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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礼物,谢炘开心得不行,完全没有不好意思。

“好啊。”

徐梵舟比谢炘还开心,他送出的时候还很不安,担心谢炘不会接受。

没想到谢炘表现得那么开心欢喜,送礼物的人自然感到十分地满足。

他不知道能给谢炘什么,早就准备了一条星星项链,是之前回去的时候找人设计的,前几天才寄过来。

银白色的项链,有大小不一的星星吊坠,设计简约大方,上面镶嵌了十分精细的碎钻,在揽月小屋照过来的一点灯光和月色下有着如同星辰一样的光点。

徐梵舟打开项链时,谢炘“哇”了一声,是真的喜欢。

戴上后,谢炘低头看。

项链的星坠并不多,所以不繁复,很简单漂亮。

链条可以调试,徐梵舟给他戴在最后的暗扣,所以星星坠是在锁骨处的,细碎的钻石像在如玉的锁骨上闪着光。

谢炘本就白,还很瘦,两节锁骨伶仃漂亮。

顿时把项链衬得熠熠生辉,好看极了。

“你眼光真好,我很喜欢,多谢。”谢炘特别满意。

徐梵舟交叉的脚晃了晃,看了眼天,又看谢炘,笑着道:“是你好看,所以戴着好看。”

谢炘被蚊虫咬了,回去的时候徐梵舟懊恼得要死,怎么不记住给谢炘带着防蚊贴。

谢炘手上几个包,很痒,不过丝毫没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陆不尘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时事政治。

余光瞥见谢炘和徐梵舟从后院门走进来,淡漠的眼神在谢炘脖子上扫过,又收回。

见他回来了,便起身去洗杯子,一言不发就上了楼。

背影高大英俊,孤傲清高。

谢炘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徐梵舟看到陆行则就想到昨晚,谢炘与这人的发生事。

今天大家谁都当做没有发生过,他不知道谢炘到底有没有记起,可游戏就是游戏,谁会把游戏当回事?

徐梵舟吃醋是吃醋,自己也拍过吻戏,冷静下来就当是综艺效果得了,哪怕摄像头压根没开。

徐梵舟要给谢炘手臂上擦药,谢炘拒绝了,“我现在准备去洗澡,洗完澡再抹吧。”

徐梵舟只能跟着他上楼。

看着谢炘开门进门,趴在门口,依依不舍的道:“晚安,哥。”

谢炘开心的晃手:“晚安,明天见。”

说完就砸上了门。

徐梵舟:“……”

他的寂寞被拦在了外面。

秦明煦中午没睡觉,早就上楼躺在床上玩着手机,酝酿睡意了,看到面无表情的陆行则开门进来,神经不自觉紧绷。

紧张兮兮的开口:“谢炘回来了。”

陆不尘身上像结了一层冰,寒冷气息在室内漫延,他淡漠的扫过秦明煦,“嗯”了一声。

秦明煦却打了个冷颤。

……

霍羡似乎真的很着急回去,一整天脸色都有种风雨欲来之感,时不时看着谢炘走一下神。

眉头紧锁,感觉把这几个月的眉都皱完了。

晚上临睡前,去到谢炘的房间,和他说了几句话。

谢炘盘腿坐在床上,身体笔直端正,看着霍羡的目光有种得意。

嘿嘿,我知道你,你却不知道我。

现在陆不尘来了,有了依靠的谢炘嚣张极了,都不再失落霍羡是谁?霍相不认识自己等诸多问题。

霍羡:“……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谢炘眨眨眼:“我很正常的看着你啊,找我何事?”

霍羡盯着他水灵灵的眼默了几秒:“我明天早上走得很早,来和你告别。”

谢炘:“你今日心情似乎并不好,可是有很重大的急事?”

霍羡眉头微动,突然一笑:“没什么大事,你担心我啊?”

谢炘手撑在膝盖上,老实承认,点头道:“是的,我担心你。”

霍羡被谢炘的直白一噎,随即沉闷的心情被驱散了一点阴霾,洒进来一点点清澈的阳光。

不说霍羡是揽月小屋的一员,大家相处那么久,都有感情的,就说他极可能是霍相,谢炘对霍羡发生什么事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他到底还是有一点了解霍羡的,这人平日对何事都漫不经心,但此刻眉心似笼罩一层阴戾,不是要做坏事,就是要去处理坏事。

谢炘不免叮嘱:“也不知你发生了何事,但希望你能完美的解决。”

霍羡嘴角勾笑,倾身凑近他,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吐息了,“这么担心我,让我好受宠若惊啊,谢炘。”

后面两个字咬得慢,显得暧昧又轻佻。

然而,谢炘一巴掌给他拍开了,没用力,却也有清脆的一声。

不疼,谢炘就是给他推开的。

脸猛地偏了下的霍羡还是有点懵了,皱眉扣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拉,“你打我?”

虽然眼神不算太友好,但语气却有点委屈。

谢炘眨着水汪汪的眼,表情无辜的否认:“我没打。”

“刚刚啪的一声。”

谢炘:“又不痛。”

霍羡:“……”他眼神一软,“痛~”

拿着谢炘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揉。

谢炘抽手,瞥他:“男男授受不亲。”

霍羡乐了,靠近谢炘说:“什么受受不亲,我是攻。”

发觉自己是断袖后,查阅了一点相关资料,听懂了的谢炘莫名想到一句台词:你好骚啊。

但他不敢说出口,会被摄政王骂的,咳嗽了一声,教育霍羡:“你正经点。”

霍羡坐直身子,恣意地笑了两声,“怎么不正经了?要像陆行则么?谢炘,你可不要被他外表给骗了,到时候四角裤都给你骗没了。”

谢炘额角抽抽,这什么话。

霍羡敲了一下谢炘的额头:“别不信。”

陆行则是什么样的人,霍羡清楚得很,反正不是好东西。

他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但陆行则和他比也好不了哪去。

想到今天下午的陆行则,霍羡又皱了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那人身上的气息,和霍羡年少时接触过的陆行则很像。

但分明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因为在他看来,陆行则一直都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曾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他偶然遇见过,陆行则差点打死一个男人。

那时,他们才十几岁。

“喂,霍羡。”谢炘的手在霍羡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