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旭日东升,霞光万丈。
寺院的山路上,了空背着包袱,和孝宗一起下山。
孝宗很高兴,在山上住一宿,心里豁然开朗,平静了许多。他终于明白了空为什么愿意呆在这里,心静无杂念和欲望,人生也悟得透彻。
孝宗对了空说:“皇兄体谅,随弟弟回宫。”
了空淡然说:“弟弟不必见外,一家人。”
了空说:“回宫里,吾还是僧人,设个道观,请来佛祖,继续修行。”
若雨说:“这样也好,平常可以去念经祈福修心。犯错的宫人妃子,去悔过抄经文。”
孝宗说:“就把南宫改成禅房香堂。”
若雨问:“太子,南宫出过凶,有碍吗?”
了空说:“正好有我佛保佑镇宅。”
若雨说:“那就好。”
说着话,就到了山根。几人骑上马,向汴京飞奔。
进了宫。若雨说:“闯公公,立马去叫人收拾南宫,改造听太子安排。”
孝宗说:“皇兄一起用膳,见见侄子们。”
若雨吩咐御膳房准备了家宴,特意交待全素菜。
贵妃拉着月公主,王妃穿得花枝招展地来了,雨太子和北北从太傅那叫来。
若雨说:“羽儿,这是王叔。”
了空打量着四五岁的羽太子,似乎看到了孝宗小时候。他摸摸羽太子头,念道:“阿弥陀佛。”
若雨叫文贵妃,抱来月公主见礼。
若雨又拉着北北说:“秋儿回京了,住李府,北北在宫里陪读,以后你来教他和羽儿武功。”
了空摸摸北北头,有些怜惜,他和小松也算老相识了,小松守在燕北,身为赵家人,了空心里感到欠了他们一家,想着以后多多照顾北北。
了空不由得抱起北北,北北见过了空,就不再害怕。
若雨看了空亲近北北,连忙说:“这孩子喜欢武,悟性高,你以后好好教他,出个武状元,当将军。”
了空从小善武,听了更是喜欢北北,问道:“跟伯伯学武可好?”
北北点点头说:“姨娘说伯伯武功很高,吾想学。”
孝宗看到很高兴,皇兄多和孩子们呆呆,就不会太孤独了。
一桌素食,做得很精致。
羽太子说:“怎么没有肉。”
若雨说:“皇叔不吃腥,吃斋,你尝尝,很好的。”
了空看着弟弟的孩子,想到了自己那还未出世的孩子,感觉过去的一切像发生在昨天,他都归结于命运。
宫女拿来皇贡葡萄酒,倒在玉杯里,晶莹剔透,香甜可口。
孝宗说:“这是女眷喝的,拿苏合香酒。”
这是白酒,专皇家专贡,醇香绵柔,香气四溢。
孝宗说:“在宫里,酒茶皇兄只管饮,不像寺里清规戒律。。”
若雨说:“给你专门派些太监伺候,厨房斋食,初一十五,俺们也吃斋。”
了空说:“出家人,一切从简。”
孝宗说:“让羽儿和北北,搬南宫睡练功,回中宫上学堂。”
若雨说:“跟着皇兄好。”
了空知道,这是若雨和弟弟怕他孤单,让孩子陪着。
了空看着熟悉的环境,一下子想到了宋宗曹皇后,自己小时候的尊贵荣耀。就像做了一场梦,那一切原本就不属于他,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孝宗和若雨厚德仁心,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待他不了空感到欣慰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