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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则深吸了一口气,谢炘的腿压着的位置有点尴尬,陆行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行。

果然,他才动一下,谢炘就像八爪鱼似的,不满的趴上来。

血气上涌,陆行则尴尬的倒抽了一口气,有点头疼。

谢炘整个人都要趴在陆行则身上了,还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着,嘴里嘟囔着什么,听不清。

陆行则抬手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把人抱着放到床上。

这一来一去,谢炘就醒了,他这一觉睡得可真好,熟悉的面孔近在咫尺,微眯着半睁开的眼喊:“陆不……“

做梦了,还没反应过来,差点把陆不尘三个字喊出来。

陆行则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其他地方,根本没听清谢炘说什么,见他醒了,猛地坐起来,背对着谢炘起床,嗓音沙哑:”我先去洗漱,你再睡一会。“

步伐仓促。

“哦!好的。”谢炘软绵绵的说。

他做了个好梦,梦到阿赟,陆不尘还有丞相。

至于梦到了什么,谢炘记不清,只觉得是个好梦。

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不由觉得还想和陆兄一起睡。

等他身上软绵绵的劲彻底没了,才发现陆行则进去卫生间也有好一会了,水声不停,陆行则在洗澡呢。

谢炘也没在意,在床上打了个滚。

好一会,陆心则出来后,谢炘眸子灵动的闪了闪,坐起来道:“陆行则,以后咱们一起睡吧。”

一身冷气的陆行则擦头发的手一顿。

他没拒绝也没答应,嗓音哑得性感,笑道:“昨晚不是还说不习惯?”

谢炘耍赖的说:“一回生二回熟,咱们多来几次,就适应了。”

这是什么虎狼的用词。

陆行则:“……”

耳根染了红,但面上沉冷如旧。

早上的时候恢复了电力,两人下楼时,大家基本都在的,昨晚打雷下雨,都睡得早,起得也早。

外面空气清新,带着丝丝凉气,天空如水洗过一般,湛蓝干净。

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谢炘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发现几张芭蕉叶都被打落了,外面几个盆栽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收。

他找来工具,把盆栽里的花和盆景树重新种好。

干脆上山去看一眼角角。

圈着小羊的围栏外,徐梵舟正给小羊清理周围的泥土。

“梵舟兄弟。”谢炘喊了一声,走过去。

徐梵舟猛地抬头,惊喜道:“谢炘你起了。”

谢炘走过去,笑着点了点头。

看了眼小羊,和它打了声招呼,角角咩咩叫,谢炘放心了。

“你起得如此早?”谢炘看着徐梵舟打扫到一旁枝叶碎屑,目露赞赏,“你人真是太好了。”

不远处的陆行则站在一棵树旁,听着谢炘这熟悉的话,一时无言。

谢炘交朋友,陆行则不会干涉。

知晓他对任何人都没有其他心思,便很放心的转身回到揽月小屋,准备做早饭。

这边,徐梵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哪有,反正也无事可做,就上来看看。”

谢炘准备和他一起把那些碎屑抱开,刚弯下腰,被徐梵舟连忙拉住,“你别动……”

拉着谢炘手腕的手,手背上豁然有一道长长的大口子。

“你的手伤了?”谢炘语气焦急的打断了他。

徐梵舟手背上有一条长长的红痕,还溢了血,伤口不深但皮肉被割开,十分醒目刺眼,刚刚徐梵舟手里拿着东西,所以没瞧见。

这会谢炘一下皱了眉,关心道:“你别动了,咱们先回去处理一下,再来弄这些。”

说着,也不管徐梵舟同不同意,拉着人便要回去,十分操心的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别不当一回事,感染了可如何是好?”

徐梵舟傻愣愣的被他拉着走,心里既觉得谢炘有点夸张了,又觉得甜蜜蜜的,“不严重,你别担心。”

刚刚他没留意,扯了一棵连根倒在路上的小树划伤的,疼是有点疼的,但这种小伤对一个大男人来说不是什么事,他便没在意。

虽然只是一点小伤,可在谢炘的时代和这个时代都不能轻视。

他不是没见过有人因为一点小伤感染致死的。

谢炘觉得处理一下要安心许多。

“我看着就很严重,”谢炘语气凝重,又觉得人家比自己小,放软了声音哄道:“一会咱俩又一起来,先去消个毒,好吗?你这留疤了也不好看,以后还要拍戏呢。“

徐梵舟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只白皙的手,心里软得不可思议,感觉自己脑子有点轻飘飘,连回谢炘的话都是飘的,“嗯。”

一个嗯字都有点压制不住的喜悦。

徐梵舟连忙咳嗽了一声,声音又变得“虚弱”了,“其实有点疼的。”

谢炘表情一下变得怜惜,握着徐梵舟的手不敢松,怕他碰着了,“疼是要疼的,你且忍忍,晚点的时候就不那么疼了。”

这话说得很实诚了。

谢炘本来就觉得这种伤口必然要疼一两天的,所以没有违心的说一会就不疼了那种话。

再来,他在意的是消毒没有,而不是这点小伤会疼成什么样。

徐梵舟抿唇忍笑,有点羞涩的问:“那你帮我上药好不好哥哥。”

谢炘点头:“自然可以。”这不需要太专业也能做的。

秦明煦昨晚睡得最晚,现在还有点困。

他走出来伸了个懒腰,就看到谢炘和徐梵舟走了过来。

谢炘一只手还抓着徐梵舟的手腕。

他大惊,他兄弟的男人怎么可以抓别的男人呢?

秦明煦正张开嘴要说话,就看到谢炘远远的拧起徐梵舟的手冲他晃了晃,大喊:“秦明煦,徐梵舟受伤了。”

徐梵舟:“……”

因为三人之间还是隔着一段距离的,秦明煦实在不知道徐梵舟究竟受了什么样的伤,但谢炘一脸认真,声音也不小,他顿时慌里慌张起来。

兄弟的男人什么的是管不着了,现在他脚都要软了。

节目开机那天,明明自己有花大价钱找人算日子的啊,怎么接二连三有人出事?

秦明煦害怕得要死,立马冲过去,拖鞋都跑掉一只,连忙捡起来:“严不严重,严不严重,我马上去找医生,究竟怎么弄的,很严重吗。”

他喊着,又突然往回跑,焦急的冲房子里大喊:“徐梵舟受伤了,谁有空去请医生来,快点。”

谢炘\\u0026徐梵舟一脸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