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英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虽然有点小惊恐,但脸色还不至于苍白如纸,身体也只是稍稍颤抖了一下下,那小眼神无辜又无助地盯着走向卫生间的欧阳文文。
众人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这到底是咋回事呀?欧阳文文咋会被开水烫到呢?”
“哪儿来的开水呀?”
“是谁这么不小心呢?”
“文文也是,怎么给自己倒了杯开水呢?马上该她上台表演了,这下可咋办哟?”
“怎么会这样呢?咋会被开水烫到了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明就里地议论着。
张云青挑了挑眉,大步流星地走到周小英身边,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没啥大事儿。”
“青姐,这可咋办呀?我咋办呀?”周小英还是有点小害怕,身体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抖个不停,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也带着哭腔。
“没事儿的,她的手最多起几个小水泡,过几天就好啦。”张云青搂着周小英的肩膀,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可就在这时候,有人注意到周小英和张云青在说话,惊讶地发现有个陌生女人闯进后台来了。
他们马上围了过来,用好奇又略带谴责的目光盯着周小英和张云青,好像她们犯了啥大错似的。
“周小英,咋回事啊?这女人是谁呀?她怎么会在这儿?跑来我们后台干啥呀?”
人们七嘴八舌地发问,情绪那叫一个激动。
七八个人围成一圈,把周小英和张云青围得死死的,那眼神,充满了怒火,好像要把她俩给烤焦咯。
周小英低着头,心里怕怕的,不敢看任何人。
“不会吧,难道是这个女人用开水把文文烫伤的?”
一个身着浅紫色礼服的女子突然出声,声音清脆悦耳,就像银铃一般,瞬间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
她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张云青,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仿佛在问她到底是不是真凶。
张云青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却显得十分淡定,心中甚至还涌起了一丝笑意。
她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那个女子,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位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哦!我可没有伤害任何人呢!”
然而,面对众人的指责和怀疑,她的辩解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周小英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急得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
她赶忙拉住张云青的手,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青姐,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呀。”
她一边跟张云青赔不是,一边对周围的人解释道:“大家别误会呀,青姐是我的好朋友,是我邀请来的……”
周小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插嘴道:“你没事把你朋友叫到后台来干嘛呀?你这不是捣乱嘛!”
众人似乎并不太相信周小英的话。
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就像一群小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后台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是能随便让人进来的地方吗?”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
“就是就是,要是谁都能随便进来,那我们还怎么工作呀?”
“真是的,净给我们添麻烦。”
这些话语就像一阵轻风,轻轻地拂过周小英的心头,想到自己的过错连累了青姐,她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滑落下来。
她抽抽搭搭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但是请你们相信我,青姐真的是无辜的啦。”
不过呢,大家可没因为周小英的眼泪就停下对她的指责。
反而有人笑嘻嘻地说:“哟,谁叫人家有后台呢。”
“可不是嘛。人家不仅有后台,背景还硬着呢,要不咋能登上这么大的舞台呀?”
“就是说啊,一个啥都不会,就会演戏的三线小演员,居然能跟咱们一起演出,要说没点硬背景,那怎么可能呢?”
“背景硬就很了不起吗?就能把后台当自己家的后花园啦?有把咱们这些人当回事儿吗?”
“嘿嘿,把你当回事儿,为啥要把你当回事儿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对呀,你算哪根葱哪瓣蒜呀?”
“哈哈哈,哈哈哈……”
屋子里传来一阵欢快而嘲讽的笑声,周小英听了心里瘆得慌。
这些话就像一个个小玩笑,飘向周小英。
她心里虽然有点委屈和无助,但也没法反驳。
在这一刻,她才深深感受到娱乐圈的复杂性与残酷性。
就在这时,钱子西扶着欧阳文文从洗手间溜达回来,站在一旁。
欧阳文文的脸色有些发白,身体还微微地颤抖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张云青抬起头,目光落在欧阳文文身上,眼里闪过一丝关心。
她注意到欧阳文文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手背、手腕以及手臂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些红红的印记,呈现出轻微的红肿现象,水泡也即将浮现出来。
她的手抖得这么厉害,可能暂时没办法弹钢琴咯。
欧阳文文看着自己受伤的小手,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哗哗地流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嘟囔着:“这可咋办呀,我待会儿咋上台呀?”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把在场的人都感动得不行。
不过呢,就在这个时候,前台主持节目的女主持人和这次晚会的一个女策划者,一起走进了房间。
大家看到她们来了,都很自觉地让开了路。
她们的出现,给这个紧张的气氛带来了一线希望。
女策划者和女主持人快步走到沙发边上,站好后,就像领导视察一样,从上往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女策划者一脸怒气,扯着嗓子大声问道:“钱子西,欧阳文文,你们到底是咋回事啊?”
“下个节目就是钢琴表演,文文的手变成这样,还咋表演啊?”女主持人低着头看着欧阳文文的手,眉头皱得紧紧的,担心地问。
“我的手好疼啊!呜呜呜......”欧阳文文哭得更凶了,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看着女策划者和女主持人,可怜巴巴地说:“我肯定弹不了琴啦。”说完,又低下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文文这小手都成这样啦,还咋弹琴哟?”钱子西坐在欧阳文文边上,看着她那手,心疼得不行,还狠狠地瞪了周小英一眼。
接着,她扬起头瞅了一眼策划者和主持人,然后就低头盯着欧阳文文那发红的手,脸上满是担忧和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