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长乐第一百零一次夺下方小满意图自杀的雪霜剑。皱起了眉。
方小满两眼无光，只知道坐在那，好似没有灵魂，没有生气，活着不如死了。
眼看着外头的天要亮，方小满身上的枷锁又要多一重，轩辕长乐攥紧了手中的剑，好似在下一个重大决定。
“方小满。”轩辕长乐，“接下来你或许会恨我，会因此讨厌我。但我不在乎，我不能再让你离开了。”
他丢下雪霜剑，剑在地上发出脆响，好似揭开某个面纱，开启了某个开端。
轩辕长乐将方小满压在床上，解她衣服。
方小满有些反应迟缓，当她意识到在发生什么的时候，她开始挣扎，打开轩辕长乐的手，往床边爬。可轩辕长乐拽着她脚踝拉回自己身下。
“小满，小满……”轩辕长乐在她耳边低喃。
方小满被制住四肢，动弹不得，只说：“放开我，放开我！”
“对不起……”
“……让我死……啊……你让我死！”
天微微亮时，这场战争终于停歇。
轩辕长乐揩去方小满脸颊的泪，被方小满打掉他的手。
方小满面无表情，闭着嘴不说话。
轩辕长乐给她盖了盖被，说：“恨我也好，不理我也好。我想劝你的是，如果你还想救那些无辜的动物，最好振作起来，只有活着，才有办法。你死了，这个世界也就这么行进下去了。”
方小满看他离开的背影，心力交瘁地闭了闭眼睛。
大白天的，她睡了一觉。
做了个梦。
一会儿梦见冷清寒笑，一会儿梦见付长乐笑。梦见两个男的围着她，一会儿这个要她抱，一会儿这个要她亲。
方小满一会儿满足这个一会儿满足那个，从头到尾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直到要梦醒时，方小满突然灵光一闪，好似发现了什么。
这发现让她惊讶万分，直接惊得她睁开了眼睛。
付长乐！
方小满猛地坐起，不敢置信。
她总觉得遇见的付长乐和上辈子的付长乐有很大的不同，不仅是外貌，连性格都变了很多。
上辈子的付长乐温润如玉，待人温柔和睦。上辈子的冷清寒高傲，目中无人，同时又极其富有正义感。
这辈子见到的轩辕长乐，他很矛盾，矛盾得来又融洽。可是性子变了，处事也变了好多。
开始时方小满以为是因为受了在这个世界生活行为的变化，所以才变得不一样，直到刚才做梦，方小满才突然意识到。
如果是付长乐和冷清寒合在一起，估计就是如今的轩辕长乐。
但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这个设想真不真，方小满也只好先把这个想法搁置不去理。
打开门时，轩辕长乐也刚好要进来，手里拿着仙露。
两个人对视一下，突然彼此都觉得尴尬。
还是轩辕长乐先开口道：“喝一下这个吧，恢复的比较快。”
方小满点点头，接过喝完。
喝完之后，身上那一点点的疲惫感瞬间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轻松，轻盈，愉快的感觉。甚至连心脏都轻快跳动了起来。
“好喝。”方小满看着仙露，突然想到，她问轩辕长乐，“你有尝试过用仙露去喂一下那些动物们吗？”
“试过，没用。”
方小满又详细问了问个中细节，发现他确实是把各种各样的方法都试过了，无论是直接喂还是浇在身上，或者是通过灵力把水中的有用的东西提取出来，再放到动物们身上，但是都没有任何效果。
“你说，到底是谁创立的规则？”方小满捧着喝完的碗，有些忧愁，“我们为什么会以现在的方式生活在这里？这一切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还有就是我很想知道。这个仙露是为什么会永远不会枯竭，也永远不会满的？是因为它连接着哪里吗？”
轩辕长乐直接回答她：“连接我们看到的那个湖，以及地下河流”
那个可以疗伤治愈的湖？
那就可以解释了。
“那不是说我们可能喝到我们的洗澡水？”
“湖水有净化能力。”
“这样。”
方小满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着这个仙露会不会暗含着解救那些动物们的玄机，不曾想还是毫无用处。
“小满，很高兴又见到你。”依澄热烈地走过来，拉着方小满的手，“今天神树是神树开花的日子，快来。”
“神树百年一开花，确实稀有，走吧。”轩辕长乐点头，跟着方小满一块去。
在这之前，长老从不参加类似的活动。好似和尚一般，不跟异性也不跟同性相处，也不知是怎么活下来的。
有人曾经尝试过挑战长老，但是长老的灵力太深厚，从未有人在长老手底下赢过。又因为很多人都由长老亲自接送的，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人都带着雏鸟的滤镜，因此很多人看见轩辕长乐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方小满身后跟着一个轩辕长乐，看见村民们对她毕恭毕敬，瞬间有一种狐假虎威的错觉。
村民们本来熙熙攘攘，你挤我我挤你，在看到长老之后都让开了一条路。方小满毫无阻碍，顺畅来到神树面前，看见了传说中的百年一开的花。
神圣，高洁，像白色的彼岸花，又比彼岸花多了点妩媚。
方小满也不知为何会冒出“妩媚”这两个词，可是这个词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蹦跶出来。
“一会儿你闻到花香的时候，记得捂住鼻子。”轩辕长乐在她耳边这么叮嘱道。
方小满不理解，但知道照做总没错。
村民们越来越多，没有人肯走开，好似每个人都在等着一件事情发生。
难道他们都在等着花香？
结果出来了，他们确实是在等着花香。
那花香，如果能具象，一定有着万千风情，魅惑人心的手和眼睛，能让人痴迷，让人深陷其中。
方小满只闻了一下，就一下，她便神情恍惚了好一会儿。
她看见自己和四个男人在床上做那事，身体都起了反应。她回过神来时，努力平复内心，才将那反应压下来。
轩辕长乐带她离开。
在离开的路上，方小满经过了许多村民，而那些村民毫无例外地全都开始了在神树下的“仪式”。
这是方小满第一次除了晚上，看到那么多人集体做这个事情的。
一直到闻不到花香的地方，轩辕长乐才停下，问方小满：“你感觉还好吗？”
方小满点点头，只是刚才好像做梦一样的那个场景，特别的真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是自己的念想太深，还是说那个梦境太真。
“花香容易引起人的欲望，但在这个村子里，这棵神树，引起人欲望的便是那方面。”
方小满点点头，又突然抓住了某个关键词。
“等等。”方小满着重说出那个词，“这棵？你是说还有别的神树吗？”
“对，有的。”轩辕长乐介绍，“这个村子只是这块土地的一部分。还有许多其他的村落，散落在这块土地的其他地方。神树一共有十二棵。”
方小满立刻问道，“那其他村子，他们的脚下也都是这些无辜的动物们吗？”
“嗯，是。”
方小满：“……”
轩辕长乐注意到方小满的情绪有些低落，没安慰她，而是继续当个解说员，“其他十一棵神树，也都是一百年开一次花，他们所开出的花香都会引起人不同的欲望。
“我们这里引起的欲望是那方面的事情，但其他神树勾起的人的欲望是不一样的。传闻有一棵神树是勾起人的杀欲，只要是闻到那个花香的人，就会性情暴虐，杀人成性。但好在，那一棵神树周围没有人住，也被列为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