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跪下给你恭恭敬敬的磕了头,虽然客大欺主,可有时候也要见好就收。
王诺璟表现出一副慌张的模样,从榻上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贾母面前,将她搀扶起来时先来了一阵子废话:“贾老太君又何必如此多礼,想当年荣国公和宁国公为我大景朝立下汗马功劳,你又长本王两辈,本王又怎能让你来跪呢,快快请起。”
那意思就是:_(:3」∠)_别急。再跪一跪!
贾母心里暗讽:“说的好听,你倒是把我扶起来再废话啊!”
“哈哈哈,哎哟喂。”
笑声打断了王诺璟的动作,让他立在原地,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我来迟了,听说今日有远客来,若是已经来了,不曾迎接远客,可莫要怪罪。”
来人领着一众丫鬟婆子,排场架势十足,这人自然就是王熙凤。
王熙凤看清楚了后厅的情况后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所有人都跪着?老太太怎么也跪着了?
贾母呵斥道:“胡闹,还不快快收起你的笑声,成何体统?过来见过景王殿下。”
王熙凤快走了几步,来到贾母身后,扑通,一下子就跪倒了。
“民妇拜见殿下,刚刚无状,还请殿下恕罪。”
王诺璟打量着这位让他印像深刻的女人,正如书中描绘这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为启笑先闻。
大意了,把她给忘了,这下子头汤没了。
王诺璟打量完了,才将贾母给扶了起来。
贾母起来后笑意盈盈的道:“殿下说的是哪里话,礼不可废,我又怎能倚老卖老呢?”
王诺璟拉着老太太坐回了榻上,认同的说道:“老太太的话再理。”
王诺璟对贾母道:“这都来了好一会了,老太太难道不打算沏杯茶水与本王喝?”
下面跪着的人真想脱下鞋来,狠狠地抽在王诺璟的脸上,喝茶?你礼貌吗?我们都跪着呢,怎么给你倒茶?
贾母点名道姓:“鸳鸯,还不快去给贵客沏茶来。”
跪着的鸳鸯道:“诺。”随后才有条不紊的起身,出门倒茶去了。
王诺璟心里暗喜,看来有机会把鸳鸯给弄到手了!
王诺璟表现出一副后知后觉,恍然大悟的样子:“快,快快快,都起来吧,怎么都跪着呢?也不知道起来!”
王熙凤偷偷的翻了个白眼,这人好生不要脸!
众人起来后,王诺璟装出一副我刚刚想起来的样子说道:“月余前,本王随母妃去了一趟江南,这才得知自己从小订了一门娃娃亲,回来的时候,林姨妈让本王将黛玉带回京来,让她在贾府里住些时日,所以啊,本王就将她给领来了,这也是本王前来拜访的缘故,打扰之处,还请海涵。”
贾母向后缩了缩身子,笑着道:“殿下说的这是哪里话,殿下能来,是我们贾府蓬荜生辉啊!”
这个时候,金鸳鸯端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一个茶盏,稳稳当当的走向王诺璟。
王诺璟咬了咬牙,等她过来了,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将托盘给打翻了,茶水倒了他一身,还有一部分溅到了鸳鸯手背上,白皙的手背一下子就被烫红了。
这种事儿,作为一个下人,烫伤了贵客,不管是谁的原因,错的,一定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
鸳鸯立马跪了下来,一句话也不敢说,她不敢求情,身子微微发抖,说明了她这会儿的心里情况。
王诺璟原本以为自己会被烫伤,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些他还是懂的,可热水泼到了他身上,却一点也不烫,冰冰凉凉的,还有点舒适。
王诺璟可没心思管这些,装出一副怒火中烧的表情来,质问鸳鸯:“你是怎么做事的,有没有眼睛?”
贾母也气,指着鸳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鸳鸯,你!”
王诺璟趁机说道:“老太太,这奴婢就交由本王处置吧,想来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话听上去是在跟人讲道理,是在和贾母商量,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贾母人老成精,怎么又会听不懂这些,心里不舍极了,可也只能客客气气的道:“这种丫头,自然是交给殿下来处置。”
王诺璟点点头:“那好,本王就先走了,对了,本王有个义兄,认了林如海做老师,明日他会来贾府,帮本王照顾未来王妃,他来了,还请老太太照顾一二。每年本王会让人送来五百两银子的花销。”
贾母道:“不就是一个人,一张嘴吗?怎么还能够让殿下出钱呢,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殿下尽管让他来住着就好了,把这里当成是他的家。”
王诺璟也不客气:“那行,既如此,本王就先走了。”
王熙凤那叫一个急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老太太一句话,五百两银子就没了,她放一个月印子钱也就赚这么多啊!
王诺璟领着鸳鸯走了,鸳鸯走走停停,很是不愿意出了贾府,可路再长,终究会有走完的时候。
上了轿子,鸳鸯蜷缩在一个旮旯拐角里,王诺璟摇了摇头,一把拉过她的手:“别动,再动我就让人把这支胳膊砍下来喂狗。”
这话一出,鸳鸯动倒是不敢动了,可身子抖的像个筛子,直到一股凉凉的触感从她手背上传来,她这才有勇气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
只见王诺璟小心翼翼的为她吹着刚刚烫伤的部位,一边吹,一边还用药膏涂抹在上面。
这一幕,直接让鸳鸯看的痴了,她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鸳鸯鼓起勇气,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小心翼翼语气:“为,为什么?奴,奴婢将你给烫伤了,你不应该将我给打杀了吗?你可是王爷,这样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王诺璟揉了揉她的脑袋:“别人是,我不是,而且,以后,你可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