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廉十分满意金?没有在背后说自己坏话。
金廉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问他:“怎么就你一个人,金厚呢?”
提起自家兄弟,金?也不隐瞒,让上官燕跑上一趟,将金?给喊回来。
“这小子最近忙得很,但不是忙公事,而是他看上了另外一位姑娘,一有空的时候就凑上去各种献殷勤,只不过人家姑娘瞧不上他,也不怎么搭理,估计他是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这事悬。”
看来这两人桃花都挺旺。
金廉看金?这小子还好意思说金厚,忍不住开口质问:“你还好意思说他,你自己悄摸摸地成了亲,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们金家的人,我也该给你准备一些首饰,布匹礼物什么的,可别委屈了你那新媳妇儿。”
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当初真的只想过来立些军功好升官给自家主子当个依靠,但没想到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就这些稀里糊涂地娶了媳妇。
“本来是想写信告知你们一声的,但这这段时间东境情势紧张,一时忙碌就忘了这事。”
提起自己没和家里人说就娶了媳妇,金?也是一脸心虚。
想了想,又红着脸补了一句。
“更何况,燕儿不是那样的人。”
说起自己的媳妇,金?忍不住又是一顿夸。
简直将她夸得天上仙女临凡一样,就没什么不好的。
见金?这样,显然是对这桩姻缘十分满意,倒叫人松了口气。
一想到金厚这个直男,金廉深深叹息一声。
希望今后能像他能向嘴甜的金?学一学,不然等金?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说不准还是光棍一条。
看着他身边的金福金旺他们,金禄心里头有些失落,说好的自己才是少爷的心头好呢。
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在场的都是自己人,金廉没有不要隐瞒身份。
听金廉提起自己的师傅,金禄忍不住吐槽。
“将军这几年看似风光,但明眼人都知道,这算是明升暗贬,与二殿下的关系已经淡了很多。”
驻守边境有好有坏,提拔还是排斥,全看上头的意思。
不过,虽然丛琼心里头门清,但她却不在意这些,一心只扑在剿灭海倭水匪之上。
说起这事,金廉忍不住同他玩笑:“你小子混得不错,我们一路上可没少听到你的英雄事迹,那些百姓将你们说得如同天神一般,只差没长个三头六臂。”
“嘿,都是百姓抬举,不过你是不知道,当我们凯旋归来的时候,那些百姓看我们的眼神,简直能让我们觉得自己正在做的事实在值得。”
关于金廉死掉这事,东境城当然也收到了告示,要不是师傅拦着,他们早就跑到梁家去查一查事情的真相了。
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体,那讣告上写得模棱两可,他们可一点都不信!
“连东境这边都收到讣告了,估计这事已经是天下尽知,金家估计也该收到消息了。”
一想起家人的反应,金廉不禁沉默了。
“好在现在少爷你吉人自有天相,我这就写信,让他们不用担心。”
金?真心高兴,急忙向金廉保证:“别看东境地方偏远,我们有专用的渠道,比寻常官使要快上许多。”
“这事儿暂时还不能外传。”
上官燕正好从外头回来,一听到这话,立刻开口阻止。
“咦,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他人呢?”
金?看着她身后空无一人,有些不太高兴。
这小子,该不会重色轻少爷,真是不知轻重。
似乎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上官燕瞪了金?一眼:“你不要胡说八道,金厚不在家中,听邻居说,有人将他叫去,似乎是将军有事要叮嘱他。”
“哦,是将军有事,那是正事,当然是正事要紧。”
金廉十分深明大义。
刚才她在门外,虽干法不听得多少,但她又不傻,很快就猜到了金廉他们的身份。
在嫁给金?之前,她已经将对方的老底摸了个清楚,自然不是胡乱挑人嫁的。
眼看这小子就要犯浑,上官燕当然不能不管:“我觉得以现在的形势,还是让金公子以假身份呆在东境比较妥当。”
两人之间的想法不谋而合,金廉对这位奇女子更欣赏了几分。
金?这小子虽然聪明,也跟着从琼学了几年打仗,但有些事情却不如他们敏锐,但好在他身后有上官燕,若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她会及时提醒。
这小子算是娶对媳妇了,也不知他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能有这种机缘。
实在令人羡慕。
想想自家那位心思难测的殿下,金廉有些心塞。
见金廉也没有反对,上官燕浅浅一笑,:“诸位若想见将军,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
金廉点了点头,十分理解。
”这事不急,毕竟从将军一个人要管理着这么大个城,内忧外患的,着实不易。”
等金厚紧赶慢赶到的时候,众人已经吃完了饭,只剩下一桌狼藉。
“你先坐坐,我去厨房给你下碗面条。”
上官燕自然不会用剩菜剩饭来招待他,而且这些人个个胃口不错,桌上除了一些骨头和汤渣,已经不剩什么。
上官燕急忙起身,将位置让给对方,自己则去厨房忙碌,灶上火还有,趁着最后一点火,她弄了一大海碗的鸡蛋面过来。
许久不见,金厚似乎黑了许多,也壮实了很多。
相比较金?有媳妇管着,金厚看着就惨上许多,海风将他那张黑脸蛋子吹得更黑,皮肤也因为干燥而起了一层皮。
“先吃面,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知道他胃口大,不挑,但他们又不着急,还是让人先吃饱再说。
金廉觉得自己这个少爷当得体贴极了。
“谢谢少爷,我还真饿了。”
金厚憨憨一笑,低着头捧着碗,稀溜溜地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