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易南洲说着,猛地抬头。
宋鹤卿点了点头,眸色幽深。
……
“啪嗒…”
“啊!”
陈诗茉回到家,一开灯就看见萧鸣初正像尊佛一样坐在沙发上,吓了她一跳。
听到动静,萧鸣初转头看向她,眸色有些复杂,他的声音哑得不行,“你回来了。”
陈诗茉愣了下,换了鞋子走向他,刚靠近就感觉一股热气传来。
“你发烧了?”说着,她伸手准备覆上萧鸣初的额头。
还没碰到,萧鸣初就伸手拉住了她,脑袋耷拉着靠在她身上,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肢,“诗茉。”
“嗯。”陈诗茉僵了下,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了?”
萧鸣初没有回答,只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他最近有些迷茫,脑子里乱的紧。
陈诗茉任由他抱着,心里不禁有些波动,他们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地待在一起过了。
自从那款爆品出来后,她就一直很忙,经常在公司里度夜。
想着,她心里突然有些愧疚,可是目前这个阶段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她急需一个机遇来让她跻进高层。
她要的绝不止现在这么简单。
萧鸣初吸了口气,慢慢地退了出来,他抬眸盯着她,一双眸子闪亮着,但却没有以往那般清澈了。
“诗茉,明天去拍婚纱照吧。”沉默了半晌,萧鸣初才又开了口。
陈诗茉皱了下眉,明天…她有个会,挺重要的。
“鸣初,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找药。”她眼神忽闪,抬脚想要朝柜子前走去。
她不忍心直接拒绝他了,她已经拒绝过他很多次了。
萧鸣初见她这样,脸色黑了些,情绪瞬间低落下去,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他没说话,往后靠去,眸子微闭。
他们的婚期也是,推了又推。
但他不像之前那样情绪激烈了,甚至提到结婚这两个字,他都会犹豫良久,脑海里不停浮现出另一个脸庞。
陈诗茉在药箱里翻找着,片刻,她的手顿住,“鸣初,药好像没了,我下去给你买。”
萧鸣初没睁眼,头痛得直搅搅,他轻声应了下,直到关门声响起,他才兀地睁开了眼睛。
一旁的手机不停地响着,他伸手拿过打开看了一眼,往日响个不停的聊天界面如今却安静得要命。
他仰着头划了又划,仍旧没有一丝消息。
“诗茉?”
陈诗茉正在楼下药店买着药就听见有人在喊她。
她愣了下,转头看过去,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林总?”
“生病了?”林毅看着她手里提着的袋子,关心地问道。
陈诗茉摇了摇头,“不是,是我…”
“朋友?”林毅打断了她。
两人并排走着,路灯将两人的身影衬在地上,显得格外的…般配。
陈诗茉愣了下,没有反驳,“林总住这附近?”
林毅点了点头,“嗯,A栋403。”
陈诗茉惊了下,“我们是邻居诶?!”她转头看了两眼,“不过…我好像都没碰见过林总。”
林毅点了点头,“我昨天才搬过来的。”
“怪不得。”陈诗茉轻笑了下,对于这个巧合有种奇异的感觉。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陈诗茉停下脚步,“那…林总明天见。”
林毅点了下头,目送她进了门才转身离开。
“鸣初,我回来了。”陈诗茉推开门,朝里面轻喊了一声,良久都没得到回应。
她皱了下眉,朝里面走去,可沙发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屋内也悄无声息。
“嘀嘀嘀。”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陈诗茉将药放在桌上,拿起来看了两眼,是萧鸣初发来的,说公司有事先走了。
片刻,她才坐在沙发上,心里不禁觉得有些累。
萧鸣初站在楼道口,目视着陈诗茉和林毅一同走进楼道。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半晌才从包里掏出一根烟来放进嘴里。
一根烟吸完,他才转身驱车离开。
夜越来越深,不过好在月色明亮,萧鸣初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混沌的头脑尽量清醒些。
他漫无目的地驶着,二十分钟后,车在小区楼前停下。
萧鸣初抬眸看去,江晚棠住的那一层没亮灯。
他愣了下,眉头微皱,他怎么开到这儿来了。
一阵烦躁再次升起,萧鸣初拿出烟点燃,眼睛不自觉地瞟向楼道。
“嘀嘀嘀。”
后面的车按了按喇叭。
萧鸣初朝后视镜看了一眼,按灭了手里的烟然后驱车离开。
易南洲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见前面的车离开,他才开了进去。
宋鹤卿转眸看了一眼,只可惜对面的车窗紧闭着,他没看清对面车内的人,只不过那车有些熟悉。
车刚停下,江晚棠就迷迷糊糊地醒了,她的脑袋有些卡顿,看到宋鹤卿的时候愣了两秒。
“醒了?”宋鹤卿轻声问着,语气柔和。
江晚棠点了点头,有些拘谨,耳根染了些红晕。
反应过来后,她掀开腿上盖着的外套,手伸去开门,“这个…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我…先走了。”
宋鹤卿见她这么疏离,眉头微皱了下,顿觉认亲路漫漫,“江小姐…不请我上去坐坐?”
江晚棠脚步一顿,神色纠结。
“下次吧,不早了,江小姐早些休息。”宋鹤卿见她这么为难,也不再坚持。
江晚棠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后转身朝楼道走去。
“沈总,江小姐回来了。”对面的迈巴赫里,裴寂看到熟悉的身影,眼睛一亮。
沈听肆早在女孩下车的那一秒就看到了,他的眸子紧紧盯着那边,周身透着寒意。
江晚棠穿着鱼尾裙,后背露出了一大半,将她漂亮的蝴蝶骨衬托得极好。
她快步走着,突觉后背一阵拔凉,她没忍住转头看了一眼。
不过只一眼,她就转过了头,继续走着,天色太暗了,她没看清那车,只觉得有些熟悉。
回到公寓,她正准备将外套挂在门前的衣架上,就看到了还挂在衣架上的另一件外套。
她愣了下,脑海里又浮现出男人的模样,让她心尖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