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经常吃这几人的胭脂,吃着,吃着他觉得不过瘾啊,还是和袭人共度余欢让他来的更加过瘾,就这样,一次两次还没啥,次数多了,这袭人也就怀上了,感觉到自己两个月没来月事了,这可把袭人给吓坏了,连忙哭着问贾宝玉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贾宝玉哪里知道这些个,自然是你看着办呗!袭人敢生吗?自然是不敢的,只能偷偷买了堕胎药,将孩子给堕了。等袭人好了以后,贾宝玉自然是高兴的,毕竟他身边也就一个袭人能碰。他自然是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至于还会不会怀孕,那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贾府的事也就寥寥数语,我们还是继续说说扬州的事,毕竟,故事的主角是王诺璟,而不是贾宝玉。
淮扬有八大盐商,一直没有介绍过,现在必须得好好介绍一番。
首先这第一位自然就是卢家了,家主卢旺达,当年凭借自己跟玉王的关系,原本在八大盐商中属于垫底的存在,一下子翻了身,成了八大盐商的话事人。
这第二位盐商叫吴良心,是吴家新秀,他也什么可以炫耀的,就是有个姑姑乃是当今天子的贵妃,还给弘安帝生了两个儿子,这可比皇后哪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强多了,最近几年更是传出了弘安帝要立吴贵妃的儿子为太子的消息,吴家更是风头无限,随着玉王的英年早逝,他家也大有取代卢家的趋势。
第三个自然就是赵家的赵有钱,他赵家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什么朝代更迭,战火纷飞他家族全部都尝了个遍,他们不去做那出头鸟,躲在背后就行了。
八大盐商,这三家就占了整个行业的一半利润,其他五家占了剩余的一半。
其他五家分别是莫家的莫无铭,令狐家的令狐岚,汤家的汤无缺,宋家的宋达,还有一个则是葵家的葵四海。
这八家如果遇上什么大事儿了,也都会聚在一块儿先讨论讨论该怎样解决,现在也一样,上次那毒是他卢旺达下了,这次总该换个人去了吧!
这所谓的讨论其实先叫骂,争吵上一阵子以后才会进入主题。
这些人聚会,一般都会选在扬州城里最大的酒楼——客来福。客来福则是给足了这些人面子,将三楼最大、最豪华的包间一直为他们敞开着。
卢旺达坐西面东,左右两边分别是赵有钱和吴良心,其他的按照自己的地位,按照坐北朝南次之,坐南朝北再次之,坐东面西末之的顺序落座。
卢旺达先道:“各位,想来你们也应该很清楚,今儿个为何会让你们聚在一块儿。今儿个的事情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也无需我多言,盖着天子的盐引,这还是头一回见啊!”
汤无缺用食指揉了揉肥厚的上唇,不屑的说道:“拿着个天子盖了章的盐引就能够威胁我们了?他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吧!”
吴良心不屑的道:“你这肥仔,肉全长到身上去了,这脑子已经被你的肉给挤空了。这是威胁不威胁的事情吗?这玩意背后透露着什么消息想来凭借你那空脑瓜子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汤无缺摸了摸自己的脸,阴恻恻的说道:“嘿嘿嘿,我这脑子全部用在别的地方了,娃娃还小,哪里知道将脑子用在该用得地方上。”
这话应该让吴良心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捏了捏拳头道:“肥猪老,说话的时候,给老子把你那张烂嘴擦干净一点。”
汤无缺猥琐的笑道:“谁该叫一声谁老子还真不一定呢。”
“你!”
这两人之间的恩怨大家都清楚,心里偷偷乐着,并没有笑出声来,看热闹就好了,没必要惹火上身。
“好了,你二人都不要吵了,现在我们最该关心的事儿应该是该如何应对现在这个情况。”卢旺达站出来打断了二人。
卢旺达的面儿二人也还是要给一点的,停下了争吵。
宋远年龄最大,为人处世老辣,同样也是最为老奸巨猾的,人嘛,就长的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不管谁见了,都不会把这小老头跟坏人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宋家,在八大盐商之中也是能够排到老四的存在。
宋远问道:“可有消息传来?”
打探消息这种事情,自然是谁有谁的路子,不可能说谁路子广,就让谁来。
卢旺达还是要表现出自己老大哥的风范来:“我的人没给我传来消息。”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都没有收到消息。
宋远捋着胡子,看着卢旺达向众人问道:“你们说,这家店背后之人最有可能是谁?对了,我倒是收到了一条消息,姑苏城外林家祖地,有人去祭奠了林如海。”
这下子,所有人都齐齐的看向了卢旺达,如今这林如海之女被皇帝赐婚于王诺璟的事儿可早就传的满大街都是,有谁会去祭奠林如海,想一想都知道是谁,再者,这细盐铺子早不开,晚不开,偏偏这个时候开,最重要的还是那加盖了弘安帝玉玺的盐引,这就很微妙,大家脑海里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弘安帝是不是真的想对他们出手,他们现在该怎么办?
卢旺达也想到了这些,如果说杀了自己那便宜外孙可以保全偌大的一个卢家,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问题上是这外孙杀不得啊,杀了有可能惹来更多灾祸。
卢旺达喝了口桌上早已经凉掉了的茶水,思索了片刻道:“静观其变吧,明天不是要正式售卖了吗?先看一看这细盐卖个什么价格,如果真想绝了我们的生路,那这家店还是没必要开下去了。”
葵四海挖苦道:“哈哈哈,还是卢老爷子霸气,明知这铺子可能是自己外孙的,还没开业呢,就想着让他早早关门,还真是刚正不阿啊,晚辈佩服,佩服!”
卢旺达嘴上冷笑了几声,有的人就是欠收拾,真当我老了,就提不动刀了,你就可以飘了?
一群各怀鬼胎的人拉在一块儿,心不齐,力难聚,又怎么可能商议出什么好结果,留下来也没多大意义了,也就散了。
与此同时,沈富贵也和王诺璟在商议着明儿个该怎么卖盐的事。
书房里,王诺璟在纸上写着什么,沈富贵坐在下面喝着茶,当然,他来并不是为了喝茶的。
沈富贵将茶盏放在茶几上,看着神态自若的王诺璟,摇了摇头,难不成是他跟不上年轻人的步伐了?怎么一点儿也不像是有烦恼的人,还是他忍不住了问道:“爷,明儿个这细盐该怎么卖,定价多少合适?”
王诺璟没有正面回答沈富贵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沈叔,你可有想过在这扬州城里的富人有多少?”
沈富贵对这些很了解,直接说道:“富人还是挺多的,扬州这块地方非常特别,临近大海,虽说朝廷有着禁海的国策,可这有是一回事,遵不遵守又是一回事。这就使得这里的富人并不少。”
王诺璟笑道:“沈叔,富人多不好吗?这样我们不就可以卖个好价钱了吗?如果你把细盐卖的特别便宜,八大盐商看到的是他们的利益,你卖的便宜了,他们就卖不出去了,这是在刨他们的根,同样的,如果你把这盐卖的贵了,同时买的多了还会有优惠,让人能够从中牟利,这时候,这淮扬八大盐商就不会死死的盯着你了,反而会去争夺放出去的那一部分利益。”
沈富贵听的是连连点头,他还真没想到这景王殿下小小年纪,就能有这么多想法,不愧是玉王爷的种。他又想起了一事,于是又问:“爷悄悄地来了扬州,为何又高调的去祭奠林大人。”
王诺璟一副高人风范的道:“在战场上有一个现象,在围堵敌人的时候永远会放开一个口子,让人能有个地方可以逃,永远不会把人给完全围起了,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成为困兽,困兽之斗,还是很厉害的,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让他们跑了。所以我故意高调的去了姑苏,为的就是留给他们一天生路,打败自己的从来都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沈叔,要不要打个赌?”
沈富贵直接拒绝道:“别了,还是不赌了,爷这可是稳赢的局面,我又何必吃力不讨好,非要去输给爷呢!”
王诺璟摇了摇头,手里的东西也基本上写完了,不,应该是画完了。
“沈叔,让人帮我去找一个名叫山野子的人,让他帮我修一间园子,对了,这是那园子的大概模样,让他再改一改,这是一些要求,你让他改进改进,等我回京了再建。”
沈富贵笑问:“爷怎么又想起建园子了?”
王诺璟道:“你不觉得我也老大不小了吗?也该到了成亲的时候了。”
沈富贵感慨道:“是啊,一转眼爷也长这么大了,再过些日子,爷也该回去加冠了。”
“是啊,不知不觉间十五年就过去了。”
第二日,这细盐铺子终于开始卖盐了,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二两银子一斤细盐,这是想钱想疯了了吧!
听到这个售价以后,八大盐商都松了一口气,这个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买的起的。
汤无缺可一点儿都不蠢,他只是装蠢罢了。
他听了这个价格后,就想到盐商们暂且不会对这家铺子动手了,毕竟,这铺子是谁开的,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他就把主意打在了这细盐上,这盐可只有扬州城里有,要是把这盐低价搞上些,在偷偷打上王诺璟的名号,去杭州城卖,肯定能够卖个好价格。
有了想法,那也是说干就干,亲自来了味之源,他不能去找王诺璟啊,人家现在不出面,那就意味着人家还不想出现,想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你就不能掀开这层窗户纸啊!
汤无缺见了沈富贵热情的打着招呼,沈富贵也是热情的接待了汤无缺。
“汤老爷,不知你来我这店里有何贵干?”
汤无缺笑着道:“那我就不跟沈爷兜圈子了,不知沈爷的这盐便不便宜卖?”
沈富贵笑道:“原来是这事啊,便宜卖,自然是要便宜的,就是不知道汤老爷需要多少,要的量不同,这便宜的法儿也不同。”
汤无缺一听有戏,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小眼睛转了一圈又一圈,见沈富贵不说了,他知道这是沈富贵在等着他去问呢:“沈爷可否方便告知?”
沈富贵摸了摸下巴,道:“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是这样的,在这里一次性购买十万斤盐,可以直接让利五成,你只需要十万两银子就能够带走。要是一次性买一万斤盐,那也行,只让利七成,一千斤则是九成。汤老爷需要多少斤啊!”
沈富贵的话暴露了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那就是盐,我有的是,你想要多少我就有多少。可汤无缺这次是直接忽略了这句话,心里头盘算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要是买上十万斤,拉去杭州城卖,他一斤卖二两一钱银子,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就可以赚之前十万两银子,我勒个娘嘞,十万两银子得是他卖多少盐才能够卖回来的?
立马激动的道:“沈爷,我要十万斤,就是不知道这些盐我什么时候能够拿到手?”
沈富贵道:“自然是钱货两清之日。你什么时候拿来了钱,我什么时候就门够把这盐交给你。”
汤无缺高兴的用右手捶了捶左手,这可真是太好了,激动的道:“沈爷,你等着,明儿个我就将钱给带过来。”
沈富贵道:“没问题,不过吧,我家铺子有个讲究,就是只收现银,不收银票,还望沈老爷多多包涵啊!”
汤无缺没想到还有这事儿,想了想道:“那沈爷多等我几天,我立马筹钱过来,沈爷可别把这盐卖给别人了,可一定要给我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