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虹桥镇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小镇子会在短短一个周内接连发生“天灾”。
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这就是天灾,无论是晴天霹雳还是光与暗的角逐,都深刻地反映了人们在大自然面前有多么无力。
很震撼的一幕。
结束了,以超出意料的速度出现,又以不及反应的速度结束。小镇再次回归了安静的模样,虹桥隐去彩光,若非空中长长的拖尾,暗红色的沙砾,山头的破败......人们还以为这又是一场梦。
槐灵败了,原本顶天立地的槐树像是经历了一场西风,破败不堪。
“一对二,你输的不冤。”
这是仅有三人可以听到的声音。
槐灵低头望向胸前血淋淋的血洞,惨笑道:“石门是你封印的?”
隔空对话,虹女点点头:“是我。”
“我不明白,我没有得罪过你吧?”
虹女白裙依旧,笑道:“与这无关,墓中的东西本就不是你的。”
槐灵并不算是灵,她其实是四千多年前,一个上古奇人元明子的侍女。奇人,朝碧海而暮苍梧之人。
奇人在某些书籍中与仙人并无区别。
而槐灵作为元明子的侍女,接触到的人或物自然非常人所能想象,本来可以说前途光明,然而偏偏她生了贪欲,盗窃了诸多典籍的同时还将当时元明子成名之器——四神方鼎一并带走。
奇人的手段诡异莫测,槐灵可以说是上天入地皆无门,也就四神方鼎玄妙非凡,多次使得她化险为夷,并找到了今天被称为虹桥镇,而在远古则是一片原始森林的地方,偷偷躲了起来。
但是她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走投无路下,她借助方鼎杀死了自己,仅仅留下一丝孤魂附身于提前准备好的槐树上,才得以脱身。
只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灵气竟然开始了枯竭,她也陷入了沉睡。
这一睡就是四千年。
直达四千年后的今天,灵气复苏,同时复苏的还有她,只是她已不是原先的侍女,早已和槐树不分彼此,而又一件在预料之外的事发生了,她与本体之间竟然被一道石门所隔。
一开始她也以为是后来的五族设的封印,结果当与虹女交手后,她才恍然大悟。五族的存在并不是封印,而是削弱,削弱的是她的力量。真正的封印是挨千刀的虹女设的。
要不然她怎会被一个仅仅千年的彩虹精所击败?至于虹女旁边那个一脸无辜的小丫头,她直接就无视了,因为实在太弱了。
“槐灵,你应该清楚,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
槐灵没有说话,当然她就算是想说也说不了,她的时间到了,最终在无言中消散在了天地间,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槐树,如同沙影一般。
彷佛从未来过。
良久的安静后,虹女忽地一笑:“她至死都还以为是我杀死的她,挺可笑的,你说是吧,小关雎?”
不是你难道是我?弓都是你强迫我拉的......
关雎一脸警惕,只觉得虹女不似看上去那般光彩夺目,指不定想着如何甩锅给自己呢。
虹女巧笑嫣然:“别多想,拉弓那一幕只有你我知道,你可别告诉别人,家人也不行。”
然后不等关雎反应就又拉起了她的手,道:“我送你们回去吧。”
关雎没有拒绝,因为她也有问题想问她,比如虹弓能不能送自己啊这种。
“你别说话,你姐是看不到我的,你想说什么在心里想就是了。”
路上,关游仍然有些后怕,她虽然没看到关雎拉弓那一幕,但是虹桥的显圣和槐灵的碰撞是完整地看在了眼里的,也就是离虹桥不远,属于被庇护的区域,除了震撼外倒没有太多的感触。
而她看到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关雎,以为对方是被吓到了,因此一直找关雎说话,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目的确实达到了!
关雎被夹在关游和虹女之间,一会儿要和这个说,一会又要回答另一个,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袋直接超负荷了,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
“我想把睡觉送给我回家。”
关游:“??”
一旁的虹女直接笑疯了。
......
虹桥小学老校区。
送完姐妹俩回去,虹女来到了这个在这次事故中受损最严重的地方。
槐灵虽然先前将邓世涛等人带到了墓地所在的空间中,但随着计划的被破坏,愤怒的槐灵直接裹挟着小空间与虹女一决生死。
最终导致了空间与这片山头的融合。
而这给这片老校区带来了无尽的好处,不仅仅是范围的增大,由于坟地阴气本就重,在与至阳的虹女碰撞中反倒是为此地提供了好的变化。
在加上槐灵当初选墓地时就没打算亏待自己,有它的特殊之处,因此多种原因的结果下,竟然使得此处成为一个灵气极为浓郁的宝地。
残魂游荡,虹女明了因果,挥手间送了对方一份机缘。说实话,若当时邓世涛等人真的为槐灵打开了墓地,那麻烦就大了。
祸福无门,唯人自召。
随着前行,虹女看到了关纪荣,笑了笑却并没有多管,对方没这么容易死。
最终,她来到了石门前,石门上除了如怒目獠牙的守墓之兽外更引人注目的是那精美的云纹,以及“十”字纹,在史前时代,十字纹与圆形并用是象征太阳的符号。
也就是虹女所下的封印。
虹女抬起了手,正欲打开封印,却突然想到了某个女孩,笑了笑后,决定不打开了,留给别人来开。
当然,她也想到关雎貌似用不到其内的东西,所以她将视线放在了当时“立功”了的十余个人身上,除了死去的一人,还留有十二个,是个很好的数字。
“那抓阄吧!”
虹女不会偏袒任何人,她扔出一片刚才从槐灵身上薅下来的槐叶,由它和风决定,也算是有始有终。
风儿吹啊吹,叶儿摇啊摇。
摇到了一个不省人事的家伙身上,虹女笑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虹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