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蕾蒂娅和海嗣各退一步。
歌蕾蒂娅明白,如果她不挣脱海嗣就能在下一秒将它撕碎,不论海嗣是否有此意。
海嗣也明白,如果它不让歌蕾蒂娅挣脱,她胸前的小物件极有可能直接将它杀死。
初生曾经对它说过:“猎人之中的哈肯,不要轻易招惹,极小的物件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死亡。”
长槊猛的一横,即使这只海嗣不想,它身后的教主也会想方设法杀掉斯卡蒂。
然而,歌蕾蒂娅,深海猎人的队长她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好自己的猎人。
她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等自己回满血从背后直接弄死海嗣的机会。
“杂种………你们两个杂种!
使者!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只是看着……她们就这么值得信赖吗?”
某个人急了,它很急。
“她们对我们的同胞进行杀戮的时候……你们应该意识到,她们和你们绝对不是一种东西!你是神圣的生命!而她们……只是污秽的渣滓!”
主教啊…你也应该醒醒了,再怎么说他们五个也都是兄弟姐妹,你就是个弟中之弟。
换句话说,这是人家的家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掺和。
“很会适应,我们用冷兵器去杀死你们,让你们对技术不那么敏感,不让你们进化成其他手段对付不了的样子……
哦~我忘了,哈肯至少可以和你们的那几位初生五五开…当然,如果他愿意放水。
不过我高估了你,你太不敏感了……这都没法适应。”
海嗣并没有说话,但它察觉到了什么
“使者!!!她在污蔑你!!”
“急了……主教啊主教,如果我可以,我随时可以用歌声告诉那家伙直接让你吊死在教堂。呵呵,是的,我就是有这种自信,我和哈肯一开始就能干掉你。”
海嗣开始颤抖,底鸣,咳嗽……
在万般无奈下海嗣终于开了口
“兄弟,你为什么,不明白。她是我兄弟姐妹,同时,也是你的。
我能召起你,我能感觉到我的兄弟……
你和你的兄弟,游向浅海,只是那样,就不认识。
但我的,我们,在乎。”
“主教哎,主教……你真的天真到认为经书里的任何字句?”还没等主教开口歌蕾蒂娅就开始继续施压“允许我提醒一下,我的主教。现在的你就是伊比利亚眼皮子底下宣传邪说”
海嗣双手抱胸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它说什么我都无所谓…但你,深海教会的人,是不是应该拿好笔和本子把它说的话全都记下来?还是说你已经刻在脑子里了。”
歌蕾蒂娅的随后几句话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主教他……蚌埠住了……
“杀了他们……杀了她们!使者!她们在污蔑你!他们犯下滔天大罪!她们亵渎了你!亵渎了海洋!”
主教挥舞着手里的权杖想要指使使者杀了她们。
“你这样的要求,我不明白。你认为,我会这样做?”
“嘿,我的好兄弟!是不是我让你去杀掉你身后的我,杀了你面前穿的跟海带一样的主教你也会做?”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哈肯拍了拍人形海嗣的肩膀。
“是的,我的兄弟。”
“……!!!!!!!”
主教这下真成小丑了。
“因为她们是我的同胞,你也是。她在呼唤我,而你也一样。”
“人啊……阿戈尔人真是又卑劣又愚蠢还很丑陋。哈哈哈哈,认栽吧糊涂主教。
我们都是些愚蠢的阿戈尔人,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往畜生身上套。
啧啧啧……你根本就不了解它。”
哈肯戳了戳歌蕾蒂娅的肩膀,又一转态度咧嘴笑着走向面前的小丑主教。
掏出了一套化妆品和一个红色的鼻子给主教画起了妆容。
过了一会,主教的兜帽被摘下,映入眼帘的则是带着红鼻子的小丑主教。
“来来来,主教…”说着哈肯用右臂搂住主教,左手拿着相机高高抬起“来,看镜头,好!3…2…1……茄子!”
咔嚓!
随着快门声的消失,照片从相机底部被哈肯抽了出来,还用力的甩了几下。
早就恼羞成怒的主教直接抡起权杖向哈肯砸去,还没等抬手就被一个巴掌扇出去几米远。
“抱歉抱歉,不好意思,我劲用大了……”
看着飞出去很远的主教,哈肯急忙跑到跟前将他扶了起来,顺便还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和海水。
“主教,本来就傻,我的兄弟竟然,还在逗他玩。”
“你这个杂种!!!!!”
看着无能狂怒的主教,两位深海猎人在憋笑。
看到此景的海嗣转过身子看向斯卡蒂。
“你想动她?听从他的建议杀掉斯卡蒂?你不在想要那个答案了?”
歌蕾蒂娅挥动长槊,挡在海嗣面前。
“杀了她也有其他办法,只要还要办法,我就无所谓,但,你的生命能不能延续?你的肉体还能不能活动?这由你来选择。”
“用互相杀戮来选择!”
挥舞着长槊,再一次将海嗣的身体贯穿。
海嗣即将迎来死亡,但它并没有把脸转向主教。
噗嗤!
哈肯用夜邪下方的打桩机直接插入到海嗣的背部。
扣动扳机,撞钉直接将海嗣的胸膛振出一个大洞,顺势伸出左手掐在它的头上。
“为了不让那家伙知道,我特地屏蔽了这里的脑电波和血脉感知……”
随着左手越捏越紧,海嗣的头最终不堪重负,爆浆了。
抽回夜邪,歌蕾蒂娅则是把海嗣的尸体丢到了主教身上。
它,正在“看着”主教
无形的洋流冲刷着主教,袍裙沉重地压在他的身上,几乎要讲他压垮。
怪物的身躯不在起伏,如同一朵凋零的小白花卷曲起来。
“死了………”
看到这一幕的斯卡蒂如释重负。
也不能这么说,她并没有用真相中恢复过来。
“你们这些孽种!!!”
主教提高了音量,零碎的声音在的喉咙里如同在激烈战斗中留下的碎片中爬行。
歌蕾蒂娅并没有理会,只是喝下了哈肯递给她的药剂。
“接下来就是你了,主教!”
哈肯用食指指着那带着小丑鼻子的主教。
“这种垃圾孑然一身,外面的恐鱼都不是他族的。那么,只会是你。”
“你个重伤的孽畜,一个动弹不得的孽畜,还有个自己为是的精神病……我会把你们的残渣洒在这片大地上,让那些低贱的陆地生物吃掉你们的一切!!”
听到这话,斯卡蒂翻了翻白眼,歌蕾蒂娅看着哈肯笑了笑,哈肯看着眼前的主教甚至觉得有些可怜。
“别装了,比起海嗣那些乐色,还是你这种曾经为人现在又伪装成人的家伙才是让人最恶心的东西。”
主教迟疑了一下,缓缓的转过头去
幽灵鲨抚摸着玻璃缸,用既好奇又温柔的眼光看着主教,还不忘对哈肯吐了吐舌头。
主教颤颤巍巍的向后退去,却想到身后三个猎人正在看着自己。
敢动吗?
不敢动不敢动……
摸着玻璃缸的幽灵鲨摆出了几个嘴型
“小兔崽子,三天之内杀了你,把你灰都给你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