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萧鸣初见她转过来,无奈地问道。
陈诗茉瞳孔微怔,“我无理取闹?”她突然轻嗤了一声。
情绪上头,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萧鸣初,我这几天推了公司的会议,聚会,甚至连出去培训都推了,就为了试婚纱,办婚礼。”
“你呢?!这几天对我爱搭不理,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所以万事小心翼翼!”
“我无理取闹?我看是你吧!”
吼完,陈诗茉便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直接离开了。
萧鸣初愣在原地,他不禁有些烦躁,伸手揉了下头发。
……
“不行!”
“你怎么能答应她呢?”
江晚棠眉头紧锁,立马回绝了。
沈听肆坐在她旁边,神情低落,眸子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江晚棠说了一啪啦,口都说干了,这才看见沈听肆一脸委屈的坐在那,她愣了下,突然有些心软。
她急忙转开头,让自己不要被他的表象给欺骗了。
她算是发现了,沈听肆恋爱前和恋爱后完全就是两个人,之前就是冰冷薄情大总裁,现在变成黏人小奶狗了。
她深吸了两口气,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水。
江晚棠僵了下,转头看向他,“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答应你。”
她的语气在看到沈听肆表情的时候越来越低,她总有一种在欺负人的感觉,还有他的头顶…真的好想揉。
“我…推了就是,你别生气。”沈听肆小心翼翼地看向她,一双眸子泛着红。
端着杯子的手也微微有些抖,生怕面前的人一气之下不要他了。
江晚棠还想说什么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伸手接过杯子。
最近网上对她那件事热度少了不少,很多人开始倒戈了,因为那女人被抓进去了,因为拐卖孩子。
可是她闭口不说究竟是谁让她来演这出戏的,所以还是有不少网友对她的医生资格持有怀疑态度。
她现在…也没办法证明,更何况她现在还持不了手术刀。
江氏也以沈听肆的名义买在了她名下,并且在沈听肆的帮助下渐渐恢复成了没出事的营业状态。
越想,江晚棠便越觉得愧疚,这才刚确认关系呢,她就麻烦了他这么多。
尽管沈听肆总是搂着她,告诉她那些是他心甘情愿的,然后趁机将她吻到快要窒息,她还是会觉得不安。
江常远和她说过,永远也不要麻烦别人,没有人会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更没有人天生就有义务要为你做任何事。
所以她从来不会向江常远伸手要什么东西。
“棠宝?”沈听肆见她不说话,突然有些急了,心里的恐慌逐渐放大。
“嗯?”江晚棠回过神来,入目的就是沈听肆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她愣了下,心脏猛地跳了起来。
“你别生气,我现在…现在就和导演说不去了。”沈听肆说着,急忙伸手去掏手机。
江晚棠心脏一窒,心软地一塌糊涂。
她弯腰拿走沈听肆手里的手机,凑上去堵住了他的唇。
沈听肆僵住,瞳孔微怔,呆呆地看着她。
片刻,江晚棠便松开了他,“我答应你。”
“你…你没生气?”沈听肆问道。
江晚棠轻笑了一声,凑过去盯住他,突然严肃起来,“沈听肆,你还说你不是一早就喜欢我。”
沈听肆懵了,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他呆呆地盯着她,脸颊猛地红了起来。
他真的…快要疯了。
他不是没想过他会和江晚棠这样,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了。
他几乎每天都揉碎了网上那些情话,一笔一划地写在纸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差一天。
可无一例外都被她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的心也逐渐地从紧张变成了麻木,失落。
人前狂妄,甚至对教导主任都不屑一顾的人却在江晚棠面前用尽了毕生的温柔和耐心。
“老板,可以聊这个项目了吧。”裴寂坐在车里,看见他下楼上车,开口问道。
他有些无奈,谁让他摊上了一个恋爱脑总裁。
沈听肆转头看了他一眼,“裴寂,她今天主动亲我了。”
“…”裴寂嘴角抽了抽,听着他这炫耀的语气,真想…一脚把他从车上踹下去。
他想,要是这不是沈听肆的车,他早就这么做了。
他咬了咬牙,“那可真是恭喜沈总啊,现在,我们可以聊项目的事了吗?”他几乎是一字一句蹦出来的。
沈听肆点了点头。
就在裴寂的眼神下,他从包里掏出了一颗糖塞进嘴里,还偏头看了眼裴寂,“想吃吗?没有了,她只给了我一颗。”
“…”裴寂眼皮猛跳,一点想和他说话的心都没有了,直接发动了车。
“那个项目直接交给小副总就行,我最近可能没空。”沈听肆这才缓缓谈了句那项目。
就在裴寂想要问两句的时候。
他又继续道:“我要和她一起去参加综艺了。”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恋综。”
裴寂感觉自己的牙都快咬碎了,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冒起了青筋。
往常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他整整缩了将近一半的时间。
看到熟悉的大楼,裴寂松了口气,“老板,到了。”
沈听肆转头看了眼一旁的大楼,点了点头,开门下了车。
“沈总好。”一路上都有人向他打着招呼。
沈听肆一一回应着,任谁都能发现他心情颇好。
“沈总,会客室有人找。”前台突然喊住了他。
沈听肆脚步一顿,“谁?”
前台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只说姓陈。”
听言,沈听肆眉头紧锁,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走了过去。
陈思华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一旁的花瓶眼睛都发着光。
如果没看错…那应该是某个拍卖会上卖到三百万的瓶子吧。
“咔…”
正想着,面前的门突然被推开,陈思华收回了视线,抬眸看过去。
她穿着一身白裙,脸上画了淡妆,“沈总。”
沈听肆看到她一脸的不耐烦,随意地坐在离她最远的地方,“说吧,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