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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燃觉得谢炘对自己的认知有极大的错误。

先不说谢炘能不能舞剑,便是那两首古琴曲就足够令人惊艳了。

其实谢炘只是觉得严燃这样随便和一个人聊熟了,就彻底交心的举动太过天真,这是在教他做事呢。

严燃不知道,但他依旧被谢炘真诚的态度搞得有点想笑又有点感动。

“你真好。”于是在娱乐圈出道了一两年的严燃说了这么句单纯肺腑的话。

说完,他都觉得自己变幼稚了。

又抿唇笑起来。

以至于节目播出后,#严燃又双叒笑了#、#谢炘到底有什么魔力#上了热搜。

在选拔赛里,严燃冷漠又认真,每天都肃着一张脸拼命练习,不苟言笑,唯有成功晋级的时候会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来。

说来,严燃可是练习生人气最高的,长得帅,认真,业务过关,好似他在舞台上你就能感受到他真的在爱这个舞台一样。

其实严燃觉得谢炘这样说自己,他又何尝不是这样,这会还不是和自己什么都聊。

“我家有羊,你们还没去看吧,一会回去,我们可以走那边。”

严燃心里有点高兴,说:“好。”

毕竟看了节目的他,知道能被谢炘带去看角角的,在他心里也是沈沐那样级别的了。

挺满足。

陆行则时不时会过来看一眼谢炘,给谢炘剥了颗牛轧糖,又摸了摸谢炘的脸和额头,脸是热烫的,额头温度挺正常,放了心。

“在聊什么?”陆行则这才歪头看向一直看着他俩的严燃,目光冷厉,压迫感十足,语气更是漠然,显然不是在问谢炘。

严燃抿紧唇,眉心微蹙,最后垂下眸,说:“聊一些训练营的事。”

谢炘也说:“聊咱们种地的事。”

秦明煦和拿着一杯果汁的徐梵舟一起走过来,就听到谢炘这样说,秦明煦笑着接话:“咱们种地有什么好聊的。”

徐梵舟把密封的杯子递给谢炘,“哥,我给你带了鲜榨的果汁,加了你爱的麻薯。”

谢炘眼睛一亮,惊喜道:“多谢你,梵舟兄弟。”

徐梵舟咧嘴一笑,“你快尝尝,还是冰的,我用了冰袋装着的。”

果然,谢炘接过,杯身还是冰的,但里面的果汁确实常温的,也不会刺激谢炘的肠胃,冲徐梵舟竖大拇指:“太好喝了。”

徐梵舟开心得想转圈圈。

霍羡则给谢炘带了药膏,用来缓解手部疲劳的。

严燃看得咂舌,震惊到失语。

不知不觉大家围了过来,谢辰溪看见谢炘在喝果汁,都要哭了。

“你怎么就带一杯啊?那我们怎么办?”

徐梵舟无语:“你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我是给我哥带的,你好兄弟戚豪怎么不给你带,你问他呗。”

戚豪也口干舌燥,刚灌了一瓶水下去,莫名被call,还有点愣。

谢辰溪没想到自己又被怼,心里的烦躁到达了顶点。

差点想翻白眼,翻了一半又忍住,翻了回去。

心里郁闷极了。

他在哪不是被宠着捧着哄着的,怎么到了这就被这个怼被那个怼。

谢辰溪的性子,其实就是被人宠着习惯了,他的真性情是被捧出来的,直爽的性子是被宠出来的。

一旦习惯了,就很难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哪怕是在犯蠢。

毕竟也有人吃他的真性情的作精人设不是吗?

哪怕有不好指责谢辰溪的言论,团队也会哄着他说:网上都是这样的,哪个爆红的演员不会经历这种网暴?有讨论度可比糊咖好,等你出道后有了好作品,口碑就逆转了,别人只会觉得你直爽单纯,比如那叫谢炘的,现在口碑还不是逆转了。

诸如此类的话术,只要你别塌房,反正耍大牌、翻白眼、人品差……没关系,总有粉丝能洗白,只要有资本捧,没准这些议论还把收视捧上去了呢?

人家资本管你这人做人如何,没准人家做人比你还不如,都看的是你能为项目赚钱吗?

比如谢炘之前会被秦明煦邀请上这个综艺可不就是这回事。

有路人看不惯,你就看不惯吧,反正又不用你捧,只要粉丝和水军战斗力强,资源不断,不睡粉塌房,早晚会火的,没争论点才是糊咖。

谢辰溪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不过他是不敢得罪陆行则的,一进节目就在讨好这人。

都怪谢炘这人心机,谢辰溪觉得自己才会被他们怼的。

但没关系,他觉得陆行则早晚会看清谢炘的真面目,喜欢上自己的。

大家都是营销形象的,他就不怕谢炘不崩现在的人设。

毕竟自己真的不行不行的。

谢炘不知道谢辰溪在想什么让他塌房的事。

但大家围在一起,又都是一帮臭男人,真的受不了。

赶紧赶人:“干活吧,干活吧,围在一起好热。”

徐梵舟最听谢炘的话,三步两回头回去干活了。

霍羡也不想在这个地方说话,那堆玉米苗“坨坨”很影响他的眼睛和心理。

秦明煦热得不行,蔫了吧唧的跟着离开,觉得他来节目简直就是受罪啊受罪,走的时候,还扫了眼谢辰溪:“还不走?”

谢辰溪磨了磨牙,气呼呼的和自己的小伙伴回到刚刚挖地的地方,欲哭无泪的模样。

等人一散,陆行则在谢炘手里塞了小风扇,“自己拿着吹一会,很快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谢炘偷偷捏了捏他的手心,“okk,别担心,我现在身体棒棒的。”

他头发扎进了草帽里,微仰着头,眼睛那么亮,睫毛那么长,脸颊白里透粉,热得脖子上起了细汗。

陆行则食指从下而上,在谢炘汗津津的耳根下一刮,谢炘下意识一抖,瞪圆双目,有点懵,“怎么了?”

陆行则看着指上的汗,笑:“累得流汗了,好可怜。”

谢炘咬着玻璃吸管,眼珠子灵动的转,立马配合的露出哭唧唧的表情,“对啊对啊,因为我就叫小可怜。”

陆行则抖着肩笑起来,过去盖地的时候,又是逗他又是认真的叮嘱:“少说话,少干活,多发呆,多休息,好吗?”

谢炘笑:“陆兄,我知道,我不傻。”

一旁偷瞄着他们的严燃,听到陆行则很严肃的这样和谢炘说,内心复杂。

谢炘身体弱,他知道,于是严燃突然接话:“我会帮你的,重活我可以做。”

陆行则皱眉看他,最后又看了眼笑着道谢的谢炘,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