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许清欢从床上站起身来!
如柳的腰肢一晃一晃,走至梳妆台前!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木头人偶!
沈晚绾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又是这充满邪性的东西!
与江楚楚手中的东西一模一样!
刚开始还以为那木偶是桃妖的本体,后来桃妖死后她才知道,那木偶之中有邪恶的气息。
那气息与沈家老夫人那菩萨像里的味道也很像。
充满了腐朽的恶臭味。
林月如瞪大双眸指着那个木偶,声音有些发颤,“当初……林月柔他们母子也用这种东西!”
沈晚绾点了点头,神色莫名,“看样子~东临有许多这样的东西!
林月柔她母亲本就会一些巫术,加上这个东西的助力,实力便更上一层楼!”
许清欢这会儿坐在镜子前,红唇微勾,白皙的手涂满了大红色蔻丹,衬的手指更加雪白。
她抬手抚摸上自己的脸颊,凤眸微眯,死死的盯着镜中的自己!笑的渗人!
许静姝后背发麻,“还好是白天,这要是晚上得给人吓死!”
随后就听许清欢手指一翘,红唇轻启。
“一霎时把七情惧已磨尽
参到了辛酸处累湿衣襟
……”
许静姝瞪大眼睛,脸色古怪,“不是~她怎么唱起来了!”
冷不丁这么开口,真的很吓人~
许清欢眼中满是悲苦苍凉,继续唱着:“收余恨,免骄嗔,且自新,改性情”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许静姝一脸疑惑:“她唱的什么东西?”
沈晚绾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锁麟囊!”
(作者:曲是京剧,但小说故事与京剧故事完全不一样的哦,就是借鉴借鉴,求不骂!!!下次还敢!)
忽的许清欢站起身来桀桀桀的笑出声来,满是悲凉!
“江郎~你为何如此对我……哈哈哈哈”
沈晚绾眼神微眯两指手指并拢,从自己眼前划过,清澈的黑瞳闪过一丝白光!
须臾
“原来如此!”
林月如皱着眉头,“她怎么了?”
沈晚绾嘴角轻轻一勾,“江砚朗与她前世的孽缘!”
“我们不用管,看戏就好了!”
江砚朗好小子,一顿娶三个新娘,且三个与他前世都有关系,孽缘呐!
许静姝:“江砚朗是个狠人!”
像是唱累了的许清欢捏着手中木偶自顾自走到床前,坐下,她拿起绣满并蒂莲的红盖头,嘲讽一笑,随后给自己盖上。
沈晚绾却看见她身上冒着丝丝黑气,而手中的木偶像是在贪婪的吸食着那些黑气。
很快门外传来敲门声,小丫鬟道,“王妃,王爷知道您一上午没用过膳,叫奴婢给您送些吃食,填填肚子”
许清欢声音带下喜悦和害羞,不似刚才那渗人的嗓音!“进来吧!”
小丫鬟进来,面上布满喜庆的笑意,嘴里全是弯酸的话语,“王妃,看来王爷还是最在意王妃的,那两贱人从侧门进去,王爷看都没看一眼呢!”
许清欢嗔怪道,“双儿,你是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如今来到端王府,说话一定要谨言慎行!”
双儿一脸愤愤:“知道小姐!奴婢就是气不过,那林月柔从前死皮赖脸的跟着小姐,小姐您好心带她一起玩,但她昨日还死乞白赖的求王爷娶她,不识好歹的贱人!以为自己什么东西!”
许清欢取下红盖头走到餐桌上,拿起一杯清茶,她目光晦暗不明,声音有些冰冷,“双儿,你是最知我心的,既然那两人与本王妃同一天嫁入王府!让本王妃受这奇耻大辱,她们总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沈瑶那贱货,自以为为了王爷当了一刀,便不把本王妃放在眼里,对本王妃言语之中满是傲慢诋毁,那就……送她个小礼物!怎么样?”
不知道她从哪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她递给双儿,眼中满是不屑。
双儿一副明白的模样,“王妃,奴婢懂了!”
许静姝在一旁喜极而泣,面色激动,“晚绾月如!你们看到了嘛?这才是真正的她,呜呜呜”
沈晚绾觉得有些好笑,“好了好了,看到了,知道你从小在她手底下不好过!”
林月如也赶忙安慰道,“她都嫁人了,那边还有加两个厉害的呢,这下够她受的了!”
这么一说沈晚绾来了精神,“走去那边看看!”
几人一路火花带闪电!来到了沈瑶的住处。
林月如惊恐万分,“怎么有男人?”
许静姝连忙抬手捂着眼睛,岔开手指缝,发出感叹!“再次感叹江砚朗是个狼人!”
沈晚绾白了她们一眼,“那人是她哥哥,沈宴!”
此时房中两人对质着,沈宴一身云雁细锦衣,长着一双细长的双眼,高高的鼻梁鼻头微勾,五官端正,稍显阴鸷!
许静姝道,“怎么他们一点也不一样,这沈宴长得真好看!”
沈晚绾下意识的看像许静姝……眸光微深!
沈瑶一席粉色嫁衣,头戴蜻蜓莲花串珠头面还有些老旧,有些寒酸,看来沈二叔一直没出面,所以她的嫁妆发饰都是她娘留给她的。
“沈宴!当时你为何不回家!”她厉声质问。
沈宴目光冷冽,语气冰冷,抬手掐住沈瑶的脖子,“呵!你什么语气在和我说话?”
躲在一旁看戏的三人中林月如有些被吓到,“不是说……他就是个纨绔子弟吗?纨绔子弟有这样的气质?”
沈晚绾道,“人不能只听说,要学会看!不要从别人的嘴里了解另一个人!”
林月如眼冒星星点头:又学到了!
沈晚绾看着沈宴眉头为皱,她记得见过沈宴啊……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沈瑶被掐的无法呼吸,脸都变成猪肝色了,她使劲挣扎,抬手挥打!
须臾
沈宴松手,沈瑶全身无力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她眼眶中充满着血丝,盯着沈宴,忽的笑的癫狂,“母亲死时还说让你我兄妹相互照应,哈哈哈”
沈宴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那骨节分明的手,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人,他勾唇,笑的邪肆,语气冰冷无比,“沈瑶,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