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踏歌和小白条相视一笑的时候,远处的白袍男子,手握长枪,还在鼻子面前嗅了嗅,发出了哈哈的狂笑声。
白袍男子一边大笑,一边重复着:“哈哈哈……天阶战兵……天阶战兵……”
以他的眼力,当然看不出手里的长枪是什么品阶。
但感受着长枪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他也不敢往道兵上面去想,只能一直重复着天阶战兵。
“嗅吧,多嗅一会,那样你待会死得才痛快些。”看着一直摩挲着长枪的白袍男子,小白条低声的咒骂着。
“什么?”踏歌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迹,看着小声嘀咕的小白条,疑惑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看着踏歌那询问的眼神,小白条连忙否认道。
她可不想让踏歌知道,一个成天跟着炼丹师混的人,竟然会用毒。
“啊……这是什么?啊……”就在此时,远处的白袍男子,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而他的身躯,也开始慢慢的腐烂,从头颅处开始,一点点的在慢慢腐烂。
鼻子、嘴巴、脸皮,一点点的化成了血水,当男子头颅腐烂完的时候,长枪像是有灵性一样的从他手里面飞走,飞往小白条和踏歌的方向。
“你怎么做到的?”踏歌看着连身躯都在慢慢腐烂的白袍男子,一脸震惊的看着身旁的小白条。
“我也不知道啊!他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中毒了吧!”小白条看着踏歌,一双桃花眸子里,充满了无辜。
“呵呵……我信你个鬼!”踏歌白了小白条一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刚才他硬扛白袍男子的一击,受伤不轻,五脏六腑都错位了。
刚才勉强站了起来,是怕小白条这丫头有危险。
如今危机过去,神经一放松,他就有些撑不下去了。
“啊……你没事吧!”看着突然跌倒的踏歌,小白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急的开口道。
“我没事,调息一会就好,你去看看那死胖子,到底死了没?死了就挖个坑,把他埋了吧!”踏歌看了一眼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旭东,对小白条眨了眨眼,开口道。
“额,我都感受不到他气息了,多半是死了,还挖什么坑,就丢这里吧,还可以让断天山脉的狼妖们饱餐一顿。”小白条看着眨眼的踏歌,瞬间就懂了是什么意思,开口附和着。
“咳咳……你们两,真狠心,亏我还把你们当朋友,我这幼小的心灵,受伤了。”就在小白条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旭东咳嗽了几声,慢悠悠的爬了起来,还幽怨的控诉着踏歌和小白条。
“额……原来你还没死啊?没死就赶快恢复一下,我们得离开这里。”踏歌白了一眼刚才装死的旭东,没好气的道。
“为什么要离开啊!这里进可攻,退可守,这么好的地形,我们为什么不留在这里?”旭东一屁股坐在地上,疑惑的开口问道。
踏歌却示意小白条去收取战利品,开始闭目调息了起来,完全没有要打理这死胖子的意思。
“哎,我说你们说说话啊!为什么我们要走,这断天山脉的狼妖都像是疯了一样,我们去那里啊?”旭东看两人都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于是又开口问道。
“你个白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大的,这里的血腥味一会散开,就会引来更多的狼妖,你想死就留在这里吧,等那天断天山脉的妖都死完了,我们再来祭奠你。”小白条一边收取着狼妖的妖丹,一边回应着旭东。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踏歌和旭东都先后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而小白条也把战场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三人随即离开,往山谷外走去。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两道人影从一出阴暗处走了出来。
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许沧海,女的则是白香凝!
“天阶战兵,那小丫头怎么会有天阶战兵?”白香凝看着踏歌三人离开的方向,喃喃的开口道。
“管他怎么会有的,香凝你要是喜欢,我们抢过来就是。”她身旁的许沧海搂住白香凝的小蛮腰,开口道。
“宗门弟子是不允许自相残害的,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白香凝白了许沧海一眼,没好气的开口道。
还伸手拍了一下许沧海那不老实的手。
“怕什么,这里是断天山脉,只要做得隐秘一点,神不知鬼不觉,何况刚才那小丫头还收取了不少妖丹,这要是带回剑雨城,绝对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许沧海一边摩挲着白香凝的小蛮腰,一边开口道。
“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可就凭我们俩,能拿下他们吗?刚才那一地的狼妖尸体,你可是都看见了!”白香凝开口道。
“嘿嘿,对付他们三个,有你在,就是小事一桩,就凭你筑基三层的修为,就可以直接碾压他们了,而我,就负责在你身后进进出出的收刮战利品就好了。”许沧海一边在白香凝的腰间摩挲着,一边嘿嘿的笑道。
“就你会说好听的。”白香凝伸手拍了一下许沧海,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晕红。
不知道是因为许沧海的甜言蜜语,还是其他!
“走。”白香凝深呼吸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许沧海,身影一晃,就追着踏歌他们离去方向而去。
而此时的踏歌他们,还不知道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三人一路急行,在这茫茫的断天山脉,也找不到一个正确的方向。
而此时的断天山脉外,苍穹之上,夏侯听云和陈名山几人,脸色难看,一脸的焦急。
在他们身旁,还多了一名老妪和老者,两人的脸上,也都是充满了焦急的神色。
老妪一身青衫对襟长袍,看起来精神奕奕,一身不弱的修为气息,让她显得更加的气势逼人。
老者一身粗布麻衣,一头花白的银发,乱得像个鸡窝一样。
“夏侯兄,你看我们除了等待,能有其他办法破开这天地盘吗?”说话之人正是老妪。
她乃是天水皇朝的一名供奉,名叫夏寒山,和夏侯听云来自同一个地方:中土神洲,中域。
“他能有什么办法?一个小小的剑雨宗供奉,他要是有办法,还在这里等这么久?”邋遢老者听到夏寒山的话,开口嘲讽了一句。
老者名叫公羊恒,是沧澜宗的内门长老。
自诩为顶级势力的沧澜宗,除了天水皇朝的人外,看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但又和天水皇朝不对付,在听到夏寒山开口问夏侯听云这么一个小人物后,就言语上挤兑了起来。
在他想来,不管眼前的夏侯听云在剑雨宗是什么人物,但在这中土神洲的中域,除了天水皇朝之外的其他势力,挤兑一下也没什么。
听着公羊角的挤兑,夏寒山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之意。
而一旁的陈名山和公孙衫音,也都是一脸的玩味。
几人都纷纷的看着夏侯听云,看他有什么动作。
可夏侯听云却一脸的淡然,盯着断天山脉的一个角落,脸色时喜时凝重,丝毫不受公羊恒话语的影响。
“你看出什么来了?”陈名山看着夏侯听云的神色不对,也开口问道。
“我应该是有办法了。”看着脚下的断天山脉,夏侯听云开口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