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年干笑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脑海中的记忆，却如同汹涌的潮汐，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他的大脑，令他有些痛苦不堪。
他回过神来，眼眸微微轻颤。
一抹苦涩涌上了嘴边。
咧了咧嘴，笑得有些苦涩，“我暂时不想说这个事情了。”他对其转换话题，目光也不由自主看向窗外：“还是说说那家伙的事情吧。”
对于‘伟正远’这家伙，他实在不想过多说这家伙。
这就好像是一根半米长的刺，将心脏扎得直接停止，呼吸也在这一刻停止了。
眼睛都逐渐变血红，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血红也逐渐退去。
“行吧。”
苏斌见状也没有过多强求，便就这个话题停止，“那就说说那家伙的事情。”
“嗯。”
许希年点点头，表情也开始期待了起来，“赶快说赶快说，我这正等着呢。”
“行。”
苏斌点头，也没有在拖延什么，反而是咧了咧嘴，将目光看向车窗之外，思考了一下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许希年，对其解释道：“关于端木星想好以后，空间崩塌一事。”
“没错没错。”
许希年忙点头，“我就很是疑惑，为什么这家伙想通之后，空间就会崩塌，这实在是不合逻辑，按照道理来说，那家伙想通以后，应该与空间崩塌没有任何关系才是，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他皱着眉头，在嘴边疑惑。
如果说，空间与那家伙没有任何关系，那么在那家伙想通，并消失以后空间是不会崩塌才对，可是空间就是崩塌了。
这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联系。
“想不通也很正常，因为你没有搞懂，端木星与空间的关系，所以才会想不通的。”苏斌点点头，对其解释。
“关系？”许希年愣了一下，也带着一丝好笑打趣道：“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乱七八糟的关系吗？”
“你这家伙，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苏斌也是没好气的骂了一声，摇摇头略显无奈。
“好了好了，还是说说正事吧。”许希年也不再打趣，反而是一脸认真起来：“我也实在没有想通，他们之间究竟能有什么关系，你就给说来看看。”
“你这家伙。”
苏斌吐了一口浊气，“行，我就说来给你听听，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表情平复下来，并带着一丝平静的语气，解释：“首先那个空间，也就是刚才所坐的那辆客车是端木星的，端木星为客车司机，而客车自然是与端木星同生同死的存在。”
“因此，这客车就有了一个怎么关系在里面，换句话说，客车生出了灵智，从而与死去的端木星给绑定到了一起。”
“老四，你的意思是说，那端木星其实早就已经死了，而那客车也是已经死了的对吧？”许希年连忙打断，并猜测道。
“没错，和你想的一样。”苏斌点头，“客车和司机，早就已经死了的……”他表示道。
“可，可是我们确确实实的坐上了那辆客车，也见到了那位司机，而且我们也触碰到了客车上的物品，甚至还与那位司机聊天才是。”
“那么你如此说，这让我怎么相信，我们一直都是在和一堆尸体讲话？”
此刻的许希年眼眸在颤抖，眼神中透露着‘不相信’三个字。
如果说对方是活着的，那么倒还会相信，可这家伙竟然说对方已经死了，这令他如何相信，刚才真实发生的事情。
竟是自己和死人在交谈。
这，这……
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这就是事实。”苏斌见状，也是不由得好笑，不过并没有笑出来，反而是一脸认真。
毕竟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在客车上的时候，发了疯一般的想要杀人，现在才准备不相信。
真想问这家伙一句，你的反应弧还能不能再长一点。
想起在车上的时候，就不由得一阵好笑。
“对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便转换话题反问：“你不是在客车上的时候，已经知道他是死人了吗，而且还想要杀了对方，难不成你给忘记不成？”
“我的确是知道，不过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以为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以至于我都把他当成是活人来对待。”许希年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表示。
“我何时与你开过玩笑的？”
苏斌当即拉下脸来质问道。
“没，没有。”
看着对方这一刻的表情，许希年也被吓得有些蒙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带着歉意抱歉道：“抱歉抱歉，是我错了，我不该认为你在开……”
结果还未等他说完。
“哈哈……”
苏斌便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老四，你在笑什么？”
许希年当即质问。
“没什么没什么。”苏斌平复了笑意，“就是想起你刚才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出来。”他对其表示。
“老四，你真得很无聊诶。”
许希年已经无语了，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行行行，不笑了不笑了。”
苏斌见状，也没有再继续笑下去。
而这一笑，原本严肃的场景，也变得缓和了下来，没有太多的严肃，就连车窗外那严肃的场景，此刻也变得温柔可肃。
“还是说回正事吧。”
“行。”
回到正题。
“许学长，你从那家伙打开车门时，所看见那些场景？”苏斌反问。
“见到那些场景吗……”
许希年愣了一下，也开始回忆起来：“大概有炮火连天的战场，冰封万里的雪山……”还有什么他已想不起来，便摇头作罢：“就想到这些，再多也已经想不到了。”
“也是很不错。”
苏斌夸赞。
一般来说，能够在第一遍就记下所看见的场景，并不算太多，毕竟与自己利益本身没有太大关联，那么能够记下自己看见的场景，说出个一二出来。
其实已经算是特别牛的那种，显然这‘许希年’就是哪一种人。
“还是别夸我了说正事吧。”许希年摆摆手，“老四，你让我说出自己看见的场景，可与那端木星消失，然后空间崩塌有着什么联系吗？”他有些不解的反问。
苏斌倒是没有回答，只是思考一下，便转换话题说了起来：“许学长，你从车门外看见的那些场景，正是那家伙的过去。”
“老四，那些如此美的场景，即便是炮火连天也比现在美得一万倍；你，怎么能够说，是那家伙的过往？”许希年皱着眉头，他如何想都想不通，如此美丽的场景，怎么能够是一个死人的过往。
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了那如此美的场景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