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恶行,他们不止不用被强征走,更是找到了发家致富的路子。
在简家村这行人到来之前,这些恶人就已经撸走了好几百人了。
这是什么官府,居然能做出这种交易!
这四皇子也不是个好的,就是因为他的到来,江南一带的百姓才会过的更加水深火热。
可以说,官家和皇家,在江南这边的名声已经坏到极致了。
但凡有个胆大的揭竿而起,那这里就会更乱了。
接下来的日子,有了秦家军的护送,大家又回到了下头的大路上。
大路好走,虽然遇到的麻烦很多,可秦家军的名头特别好用,可以阻断绝大部分的麻烦。
不过,因为秦家军的名声实在是太好,许多知道这一路人是往北地秦大将军治下而去的,许多人就立马收拾了行囊,跟在后头。
对此,萧启也很苦恼。
北地是缺人的,可他就这么带着江南的百姓一路去往北地也是不好的。
万一被有心之人抓着不放,对秦家来说不是好事。
可他又狠不下心让那些人不跟着,因为他们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
四皇子一开始到来之时,以他舅舅为首的官员只是收重税,后头征兵,每户一丁,然后就是两丁,甚至还有传言,下次就是家里的男丁全部都征走。
而且,马上又要征粮了。
这还得了?已经被征走的就算了,要是连剩下的都被征走,一个家就彻底散了!家里人也活不下去了。
没办法,百姓们只能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四处逃散。
东南西北,哪儿都有人去。
他们并不知道前路如何,也不知道去了下一个地方会不会比现在更好,他们只知道,要是不跑,那就什么都没了。
现在,能跟在这群秦家军后头去往北地,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了。
至少,前头的危险被秦家军挡住了,后头的人轻易也不敢上来。
夜里,秦家军安营扎寨,萧启让底下的人多拾些干柴,多烧些热水,可以给后头的百姓分一分。
因为他们中的很多人,家里只有那么三两个人,又要看着家里的东西,又要守着家里的人,没法子抽出空去做这些琐事。
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关怀,就让许多人红了眼。
“多谢大人!”
“还得多谢秦大将军!”
“是啊,秦家军都是好人啊。”
“小妮子,你要记住秦家军对我们的恩情。”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些贪心不足的人,认为秦家军富裕,怎么就小气到给只分他们一口水?
他们的这些话,才刚说出口,就被人喷回去了。
“你知道个屁,我舅舅的婶子家的女婿说的,北面之前受了灾,缺粮的很,本来是打算从咱们江南这边征收粮食过去的。
可咱们粮食是交上去了,却没有运出去,人家连肚子都填不饱呢,还给你分粮,你个丧良心的,你配吗?”
“就是,你个黑心肝的,我看人家那些兵将,也只是吃了一个窝窝头,你还打着算盘,那算盘珠子怎么没给你崩脸上去?”
“你们理他们干嘛?他们就是臭虫,要我说,给他们都赶出去,不让他们一路走才好。”
听到要赶出去,那边立马住了嘴,这真要被赶出了队伍,那可不好活。
这都不用秦家军那边出手,留言就已经被压下去了,等秦家军这边知道了,他们心里还特别感动。
不枉费他们花了这么多心思护着后头的人。
可尽管是秦家军领头,路上依旧遇到了麻烦。
那是在刚要出阜城的一个关口候,他们被拦下了。
萧启先是拿出秦家军的信物和秦知译的手信,可守城的人根本不管那些,他一直道:“这些没有用,出城要给人头费,每人十文。
要带大件东西走,再加五文。”
萧启听的一惊,人头费?这又是什么名头。
他们这群人,粗略一算,都有五百多人了,这笔钱可不小。
要是正儿八经的收费,他也就给了,可这明明是地方官员巧立名目,他才不打算给。
萧启的目光往身后的人那里一望,而后,大家都有默契的把手搭上了刀柄。
接下来,萧启一声令下,所有人立马拔刀,打算给守城人一点儿颜色瞧瞧。
不是想要钱吗?那得看看有没有这个命来享。
守城的人见情况不对,立马缴械跪地投降!
“是我等狗眼看人低,还望各位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萧启看他们还是识相的,这才收回刀,准备出城。
阜城算是江南的边边了,再经过一个安城,那就没有危险了。
又经历过刚才那一遭,萧启让大家努把力,争取走的远一点,免得后面来人报复。
当然,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出城之后,萧启带了一半多的人手在后面垫后。
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后面没有追兵。
其实主要原因是,刚才关口那里的人,都和萧启他们走了,一个都没有往内的,所以那些守城人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这么大一群人从这里经过。
要是这事会泄露回阜城,那么他们可不敢这么瞒着。
可既然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那就另一说了。真早报上去他们还得受处罚呢,谁会傻到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
他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这还给萧启他们减少了很多负担。
本来四皇子那边已经收到信,说秦家军派了人手到这边来接人,四皇子就下令底下人群里抓捕秦家军。
可秦家军走着走着,就消失了,好像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位置。
四皇子除了生气底下人的无能,其他也无可奈何。
进了安城,情况又不一样,这里虽然不归属于北边的大范围,可他们离着北地不远,又因为他们的知府大人很推崇秦家军,对于四皇子一流的人很是唾弃,所以安城里的日子也还算将就。
比起江南那边被压迫的地方,算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