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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这不欺负老实人吗?!

第六百零九章这不欺负老实人吗?!

江晨也是终于知晓。

什么叫做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原本他在人群之中吃瓜吃得好好的,也是没有想到,忽然一口大锅从天而降落在他的头上。

贾张氏居然诬陷他偷鸡?

看着人群之中那双怨毒的三角眼,不用想也知道,贾张氏这是蓄意报复自己白天的时候,那一番举动。

这让江晨很是无语。

明明是贾张氏主动招惹他的,在被他吓跑之后,居然还这样纠缠不休。

显然……

比起四合院之中的禽兽,贾家上下就好比一只癞蛤蟆。

虽然咬不死人。

但时不时冒出来恶心你一下,也是让人火冒三丈。

就像今天的事情。

明明是贾张氏想占江晨的便宜,索要鱼肉不成,晚上就把偷鸡的脏水往江晨身上泼。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气抖冷。

都建国十来年了,老实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江晨,贾张氏说鸡是你今天下午偷的,你有什么想说的?”

易中海也是询问道。

事实上。

许大茂家的鸡被偷这件事情,对于易中海而言。

只要不是何雨柱偷的,不会影响到对方的名声就行了。

至于偷鸡的人究竟是棒梗还是江晨,这就不是易中海要关心的事情。

不过……

在他看来,这件事情是棒梗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

棒梗经常跑去何雨柱家里偷东西,这是院子里许多人都知道的。

而江晨呢?

在后院一向都是个小透明。

如果不是今天被贾张氏提及,易中海都要忘记后院还有一个孩子!

“一大爷,既然贾张氏说看到是我偷的鸡……”

“那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报警呗!”

江晨也是颇为光棍,摊手道:“与其在这里争论究竟是谁偷的鸡,不如直接让派出所的人来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不行,不能报警!”

随着这一声落下,院子里几乎好几道声音都是同时开口。

秦淮茹、何雨柱、还有易中海!

三人也是心思各异。

秦淮茹和何雨柱自然不必多说,二人也知晓真正偷鸡的人是棒梗。

如果警察来了,岂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至于易中海。

作为四合院一大爷,想得却是大院的名声,也是摇头道。

“这件事情不能报警……”

“咱们大院今年还要评先进,如果报了警,院子里出了小偷,今年的先进四合院就轮不到咱们了!”

毕竟易中海没儿没女,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尤其是他现在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如果被人知晓了四合院里出了小偷,别人会怎么看待他这个一大爷?

“大院的事情大院解决,能不麻烦警察同志,就不麻烦警察同志……”

“你们觉得呢?”

易中海也是环视了一眼众人道。

“一大爷说得对!”

这边秦淮茹也生怕把警察招来,令棒梗偷鸡的事情败露出去,也是连忙道。

“大茂啊。”

“我看这件事情,就是小晨这孩子嘴馋了,不小心捡了你家的鸡,等回头建国回来的时候,再陪你一只鸡不就行了吗?”

“就是,小孩子嘛,嘴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边秦淮茹这一番话,看似是在给江晨解释,实际上却是要将偷鸡的罪名落实在江晨的身上。

这样一来。

只要易中海等人点头。

即便江晨不是偷鸡贼,也成了偷鸡贼。

那棒梗带着小当、槐花三个孩子偷鸡的事情,也就轻易被掩盖住了。

“既然这样……”

这边秦淮茹一番话,易中海也是心领神会,点头道。

“就按秦淮茹说的,回头等江建国回来的时候,让他赔给许大茂一只鸡!”

“就这样吧,散会!”

说着,便是要准备让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慢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这就是公正无私的一大爷么?”

“我今天算是明白了……”

“这哪里是什么管事大爷,分明就是咱们大院的土皇帝!”

“没凭没据,就因为贾张氏一句话,就一口认定是我偷得鸡!”

“厉害,真是厉害啊!”

却见江晨也是冷笑着,小小的年纪,脸上带着与之毫不相符的嘲弄之色。

“你……”

听到江晨这话,易中海却是神色一紧。

土皇帝?

这种话要是被人传出去了,他不得被扣个封建迷信,官僚做派的帽子?

“江晨,你胡说什么!”

“这是咱们大院一致的决定,难道你要跟咱们大院的人对着干?”

易中海也是呵斥道。

“是吗?”

“我怎么没看到其他人发表意见,只有你跟秦淮茹一唱一和的,给我扣帽子呢?”

江晨也是摇头。

他算是看明白了,其实四合院内其他人心中或许都知道,偷鸡的人不是自己。

但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的。

为什么?

还不是怕开口得罪了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吗?

至于娄晓娥。

后者看向江晨的眼神也是带着几分担忧之色。

毕竟平日里。

娄晓娥也是没少接济江晨。

尤其是她和许大茂结了婚之后没有孩子,几乎是把江晨当做自家孩子一样。

可惜她一个人人微言轻。

原本还想着,和许大茂商量一下,这一只鸡的事情就算了吧。

毕竟牵扯到江晨身上。

她也不希望让这样一个孩子背上污点。

“大茂。”

“这件事情,咱们要不算了吧……”

“傻蛾子!”

一旁的许大茂却是摇头,低声道。

“你没看出来,现在不是一只鸡的事情,而是一大爷的权威被人当众挑战!”

“别说是一个江家这小子,就是他爹江建国来了也没用!”

作为四合院之中的反派。

许大茂的眼力和城府,又岂是娄晓娥这个富家千金出身的傻白甜能够媲美的?

尤其是对方和何雨柱斗了这么多年。

而易中海一直都是在拉偏架,许大茂如何不对易中海这位道貌岸然的一大爷恨之入骨?

饶是如此……

以许大茂的性子,居然没有对易中海下手,可见对方这个一大爷也是做得稳如泰山。

别的不说。

就一手道德绑架的手段,就让人心惊胆战。

除此之外。

易中海还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

这是什么概念?

技术工种一般分为八级,一级最低,八级最高。

而在这之上,就是工程师。

但工程师这种人物,就不是一个小小的红星轧钢厂能够容得下。

最起码……

都是要被安排到军工厂,甚至是西北那块地方。

所以说。

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那是连厂长都要卖对方几分面子的存在。

在许大茂看来。

江晨今天的这番举动,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已!

“好!”

“咱们今天既然是全院大会,那就举手表决,认为我刚才的处罚有问题的举手!”

易中海也不愧是当了多年的一大爷。

这一番话出口,便是江晨都是忍不住拍桉叫绝。

举手表决?

看似非常公平合理。

但你要知道,这一次举手表决的内容是什么。

认为一大爷决定有问题的举手。

换而言之。

就是觉得易中海的决策失误,质疑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当得不合格的举手。

别说是那些摄于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威严的四合院居民了。

便是刘海中这个一直想要推翻易中海,坐上一大爷宝座的二大爷,也不敢当面否定易中海的权威啊。

至于阎埠贵。

向来都是没好处的事情不做。

虽然说白天拿了江晨一条鱼,但也不敢这个时候和易中海打擂台。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江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易中海开口道。

“呵呵……”

“我刚才都说了,一大爷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街道让你来当这个管事大爷,是让你给群众解决问题,不是让你作福作威的。”

“虽然我人微言轻,也不是什么管事大爷,不过我今天就算闹上了天,要得也无非就是两个字。”

“公平!”

“公平!”

“还踏马是公平!”

“谁替我去一趟派出所,把民警同志叫来,我给他一毛钱!”

“我去!”

一道声音也是从人群之中响起。

是阎埠贵的三儿子阎解矿,后者比江晨的年纪要大了一点,却也是个半大孩子。

此刻也是一脸怀疑的问道。

“不过江晨,你能拿得出来一毛钱吗?”

“给你!”

江晨也是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一毛钱递给阎解矿。

“去吧,跑快一点!”

“好嘞!”

看着手中这一毛钱,阎解矿也是来了精神,一熘烟便跑出了四合院。

“阎解矿,回来!”

眼见得这一幕,易中海也是有些急了,冲着阎解矿的身影喊道。

可惜阎解矿压根没有理会,一转眼就没影了。

“这孩子……”

“三大爷,你也不管管你家阎解矿,这点事情还要闹到派出所,惊动民警同志!”

无奈的易中海也是转头看向了阎埠贵,责备道。

“这……”

“小孩子也不懂事啊,而且解矿一转眼就跑没影了,我哪能叫得住他?”

阎埠贵也是随口敷衍了一句。

心中也是暗道,易中海这一次怕是要阴沟里翻船了。

寻常时候。

对于易中海的决定,大院里几乎都是没人提出异议。

即便是许大茂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每次和何雨柱打架吃了亏,偏偏易中海还在帮着拉偏架。

也只能默认了这份闷亏。

偏偏多了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江晨,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易中海的权威。

甚至还闹到了去派出所找警察的地步!

这一刻。

四合院内众人也是心思各异。

“怎么回事啊?”

不多时,却见阎解矿也是带着两位民警来到了四合院之中。

其中一名皮肤黝黑,看上去稍微老成一些的民警,也是开口询问道。

“大晚上的,谁报的警啊?”

“民警同志。”

对于这个时代的许多人而言,警察都是一个令人敬畏而又神秘的身份,便是易中海也不敢轻易招惹,连忙上前道。

“没人报警,刚才只是我们院子里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打扰你们了。”

“你是?”

其中一名民警也是有些好奇道。

“我是这个院子的管事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开口道。

“这样啊。”

“既然你们能够内部解决,那我们就……”

两名民警虽然感觉有些狐疑,但见易中海这个管事大爷都发话了,也是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江晨也是开口道。

“等等……”

“是我报的警!”

“我们院子里有人偷了东西,反而还诬陷是我干的,还有易中海这个管事大爷,故意包庇贾家,沆瀣一气!”

听到江晨这一番话,原本还是有些漫不经心的两位民警,神色也是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偷东西?”

“丢了什么东西,谁是失主?”

“我……我是失主!”

许大茂闻言,也是连忙站出来道。

“民警同志,今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的鸡丢了一只,就向院子里的三位大爷反应。”

“本来呢,这个傻柱都承认是他偷的。”

“偏偏贾张氏一口咬定,说她亲眼看到江晨这孩子下午偷走了我家的鸡。”

“等等……”

其中那名年龄稍长一些的民警也是询问道。

“傻柱又是谁?”

“就是我们院子里的何雨柱,是轧钢厂的厨子,晚上的时候他家里正好炖了一锅鸡。”

许大茂也不愧是放映员出身。

脑子灵活不说,三言两句也是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听得一旁的民警皱眉不已。

显然……

这件事情听上去也很简单。

无非就是许大茂家里丢了一只鸡,这个叫傻柱的厨子承认是他偷的,然后又有人指认那个叫江晨的孩子偷得。

至于报警的人,便是江晨。

听完事情经过,两位民警心中也是有了计较。

一般来说。

报警的人不太可能是凶手。

况且……

对方一个八岁的孩子,如果真的偷了鸡。

见到他们穿着警服应该害怕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镇定自若。

至于这个叫傻柱的。

身为轧钢厂的厨子,应该不会缺一口吃的。

除非蓄意报复,不然犯不着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但有一点。

既然这个叫傻柱的想要认罪,就证明对方多半知晓偷鸡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