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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连老天爷也在与秦春作对,就在秦春以期限快到,再次同桑鬼提出请辞的时候,宫里头又出了一件大事。

这次的受害人,是小十七。

等合宫惊动的时候,小十七的情况已经十分不好。

同神不知鬼不觉,找些蛊虫让人受尽苦楚的遭遇不同的是,这次下毒,主打一个又快又猛,你不死都对不起我这么辛苦给你弄药的节奏。

从最开始头疼脑热,上吐下泻,到浑身发青,昏迷不醒,只用了短短一个时辰。

谁会对小十七下黑手?

匆匆赶来的金廉伸手拨弄着手中的茶杯,百思不得其解。

小十七虽然受宠,但年纪还小,手里头又没有什么实际权力,又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到处作妖的人,到底惹到了什么人?

好在有秦春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金廉小心翼翼地瞥一眼秦春,只见他面色凝重,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显然有些棘手。

这是无味水?

秦春再三确认之下,方才有了结论:“此毒曾与五十年前风靡一时,无色无味,被用于刺杀一道,但研制出这东西的人太过嘚瑟,没多久就被人给宰了,这药没了配方,也就失传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能保存五十多年,而且药效不减,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那小十七的毒?”

金廉有些急切,无论是因为小十七给钱爽快还是因为她生得玉雪可爱,他都不希望小十七出事。

“八成把握。”

一听到这话,金廉不由放下心来,但还没等他彻底放下,秦春又凉凉补了一句。

“我说的,是确定这是什么毒,不是解毒的把握。”

你大爷的,能不能说话不大喘气!

听他这话,金廉还没怎么样,小十七的娘先坐不住了。

“秦先生,你可一定要行行好,救救我女儿,只要能救她,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就算我做不了主,陛下也会答应的。”

珍妃哭得梨花带雨,目光中满是祈求。

她生产时伤了身子,此生唯有小十七一个女儿,若女儿有什么好歹,她这辈子当真是断了指望,余下时光,不过是等死而已。

面对珍妃的祈求,秦春淡淡扫了桑鬼一眼:“放心,这天底下还没有什么毒是我解不开的,只是这毒想解,还需一味药引才行。”

这话无疑是给了珍妃巨大的希望,一时间也顾不得礼仪规矩,急忙开口询问:“什么药引,秦先生只管开口。”

秦春眼中精光一闪,冷笑一声,命人将下毒之人给带了进来。

为了防止他们服毒自尽,后槽牙内的毒药已经被卸掉。

秦春上前一步,伸手将来者的脸抬起,仔细观察了一会:“这些人,是处州来的,不是汉人,听闻先人曾有记载,处州前身为恶溪,其湍流阻险,九十里间五十六濑,名为大恶,其间有土族数百人,自外县迁入,分四姓,雷蓝钟盘,自称山哈,深入简出,从不与汉人通婚。”

在场诸人不禁有些茫然,这些土族人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想到刺杀皇族?

秦春看着被捆成粽子一样的人,伸手拿掉了塞在他口中的帕布。

“其实,你们的目的,根本不是要杀人,而是有冤要说吧,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年少时曾四处游历,行至处州,无意间得知,那些配制出无味水的高人,便姓盘,因这个姓氏太过特别,所以到现在,也颇有些印像。”

说罢,秦春向众人解释:“十七公主体内的毒并不致命,显然是被人进行了稀释改良,看着凶险,但其实只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而已,我看说的药引唯有这些土人身上才有,还望珍妃娘娘与陛下宽容,且宽恕他们的罪名,听听他们的冤屈,否则他若执意来个鱼死网破,只怕十七公主......”

皇帝到底心疼自己的女儿,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秦春也不知叽里咕噜地同那人说了些什么,思量再三,那人终于肯开口吐出实情。

“处州山高水远,本就不算富裕,三年前,处州气候骤变,或是连下数月大雨,或是几个月都无半点雨水,大家的日子本就难熬,但那些狗官不仅不体恤我们的苦楚,反而变本加历,增加赋税,到了今年情况更糟糕,有人为了生计,只能离开大山,外出求生,可一出了大山,方才知道,原来在受灾的第二年,朝廷曾给处州拨过一笔银钱振灾,但我们所有人,却连一粒粮,一个铜板都没见着,我们不甘心,被饿死病死的都是我们的亲人,于是便一合计,让我们几人来到这里,本想告御状,可那些狗官一路追杀,我们本想到了国都就能有门路将真相告知,但却依旧求告无门,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桑鬼眉头一皱,忍不住上前一步:“父皇明鉴,两年前,我们确实收到当地官府的求助,在核实之后,由父皇亲笔御批,户部督办,大约批了二十万两银子下去。”

说到这,桑鬼犹豫了一下,继续补充:“但户部的人大多由大哥提拔举荐,银钱从朝廷国库拨出,经过州府层层往下,虽说难免有些不干不净,但多少还是能到百姓手中,若此人并非说谎,那这些州府官员,实在可恶!”

这就是将锅都甩给大皇子的意思了。

皇帝到底不是老糊涂,自然知道桑鬼的意思。

两人互相不太对付,已经不是暗地里的事,只听桑鬼一面之词自然不可信,皇帝想了想,心里头已经有个大致的章程。

“贪官污吏自然要查,你放心,这事我自有主意,从处州到这可谓山高水险,你们一路前来,实属不易,这样吧,只要你们保证我女儿的安全,我答应你们,这事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有皇帝发话,哪些土人再不懂事,也知道君无戏言的道理,哪敢不从。

于是这事经过商议,便交到了桑鬼与桑玠手中。

桑玠一向保持中立,皇帝对他十分放心。

这事自然不能让大皇子知道,一想起这些年桑瑜的所作所为确实日益张狂,皇帝心里头说不膈应,那简直就是笑话。

于是一番商议之下,桑鬼与桑玠带头,各自带了些心腹,准备来个微服出巡。

而桑鬼这边,除了些武功高强的几个侍卫之外,只带了金廉与秦春。

反正,其他人的心思金廉并不清楚,单说金廉自己,倒是十分期待与欢喜。

不管怎么说,能出宫,出国都,对自己来说,就是件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