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看着谢鲤,眸子里暗流涌动。
“周老师?”一旁的工作人员见他不动,疑惑地问了下。
谢鲤瞟了他一眼后就垂下了眸子,手紧紧地捏着包包带子。
脑袋痛得她几乎都要站不稳。
“走吧。”良久,周聿白才转身朝对面走去。
那工作人员瞬间松了口气,带着歉意地看了眼谢鲤,“抱歉啊。”说着,他将门拉开关住。
谢鲤这才抬头看过去,不料周聿白也正好转头看了这边一眼,两人的视线正好碰上。
谢鲤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率先移开了视线。
周聿白眸色黯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在门外愣了会儿神,才推门进去。
“周老师?”屋内的人看到他愣了下,随即立马站起来,“周老师好,我是桑景宜。”
周聿白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轻应了一声,“嗯。”
桑景仪见状也没再说话,在他坐下后跟着坐了下去。
多了个人,让她都连带着拘谨了许多,不过同时她还有些庆幸,这可是周影帝,竟然被分配和她一个房间。
“周老师,您是第几个节目?”桑景宜找着话题,想要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
周聿白看着手机,头也没抬,“最后一个。”
“…”桑景仪嘴巴微张,欲言又止。
她觉得气氛…更尬了,而且周聿白好像不太想理她的样子。
不知又过了多久,休息室的门才又被人推开,来人是周聿白的经纪人,她看到屋内还有别人愣了两秒,“聿白,化妆了。”
听到声音,周聿白收起手机站起来朝她走去。
“那位…你认识?”周聿白跨出门槛,他的经纪人才开口问道。
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桑景宜听清。
“嗯?她是谁?”周聿白皱了下眉,不假思索地问了一句。
“…”桑景仪嘴角抽了抽,脸色变了变,对周聿白的印象瞬间差了几分。
周聿白的经纪人偏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关上门就离开了。
那眼神有些复杂,但桑景仪清晰地感觉到了一丝嫌弃。
周聿白站在对面门口停了两秒,看着门愣了下,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才抬脚离开。
……
夜渐渐变深,江晚棠靠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等灯火通明的城市,感觉到了久违的放松感。
现实好像没有像剧情里那样,她没有过得很惨,没有天天跟着萧鸣初,没有放弃事业。
但又好像跟着剧情在走,在不久的将来,萧鸣初会和陈诗茉结婚,然后过上让人羡慕的生活,沈听肆会因为陈诗茉和萧鸣初站在对立面,导致公司破产,流落街头…
破产?!
江晚棠猛地坐了起来,记忆突然回旋,她差点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若是不阻止沈听肆继续喜欢陈诗茉,那他会破产,会流落街头…
想到这种可能,江晚棠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毕竟…他帮了她这么多次,她不能就这么看着他没落。
“铃铃铃…”
电话铃声在打破了屋内的寂静,也让江晚棠回过神来。
想让沈听肆放弃…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江晚棠眉头微蹙,接起了电话,“喂…”
“…我马上来。”
挂断电话,江晚棠已经在电梯里了。
她有些焦急,眉眼间都带着担忧。
十分钟后,车在演绎场外停下,江晚棠停下车就朝里面走去。
“诶…诶,这儿不能停车。”门外的保安见状立马拦住了她,脸上带着不耐烦。
江晚棠皱了下眉,“那停哪?”
“从前面三百米出下去,然后右转再开个一千米,那有个停车场。”那保安瞥了眼她开的车,淡淡地说着。
江晚棠转头看过去,愣了两秒,还没等再说些什么。
一辆劳斯莱斯在她的车后面停下,那保安看见后眼睛一亮,特别是看到那个8888的车牌号后,笑得大牙都快包不住了。
江晚棠嘴角抽了抽,眼睁睁看着那保安殷勤地跑过去。
可那辆劳斯莱斯的车主在那保安路过车前时猛地踩了下油门,吓得保安狼狈地急忙往后退了两步。
很快那车主又停了下来,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将钥匙扔给保安,随后径直朝江晚棠走过来。
他脸上的墨镜低低地架在鼻梁上,自认为帅气地痞痞一笑,“好巧,又见面了。”
江晚棠看清来人,眉心跳了跳,不失礼貌地点了点头,“嗯。”她第一次觉得面前的人没有这么烦。
“你。”说着,易南洲朝大堂门口的另一个保安挥了挥手。
那保安怔愣了下,偏头看了眼周围,“我?”
“对,就你。”易南洲点了点头。
那保安见状脸上带着笑,小跑着走了过来,“先生,您吩咐。”
易南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递给他,“喏,把那车停好,剐蹭到一点我拿你没完。”
那保安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双手接过钱。
江晚棠干笑了下,将钥匙递给了保安。
“谢谢啊。”两人并排着走进去。
易南洲转眸看了她一眼,“小事,你也来看表演?”
“不是,我闺蜜在这。”江晚棠回复着,没有多说。
易南洲点了点头,对这个突然到来的妹妹有些好奇,但没有刻意表现出来,这种事…还是得循序渐进。
“她倒是招人喜欢。”徐清涵眸子微眯,双手抱在胸前,语气有些冰冷。
两人站在二楼,从江晚棠进门那一刻便注意到了她。
一旁的江畅没有说话,脸色不明。
但徐清涵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上传来的丝丝寒意。
她抿了抿唇,看向江晚棠的眼神里多了些厌恶。
江畅紧紧盯着楼下的人,眸子深邃,漆黑一片。
“沈听肆好像也来了。”收回视线,徐清涵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平淡地提了一句。
江畅脸色阴沉,没有反应,显然没有听到她在问什么。
徐清涵舌尖抵了抵下颚,心里莫名不舒服起来。
“江畅。”她伸手戳了戳江畅的腰,强忍着心里的不满。
她还没有资格在江畅面前耍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