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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同学叫赵淮,大高个儿,剑眉星目,长得十分出色。

他们导师一看自己这俩学生直乐。

“晚上跟我回家吃饭去!我跟你们师母显摆显摆!哈哈哈哈!”

钱老师仰天大笑,剩下俩学生面面相觑。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淮,赵子龙的赵,淮河的淮!”

新同学率先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风皎皎。风云的风,皎洁的皎。很高兴能成为同学!”

赵淮对风皎皎的姓很感兴趣:“你姓风?这个姓可不常见啊!”

皎皎点头:“确实不多,不过也不是没有!”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皎皎问道:“钱老师让我们去家里吃饭。要不要准备点东西?”

赵淮仿佛才想到这一点,恍然道:“哦……对对,那就去买点东西吧!”

风皎皎想到自己乾坤袋里的丰富物资,便开口道:“我老家那边环境好,出产的东西可好吃了。我这趟来,我们全大队的人全都给我送了好吃的。东西太多,我怕搁不住。你要是不嫌弃,就拿我的东西去?”

赵淮也不矫情:“那太好了,我最怕买礼物送人。我也不白拿你的,你折合下该多少钱,我回头拿给你!”

两人约好时间,皎皎便回宿舍拿东西。

她也不拿什么打眼的,就几根腊肠和一盒灵芝。

临走时,她又拿了两包桃干。

老师家就在后头家属院。师母是个爱笑的中年女子,一见皎皎和赵淮就直拍巴掌。

“哎呀老钱啊!我收回之前说的话,你这俩学生啊,那真是长得太好了!”

钱老师翘着二郎腿,端着一个茶缸,得意洋洋地喝口水,然后朝旁边垃圾桶里吐一口茶渣子。

皎皎凑过去看钱老师 的大茶缸,笑道:“老师,原来您爱喝茶啊?早知道我就直接给您拿上好的茶叶来了!”

钱老师两眼放光:“你那儿有好茶叶?给我拿点来!哦,不用,你也带不了多少来。我记得老林曾经跟我显摆过,说你们那种什么都特别好!”

他起身:“我去给老林他们拍电报,这回得让他们大出血!”

师母从厨房里探出身子:“喂,老钱你给我站住,说风就是雨!什么时候不能拍?”

皎皎也跟着说道:“您也不用给林老师拍电报。我那儿可多了!我回头给您拿一包来,喝完了您再跟林老师要!”

师母端出几个盘子,瓜子、花生、果子,还有一个放着桃干。

师母快人快语:“皎皎刚拿来的桃干,我就直接端出来了。我闻着这桃干儿,味儿可香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要么老林他们说你们家乡那儿好呢。光是一个桃干,我就信他说的是真的!”

几人坐下,每人上手第一个都是拿的桃干。

“嗯!真好!不错!这个桃干,味道浓郁,比一般的鲜桃子都好吃!”钱老师夸奖起来毫不保留。

赵淮也跟着送一块桃干入口。桃干一入口,他就不动声色飞快看了皎皎一眼。

皎皎正笑吟吟跟师母说话。

赵淮将桃干吃完,又伸手拿第二块。

钱老师将他的手摁住:“尊老爱幼哈!”

师母骂钱老师小气,钱老师也不以为意,独自抱着那盘桃干,吃得那叫一个开心!

一顿晚餐吃得宾主皆欢。皎皎和赵淮告辞时,已经月上中天。赵淮将皎皎送到宿舍楼下,看着皎皎走进宿舍楼的背影,心中疑窦丛生。

今天那些桃干,他没尝错的话,里面蕴含着丝丝灵气。可惜,钱老师也发现了那些桃干的与众不同,不让他尝第二块!

听老师话音,风皎皎家乡应该盛产桃子,这些桃干里都有灵气,新鲜的桃子里面应该灵气更加充沛。

赵淮看向空中皎洁的月亮,不由长叹一口气。

前些年他意外穿越到此地,莫名成为一个需要通过劳动来领悟人生真谛的青年。

他这些年被困在农场,一直不知道外界的消息,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有灵气的东西。

也不知,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为何会穿越到此,何时能回去等等都还是个未知数。

不说赵淮心中疑惑,皎皎此时也对他充满好奇。

这个赵淮,她第一次见到就敏感地觉察到,赵淮身上有灵气波动。但是观其面相却一片晦涩难解,看不出过去,看不到未来。所以皎皎才特意拿桃干去试探他。

这一试,果然发现赵淮上钩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跟之前去王家村找事的人有没有瓜葛。

两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第二天见面,表面上仍旧一片太平。

皎皎特意给钱老师带了包茶叶过去。这些茶叶都是长在大青山山顶上的。产量很少。每一片叶子都十分珍贵。

钱老师隔着包装纸都能闻到一股悠悠的茶香。

“好茶!我光闻味儿就知道这是好茶!”钱老师陶醉地深吸一口气。

“你回头去我家吃饭,你这包茶叶抵你一学期的饭了!”

皎皎笑:“好,遵命!”

赵淮靠近闻了闻,问道:“这茶叶茶香不同一般,产自哪里?”

“我们家乡有座大山,大青山。很出名的!”

见赵淮对大青山毫无反应,钱老师摇头:“一看你就没怎么看新闻,这大青山早些年可是风头无两啊!又是巨型南瓜,又是高产红薯、小麦等等这些你都没看过?”

赵淮坦诚地摇头。

“我之前在一个偏远的农场里,每天除了劳动还是劳动,根本没时间看报纸,也没有途径看报纸!”

钱老师若有所思:“这也难怪了!”

赵淮又问:“那大青山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钱老师看向皎皎:“这我回答不了。你们大青山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光赵淮好奇,他更好奇!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大青山突然出现这么多违反常规的植物和气候环境。他曾听老友吹嘘过那里的水土养人,能使人越活越年轻。

开始他还当作笑话听听。后来随着过去的人越来越多,他才知道,老林并没有夸大其词。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皎皎只把大青山这些年的变化跟钱老师和赵淮说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那是能说的吗?

钱老师一脸好奇,赵淮则若有所思。

皎皎大方邀请:“老师,赵淮,有空去我们大青山玩啊!”

钱老师和赵淮均对此很感兴趣。

钱老师一脸无限向往:“要是我没那么多课,我立马就去。”

“我知道有个地方,跟大青山有点相似。”赵淮开口。

这次轮到皎皎好奇了。

“在哪里?”皎皎问,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有空间的人?

“就在我们莲省。离我们县也不远。”

“叫翠屏山。听说那里瓜果长得可好了!果子味道好,个头大。别的地方怎么种都长不出这样的!那里环境也好。山上流下来的水,所到之处庄稼都比别的地方要高产很多!山上有口泉眼,据说那里的水,人喝了精神百倍,还能包治百病。至于到底有没有效我不知道。反正本地人都管翠屏山叫仙山。当然,听你刚刚说的,这翠屏山比你们大青山那是差远了。”

皎皎一听,这路数,她熟啊!不用说了,这翠屏山背后,肯定有人。

“等有空了,去你们那儿翠屏山玩玩!”

赵淮自然要表个态:“到时老师您也一起去,我好好招待你们!”

钱老师自然无不乐意。

学校的日子紧张忙碌。

皎皎入住的是一个本科生的宿舍。一个宿舍八个人,天南地北都有。

宿舍里的人年龄也不一样。这一届考生跨越十几届,大的可能三十多岁,小的才十五六岁。

皎皎宿舍中也一样。最大的大姐叶红霖28岁,是个下乡知青,已经结婚生子了。大儿子都已经五岁了。

叶红霖和皎皎来自同一个省。说到大青山,叶红霖十分兴奋。

“你是雾市的,那你知道你们雾市下面的一个叫做新津县的地方吗?”

“新津县?你怎么知道?”

一看皎皎这样子,叶红霖更加兴奋了:“不会就是你们县吧?大青山,是不是?”

皎皎点头:“我就住在山脚下。”

“嘿!这也太巧了!我跟你说,我早就听说咱大青山的威名啦!据说那里物产丰富,盛产各种瓜果!还有啊,你们那儿是不是有个食品厂,生产一种桃子罐头,专门出口赚外汇的?”

皎皎点头。

“可给我们华国人长脸了!哈哈哈哈!”叶红霖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怎么长脸了?”问话的是最小的丫头,才15岁的胡青青。

“怎么不长脸?我们大青山出去的罐头,那是头一年甚至头几年都预定好的!价格是国内的好几十倍呢!你能想想不?就这,外国人还争着抢着要买!”

“那真的厉害了,外国没桃子?”胡青青又问。

“怎么可能?要不怎么说我们大青山的桃子是仙桃呢,那是外国人种不出来的桃子!只有我们大青山才种的出来!”

叶红霖竖起大拇指。

看她说得头头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大青山的人呢!其实她虽向往已久,却一次都没去过。

“大姐,你又不是大青山那儿的人,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北方姑娘鲁冰问道。

叶红霖大大咧咧地说:“我对象是供销系统的,他常年四处找货。你们大青山罐头虽说不对我们国内销售,但是简直是业内的传说啊!是个业务员都知道!

皎皎见她这么推崇大青山,便从万能书包里掏出一包桃干。

“吃吧,这就是我们大青山出产的桃子。你们都尝尝!”

“哇!还有这样的口福?”叶红霖激动地两眼放光。

宿舍七个姑娘分了一包桃干。

叶红霖只吃了一根,剩下的全部拿干净的手帕包起来。

“这么好的东西,等回头给我的孩子吃!我对象过段时间来出差,会带孩子来看我。”

她一点也不避讳大家。

宿舍其他姑娘都没结婚,胡青青好奇地问:“大姐,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我是最早一批下乡的。那时年纪小,也不会干活,天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叫一个惨啊!不过好在你大姐我年轻时还算长得漂亮,大队里有几个男的偷偷来示好。时间久了,我一想,反正也回不去了。干脆找个人嫁了!就这么结婚的!”

一群姑娘们又问:“那姐夫哪里打动你的?他家里是不是挺不错的?”

叶红霖哈哈大笑:“这你们猜错了!你姐夫呀,家里穷得要死!父母早亡,就剩个奶奶跟他相依为命。不过呢,我看他人正直,脑子又灵活,最终还是选了他。”

她停了下,叹口气:“也幸亏嫁给他。不然我现在可不能在这里读书!”

恢复高考的消息一公布,很多知青为了回城,纷纷选择参加高考。但是很多跟当地人结了婚的知青情况就不同了。

有些男的哄哄老婆,还有机会出来。那些结了婚的女的,基本都被拴住了。男的不像女的那么感性,爱人两句话就相信。男的理性、精明多了。

“我们村陆陆续续有七八个嫁给当地人的女知青。这次就我一个人考出来了。其实还有一个也参加了高考,最后录取通知书也寄去了。不过通知书被她对象家半道截了。”

大家唏嘘不已。

胡青青也开口:“我们大队也是这样的情况。有个女知青,听说为了高考回城,被队长……”

后半句她没好意思说,但是其他人也都知道。几个姑娘脸色神色各异。

南方姑娘季华手指紧扣,指尖隐隐发白。

“下乡的女同志真的很不容易!”皎皎开口,“你想啊,哪个不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就算不是,那城里姑娘什么时候干过农活?别说城里姑娘,就我们大队,好多小姑娘都没干过农活。我,还有我的一些好伙伴,顶多就是在家里帮帮忙,做饭洗衣服。下地干活,我还真的一天都没去过!”

“是啊是啊!”好几个人都深有感触。宿舍八个人,有三个是知青。

“我还记得刚下乡头一年,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北方姑娘鲁冰回忆,“天又闷又热,时时刻刻都有蚊虫叮咬。夜里睡不着觉,白天太阳跟火炉一样挂在天上。每天汗水都能流几斤。”

“我插队的地方虽然气候不算恶劣,但是农活干不来啊!”叶红霖也感慨万分,“第一天下地,手被磨破了,第二天肿得老高!我为什么那么早结婚?还不是不结婚找人分担一下,我就过不下去了!”

三个知青,两个发言,唯有季华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