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辞第二天终于难得的睡到了下午。
没有人叫他起床,起床就是下午四点半。
清风已经回来了,安初辞打着哈欠下楼的时候,底下坐了一群人。
看见安初辞下楼了,薄顾景第一时间起身,“初辞,饿了吗?厨房里有粥,我去给你盛。”
安初辞点头,随后坐到了沙发上。
刚坐下,清风丢了一块玉过来,安初辞接住,问道:“你求来的?”
清风“嘁”了一声,“哪里要我求,我过去之后,那个和尚看见我就吓了一跳,我说我要玉,他马上就给我了。”
安初辞把玩着这块色泽莹润灵气充足的小玉,饶有兴味的笑了起来,“这和尚确实是有些道行的。”
清风道:“你戴着呗,对你没坏处。”
安初辞点头,“我知道。”
他不仅要戴着,还要特别显眼的戴着,要让姜幸看得清清楚楚,让她的后半辈子都清清楚楚的活着。
薄顾景端来一碗南瓜粥,他坐到安初辞旁边,习惯性舀起一勺粥,想喂安初辞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安父安母还在。
薄顾景这快送到安初辞嘴边的勺子硬生生转了回来,然后把碗给了安初辞。
安初辞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旁边马上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安父安母,道:“快点,喂我,我懒得动。”
薄顾景也跟着看了一眼安父安母,见两人纷纷转过了头,装作没看见,脸上有些发烫,但还是听话的喂给了安初辞。
吃完饭,安初辞惬意的躺在沙发上,“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
清风哼笑,“你也知道啊。”
安初辞懒懒道:“快了,薄叔叔比我想象的有天赋,估计还有半年我就能放手了。不过……小景不是要实习吗?所以我还是再多干一年吧。”
清风翻了个白眼,“你这恋爱脑是好不了了。”
安初辞但笑不语。
两家人一起过了一个年,往年过年的时候薄家都会邀请姜家的人过来一起吃饭的,但是今年没有了。
今年姜家人在隔壁左等右等都没等来薄家来人,最终还是没忍住厚着脸皮过去问了。
结果庚管家都没让他们进门,直接道:“今年咱们薄家过年摆家宴,你们过来不合适。”
但他们很明显能听见里面有别人的声音,比如安初辞,比如安父安母。
姜幸脸色极差,她生气的想进去把安初辞拉出来,但是被姜父姜母拉住了。
姜父姜母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们也知道姜幸喜欢薄顾景,但是他们也明白这不是他们可以高攀的。
姜父姜母把姜幸拉了回去,姜幸在家哭叫,但是姜父姜母不为所动。
他们确实是疼爱姜幸,但是他们更明白姜家是依附着薄家的,他们不能因为薄家对他们好就得寸进尺,一旦薄家放弃了他们,那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安初辞得知这件事之后,还有些遗憾。
他只能说,姜幸还是有些女主光环在的,毕竟姜父姜母对她的疼爱只是对于外人的无底线,一旦这祸惹到他们自己身上,他们马上就知道分寸了。
这样至少姜幸以后可以好好的在病房里度过了,不用去外面流浪乞讨了。
安初辞把玉戴上了,哪怕是大冬天,他穿着大棉袄,他也要把这玉摆到外面。
其他人不知道这是给姜幸耀武扬威的,他们还纷纷夸赞,说这玉真是和安初辞绝配之类的。
安初辞只笑笑,他每天都在外面晃荡,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终于在外面碰见了姜幸。
安初辞主动上前,露出自己的玉,笑眯眯道:“新年好啊。”
姜幸压根不想理他,转身就想走,余光却瞥见了安初辞胸前的那块玉。
但她并没有多想,反而还嘲笑他,“傻子,戴玉都不会戴。”
安初辞没说话,只微微笑着。
她看见了,这就够了。
时间飞驰而过,很快这个年就过完了。
安初辞又要去上班,薄母在过年的时候就已经被接回来了,她现在月份大了,就由安父安母帮忙照顾。
薄父也在安初辞的教导下越发成熟,也越来越能够独当一面。
安初辞直接就当了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交给了薄父,他则是每天在办公室无所事事,睡大觉。
直到又过了半年,薄顾景终于过来实习了。
安初辞马上又打起精神了,每天跟在薄顾景身后盯着他,时不时也发表一些意见,偶尔再调戏一下薄顾景。
日子就这么愉快平静的过着,直到这年冬天。
这一年姜幸也常常出来作妖,但是她在学校也遇见了真正的姜家小女,她现在也知道了自己不是姜家的亲生女儿,她也不敢太作,挑战姜父姜母的底线了,她也害怕以后她的真实身份被发现了会被赶出去。
但是姜幸依旧在学校召集他人对真正的姜家小女进行了孤立和校园暴力。
因为她的作妖,所以她的玉黯淡的更快了。
原本这块玉可以撑到她成年,但是现在撑不过了。
姜父姜母在今年过年的时候去山上给姜幸求玉去了,但是回来的时候脸色却非常不好。
姜幸原本都准备把这块玉丢掉了,看见姜父姜母的表情,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着急的问道:“爸爸妈妈,我的玉呢?”
姜父姜母神情悲伤,姜母难过道:“幸幸,对不起,爸爸妈妈去晚了。住持说这块玉是世间极其珍贵的宝贝,世间只有两块。但是另一块……在去年被一个更需要这块玉的人求走了。”
姜幸震惊的瞪大眼,“什么?!这怎么可能?!”
姜母叹了口气,“幸幸,你别担心,我们家有钱,我们给你找医生,给你治疗。”
姜幸惊恐的摇头,“不、我不要在医院里度过这一生!”
她知道自己的病很严重,她的体质也差,她离了这块玉完全是不能离开医院的。
姜幸这次是真的被吓哭了。
她难过又害怕,悲伤的大哭起来。
姜父姜母哄了劝了都没用,最后姜幸把自己哭进医院了。
大过年的,又是大半夜,安初辞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把薄顾景拐进了自己的房间,衣服都脱了,马上就要进入正题,门外却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安初辞好奇的往窗外看了一眼,下一秒被呼吸粗重的薄顾景抬手压了下来。
薄顾景道:“明明是你先勾我的,现在你又不专心了?”
安初辞马上把外面的事抛之脑后,舔了舔唇,迫不及待的拉着薄顾景一起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