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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堂里头发生的事情,金廉当然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管,需要他管的事情实在太多,多到连陪着孩子的时间都寥寥无几。

“你来了。”

看着走进来的桑鬼,金廉从公务中抬起头:“我还以为是梁风呢,要被他知道我们打算对梁家下手,可不好劝。”

他们原本也没有打算对梁家下手,但无奈对方自己送人头,在他们都地盘来回蹦哒,士可忍,孰不可忍。

只能成全一下他们了。

“这个月,梁家作死是越来越厉害了,也不知道背后是谁在指使他们。”

金廉从案上抽出一个小册子,上头简单的记录了他们各种作死行为。

不是哄抬价格就是打压竞争对手,要不就是打架斗殴,欺男霸女,再不然就是煽动民愤,借机生事。

这样频繁的闹事,要说后头没人指使,他可不信。

“虽说世家人口众多,难免会有些老鼠屎,但都在泰城里头作妖,我可不信什么巧合。”

桑鬼与金廉的看法是一致的,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他们现在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会不会是他们查到了我们的真实身份?”

金廉提出另一种可能,那些人太清楚桑鬼的实力了,只要她还活着,哪怕他们已经宣告了女君的死亡,但却依旧无法阻止她以另一重身份卷土重来。

“谁知道呢,不过我们势力快速扩张,很难不引人注意,泰城、湘城都是大陈的重要之地,虽面上还由大陈官吏管辖,但实权却落在他人手里,他们再不反应过来,实在有愧于家族的教导。”

桑鬼嗤笑一声,显然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好在我早有准备,就算真对上,我们也未必会输,现在既然他们将梁家送上来,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否则他们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可是,我们现在能完全掌控的,也只有香山岛、泰城、湘城,现在就同他们对上,会不会太早了些。”

金廉相对于冒进的桑鬼就显得胆小的多,他们大部分能打的都聚在香山岛上,若要将他们运来,只怕还没靠岸就会引起骚动。

“我知道你的意思,所有我们这次对付梁家必须有个正当的理由,他们也不傻,这些人并不直接冲着我们来,而是专挑一些平民或是好欺负但又有一定实力的人来欺负,旨在搅乱泰城的水,让我们自顾不暇,他们好找出我们的破绽,摸清我们的实力。”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玩奇袭吗?”

出其不意,才能屈人之兵,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

这一向是桑鬼的行事风格。

“我打算让梁风去,还有谁会比他更加了解梁家,有他在我们可以省下不少麻烦。”

金廉太了解梁风,忍不住皱眉:“恐怕他不会去,以他的性子若我们强逼,只怕会适得其反。”

“若梁小姐出事了,你觉得他会不会一怒冲冠为红颜。”

桑鬼冷冷地看着他,显然是有了主意。

“梁小姐何其无辜,你不是才说要为孩子积福,少做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吗?”

金廉一向觉得夺天下是男人的事情,不该牵涉到无辜的女人。

更何况,还是梁风的心上人,若她真的出事,将来梁风知道真相,只怕会恨上他们。

桑鬼横了他一眼,只问了他一句。

“若咱们不狠,以后死得就是我们,甚至连金枝金叶都无法幸免,远近亲疏你可得分分清楚!”

金廉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知易行难,他总觉得这事让他来办,实在有些为难人。

“梁家自己作死,虽远必诛,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桑鬼并不在意金廉的纠结,这人虽然有些心软,但最后总是会做出相对理智的选择,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你放心,这次我不亲自动手,庵堂虽然清静,但到底处于红尘俗世当中,只需稍稍透露些消息出去,自有人会上门找麻烦。”

金廉点了点头,梁秋的夫家唯有一个独子,却死在了新妇手中,而梁家却迟迟不肯给他们一个交代,现在两家之间的联盟已经十分脆弱。

“梁家家大业大,能人辈出,却让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给逃了,迟迟抓不到人,你说他们会不会怀疑是梁家护短,想来现在梁秋夫家的人已经在前往泰城的路上了。”

金廉很快就猜到了桑鬼的意思:“你将这消息透给梁风,这小子一心急,自会出城拦截,梁风从小学得是梁家的功夫,双方一旦对上,难免会露出些马脚,变相坐实了是梁家人在保护梁秋,而城内那些梁家人一听到梁秋也在,自会出手清理门户。”

“不错,有进步,你放心,我已经让乌延于数日前乔装成民女,以进香为家人祈福的理由留在了庵堂里头,这次她扮演的是个富户千金,带了十来个丫鬟仆妇过去,想要保住整个庵堂不成问题。”

“这样我就放心了,刚才我说错了话,误会了夫人,还请夫人原谅为夫。”

金廉现在越来越懂得如何讨她欢喜,十分麻溜地给桑鬼戴了顶高帽。

“不过虽无性命之忧,但梁小姐恐怕还是要吃些苦头,尤其是对方还是梁家人,她又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这样的人难免自苦。”

桑鬼虽未与梁秋深交,但听乌延的回禀,大概也猜到了她的性子。

“尽人事,听天命吧,她若自己想不开,只怕谁也救不了。”

因着城内混乱,近日来静安师太总觉得心神不宁,夜夜难以入睡,思量再三,干脆让人采买了足够数月的口粮,闭门不再接待外来的香客。

梁秋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往别处想,新来的那位小姐性子活泼,为人亲和,时不时就过来寻她解闷,日子倒也不算难熬。

“阿延,你今日又寻了什么新花样,前几天你说要静心抄写经书,怎么又坐不住了?”

梁秋现在还未剃度,师太只说她尘缘未尽,不宜收入门下,只让她暂时带发修行。

梁秋当然知道师太怕是受了梁风的嘱咐,一时半会也不着急,只安心待在庵堂里头,抄经念佛吃斋。

“原本想着早日回家,昨日父亲派人传话,说是城里头现在乱,让我暂时不要回家,秋妹妹也知道我是个耐不得寂寞的人,只能来叨扰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