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宜无情道:“是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找好下家了呢。”
张生一顿,问道:“是谁到你那嚼舌根的吗?”
严舒宜冷哼一声,道:“是真是假?我知你也知。”
张生:“怎么会,肯定是有人造我谣呢。”
严舒宜本来不想闹的太难看,可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她干脆直接道:“你不用再演了,我都知道了,知道你近日喜欢去追着李盼儿,也知道你之前在县城里勾搭过其他的女子。”
张生还想解释,严舒宜又道:“你不用解释,真的,我们都知道,那就是真相。”
张生恼羞成怒,差点推了一把严舒宜,不过他还是有几分理智,或者说是看在她肚子的份上。
张生踹门而出,张母迎声而来,见到的就是张生远去的背影。
张母在后头道:“我的儿,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张生没有说话,一直往前走。
张母急了,又跑过来问严舒宜,“你俩这是咋了?最近不都好好的吗?怎么又闹脾气了?”
严舒宜笑着道:“娘,哦不,张夫人,恭喜你,说不定你儿子马上就能给你娶个新媳妇回来呢。”
张母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说不清是开心还是惊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什么新媳妇?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媳妇。”
严舒宜冷哼一声,打算回房睡觉去了。
这一夜,不知道张生夜里宿在何处的,反正张母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好,好在第二天上午,张生回来了,不然她还得花钱找人出去找。
张生回来,张母才有机会问张生出什么事了。
张生是个好面子的人,他哪里会把他那些龌龊行径说出来呢?随便说了几句话,敷衍过去,然后又问他娘要钱,说是要买笔墨纸砚。
张母一边掏钱,一边念叨:“唉,这银子可不经花呀,我这里有二两银子,你仔细着点儿花。”
张生拿了钱,就又跑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鬼混。
北地那边,李盼儿把秦家军所需要的毛衣运过去了,还有她上次促成的那笔生意,她把衣服送过去了,那个东家还约了她去酒楼里吃饭。
本来不太想去的,不过谢东家说要介绍两个生意伙伴给李盼儿,李盼儿欣然前往。
有生意不做起是王八蛋。
酒席上,谢东家指着李盼儿和大家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上次和大家说好的那位小友,她乃翁源县玻璃工坊和香皂工坊的李管事,这次她们又建了一座毛衣工坊,东西都好的不得了呢。”
李盼儿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谢东家又指着他身旁的那几位道:“李管事,这几位都是我的至交好友。
这是批发布匹和皮毛的黄东家。
这是做药材生意的黎东家。
这是做酒楼客栈生意尹东家。”
李盼儿一一和大大家问好。
寒喧过后,谢东家进入正题,“李管事今日相邀,主要是想问问李管事有没有兴趣发展北边那一带的生意。”
李盼儿笑着道:“生意嘛,总归是越多越好的,不然我们这些生意人吃什么喝什么呢?”
谢东家颔首,“是这个理,正好我和我这几位好友,在北边有人脉,也想借此机会和李管事有进一步的合作。”
李盼儿疑惑道:“不知几位东家是有什么想法呢?”
在谢东家的叙述里,李盼儿才知道,原来,这几个人是看上了玻璃制品。
不过这个生意一向是荆家在做,她也不好贸然答应。
李盼儿道:“其实我与谢东家一见如故,我也有和您继续合作的心思。
不过几位想必也打听过,这个生意我能插手的不多。
不过,我可以回去找那些管事们商量看看,能不能优先发货到北地来。”
听了李盼儿的话,谢东家几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万物无规矩不成方圆,确实应该好生商议过后再做决定。”
“也希望李管事能多努努力,让我们哥几个能有货往外卖。”
“对,李管事,东西你尽管运过来,不论多精美,多稀有,我们都掏得起钱。”
现在的玻璃工坊,护送货物的速度一般,毕竟玻璃是个细致玩意儿,容易破损,加上固有的思维,南面和京城才富贵,因此北边的玻璃制品数量算是很少的。
可这几人说起北边的生意,那是说的斩钉截铁,那么好做又挣钱,除了卖到北蛮的贵族,她想不到第二个地方。
可就是卖到北蛮那边才好,用虚有其表的华丽玻璃制品,换取北蛮的金银,嗯,牛羊马匹或是粮食也可以。
想着能以小博大,李盼儿就兴奋的不能自已。
不行,看来又不能休息了,她还得搞得快些,万一人家只是一时兴起呢。
刚交付了货物的第二日,李盼儿又马不停蹄的往翁源县里赶。
等她回去,和严舒窈几人一商量,大家一拍即合,纷纷表示,要搞个大的。
玻璃工坊又忙起来了,不,应该说是一如既往的忙,甚至是更忙。
特别是其中几个兼任设计新品的人,给他们高兴坏了,因为上头有令,但凡能做出个更精美更华丽的产品,就能得到二十两银子。
大家卯足了劲儿在努力,势必要争个高下。
玻璃工坊在制作的同时,李盼儿又在招人了,除了制作玻璃的功能需要增加,还有路上护送的队友也要备齐了。
荆大公子这会儿又不在,之前都是他从荆家找的队伍送货的,现在就只有他们这里召集人手自己送了。
现在的翁源县,人手特别足,明明翁源县只是一个县城,却比许多大城池的人数还多,主要是因为这几个工坊,给他们造就了许多能挣银子养家糊口的岗位。
再加上上次从江南接人的那一事件,有许多在江南那一带活不下去的人,一路打听着到翁源县来了。
不过这些人,翁源县完全吃的下去因为他们这边还有许多荒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