,又有些兴奋。
“不是吧,这才在一起你就怕了?那等以后结婚了怎么办?不得门都不让你出。”谢鲤说着,拉着她直奔二楼。
“你放心吧,我订的包厢,很安全。”谢鲤安慰着她,然后点了一堆酒。
“要不要来了男模?”谢鲤偏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狡邪。
江晚棠愣了两秒,眉心微动,半晌才开口,“还是…算,算了吧。”
“逗你的,你就算说要我也不敢。”谢鲤笑了一声,将面前的酒杯递给她。
江晚棠吸了口气,“这酒…度数不高吧。”
“不高,果酒,专门为你量身定做。”谢鲤见她犹豫,豪放开口。
十分钟后。
“再…再来一杯!”江晚棠端着酒杯站在沙发上,脸颊红扑扑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
谢鲤看着她,突然有些后悔,不应该让她喝酒的,她真傻,真的。
“男模呢?给我来…来十个!”江晚棠又念叨了一句,扑闪着要出去找人。
谢鲤眉头微蹙,急忙从身后抱住她,“江江,冷静啊,冷静!”
“铃铃铃~”一旁江晚棠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
谢鲤皱着眉,一手紧搂着她,一手费力地伸过去拿她的手机。
还没等拿稳,手机就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谢鲤愣了下,看到来电显示不由得吸了口气。
她有些无奈,转头抱住江晚棠,“江江,你安分些,我…这就送你回去。”
“男…模!男模!”
又吼了两句后,江晚棠彻底没了意识。
谢鲤见她不再折腾,松了口气,将她放下后,这才得空去拿手机。
“嘀嘀嘀…”
手机突然响起一阵嘀嘀声。
谢鲤怔住,刚才…接通了??
她僵硬地转头看向一旁的江晚棠,她…死定了。
坐在包厢里,谢鲤局促不安,等三十分钟一到,预估着人差不多快来了,她才提起包出门。
一旁的包厢里。
烟雾缭绕,声音嘈杂。
萧鸣初眉头微蹙,看着面前互相吹捧的几个老古董,以及一旁搂着女人的纨绔子弟,心里只觉得恶心。
半晌,他终于受不了了,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萧总去哪?”包厢里的人看到他站起来,眉头微蹙。
萧鸣初脚步顿了下,“上个厕所。”
“去吧,早去早回啊。”那人仰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喝起酒来。
出了包厢,一楼大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他心烦意乱。
他皱了下眉,朝洗手间走去。
他可能有些醉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出了重影。
他吸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一个消息都没有。
失落感侵袭着他,他叹了口气,将冷水泼在脸上。
待清醒了许多后,他才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推开包厢时他愣了下,方才嘈杂的包厢已经变得清冷安静了,没有呛鼻的烟雾,没有恶心的阿谀奉承。
只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儿。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抬脚朝里面走去。
待看见沙发上躺着的女人,他呼吸一滞,心脏猛颤了两下,“江…晚棠?”
女人似乎醉了,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只有呼吸时微微起伏的胸口打破着静止状态。
他眉心微动,不由自主地朝女孩靠近。
“啪…”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萧鸣初愣了下,整个僵在原地。
沈听肆看到他蹲在女孩面前,脸上的怒意更甚,上前就将人挥开,随后拳头紧密落下。
萧鸣初像不知道反抗一样,任凭着他打,直到奄奄一息,才被松开。
“离她远点!”沈听肆低声警告着,站起来擦掉拳头上的血,转身抱起江晚棠就朝外面走去,
萧鸣初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只觉得一阵眩晕,那灯光一圈一圈地落下来打在的脸上,又一圈又一圈地升上去。
他感受着心跳的频率,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坦开来,良久…久到一旁的包厢人都快散了,他才缓缓爬起来,踉跄着朝门外走去。
酒吧门口。
萧爷爷坐在车内,看到他出来,冷哼了一声。
“去扶下。”他冷冷地朝前面的司机道。
“是。”司机点头,开门下了车。
“少爷。”
“不用,不用。”萧鸣初挥了挥手,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
他眼角带着伤,嘴角流着血,眯起眸子才能看清面前的车。
摸索了良久,他才将车门打开,爬上了车,“爷…爷爷。”
他喘着气,语气微弱。
萧爷爷瞥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知道。”萧鸣初垂着眸子,缓缓道。
“知道你还来这种地方!萧家是怎么教你的!”萧爷爷眉头紧锁,往日一片漆黑的头发里竟冒出些白发。
萧鸣初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
萧爷爷见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开车!”
萧鸣初眸子忽闪,伸手摸了下眼角的伤口,痛得直哆嗦也不敢哼一声。
“自己抹。”萧爷爷拿出一盒药扔给他,语气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