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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片刻,江晚棠还是转头看向他,“厕所里有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吧,不然会着凉的。”

沈听肆顿了下,眸子亮了一下,他心里带着不安,他很害怕她又像之前那样厌恶他,“好。”

说完,他还是坐在那紧紧盯着她,脚步未动。

江晚棠顿了下,站起身准备去给他拿,以为他是找不到。

见她起身,沈听肆神经紧绷着,眼神黯淡下去,她甚至都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了呢。

他垂下眸子,任由头发上的水不停地向下流着,他脸上的红晕已经消散,因为冲了凉水变得有些苍白。

直到头顶传来热气,他才回过神来,身体僵了下,眼里闪过惊喜,死寂下去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尖攀动,痒痒的。

江晚棠拿着吹风机在他头顶吹着,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向他的身体,脸颊逐渐变得通红,心里有种小鹿乱撞般的感觉。

吹着吹着,江晚棠猛地感觉鼻子里一片热流,她伸手抹了下,手上蹭到一片血。

她瞬间有些慌乱,将吹风机放到柜台上,转身冲进了厕所。

沈听肆愣了下,转身看过去,眉心紧锁,松开的手又微微捏起,已经讨厌他到想吐了吗?

所以刚才在装什么呢?还委屈自己帮他吹头发。

沈听肆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喉结动了动,起身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厕所就传来了江晚棠的声音,“沈…沈总,能不能帮我找点纸?”

沈听肆顿了下,有些疑惑,站在原地转眸看去。

“沈听肆?”没得到回应,江晚棠愣了下,探出头来,手还捏着鼻子,防止血流下来,额头的碎发沾到水有些湿润。

沈听肆心脏颤了下,嘴巴动了动,“嗯?”

“纸。”江晚棠重复着,语气有些柔,随后她感觉头脑热气袭来,她赶忙退回去低下脑袋。

沈听肆莫名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纸递给她,见她的鼻血血流不止,眉头紧锁,拍了拍她的脖子,将她的脑袋按低了些,另一只手拨着水帮她冲洗着鼻子。

脸上没有一丝嫌弃之意,反而带着担忧。

很快,她的鼻血就止住了,江晚棠看了他一眼,脸色绯红,有些不好意思,“谢谢。”

沈听肆盯着她,眼里带着暖意,“不用谢。”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刚刚…”坐回沙发上,江晚棠看着他问道。

沈听肆眉头皱起,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在对上她的视线时又变回柔意,“被陷害了,不过好像被送错房间了。”

说着,他转头看了眼床上,看到那些玫瑰花,脸上的表情僵住,周身带着若有若无的寒意。

江晚棠也愣住,表情有些尴尬,“那个我…我…”她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尴尬不已。

你在这干嘛?还开情侣房,你还是忘不了萧鸣初?沈听肆看着她,特别想问这些问题,可话到嘴边怎么也开不了口,他怕说了,今后连现在的关系也维持不了。

她好不容易给他一点希望,他好不容易…打算留下来。

两人僵持着,房间里异常沉默。

良久,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沈听肆转眸看过去,起身开门。

“沈总,衣服。”裴寂把口袋递给了他,然后在门前站定。

沈听肆点头,拿着衣服走了回去,看了眼江晚棠,准备去洗漱间换衣服。

“诶…”江晚棠喊住了他,洗漱间里这会儿湿漉漉的,“就…就在这儿换吧,我不看。”

沈听肆顿了下,转头看向她,眸子里波涛汹涌,随后恢复平静,“好。”

说完,江晚棠就转开了头,只听到身后传来稀稀索索的声音。

“我好了。”片刻,沈听肆才出声喊道。

江晚棠这才转过头,耳尖仍然通红,她感觉自己的心跳莫名奇妙的,跳得很快,有些不受控制。

沈听肆看着她,插在兜里的手有些抖,声音仍旧有些沙哑,“要我送你回去吗?”

江晚棠纠结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这房间一晚还挺贵的呢,她好歹得把今晚给住回来,不能浪费钱,“你走吧,我今晚就待在这。”

沈听肆的眼神变了变,带着失落,良久,他才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沈总。”裴寂见他出来,喊了一声。

沈听肆点头,转身朝前走去,“查一下今天是谁下的药,对了,这部剧没有继续拍下去的意义了。”

裴寂紧跟在他身后,“是。”

……

谢鲤今天加班,忙得不可开交,她正专心致志地修着电脑上的图。

“谢主管,下班了,明儿再改啊。”有人收拾着东西准备下班,朝她喊道。

谢鲤手里的动作未停,抬头看了眼窗外,天已经全黑了,今天的月亮极其昏暗,只有一丝亮光。

她敲下保存键,伸了个懒腰,“好嘞,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嗯,谢主管明天见。”那几人点头,转身离开。

谢鲤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过了,她叹了口气,还以为升了主管能轻松点,没想到更忙了。

她收拾好包包,转身朝外面走去。

刚到公寓门口,她正输着密码,周边就响起稀稀索索的声音,谢鲤愣了下,心里燃起恐惧,她缓缓缩回手,举起手里的包包朝来人砸去,丝毫不留情。

“谢鲤,是我。”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鲤顿了下,手里的动作更重了,眼眶逐渐变红,泄愤似的朝他身上砸着。

周聿白伸手紧紧抱着她,忍受着她的怒意,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良久,谢鲤才停下来,她没说话,使劲推开他,转身输了密码朝里面走去,随后丝毫不留情面地关上门。

周聿白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住门边,眼眸深邃,“谢鲤。”

谢鲤没看他,低垂着眸子,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直到手酸了,她才松了手,朝里面走去。

周聿白松了口气,跟着她走进去,“谢鲤,对不起…”

“呵,周大影帝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谢鲤自嘲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