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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待他看清来人之后,面上不禁有些失望。

“怎么是你?”

金廉小声嘟囔,为了不引人注意,还是偷偷将人给让到了内室。

“饿坏了没?”

桑鬼看着一脸委屈失望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来。

金廉顿时两眼发光,也顾不上别的,迫不及待地拆开油纸,抓起一个包子狠狠地塞进嘴里咬了一大口!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现在好些了没?”

直到连着吃了好几个包子,金廉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急忙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

咳咳,虽然当马后炮不好,但总比什么都不表示要来得强!

“一点小伤,早就没事了。”

桑鬼显然不想提自己是怎么受伤的,飞快地转移话题,伸手摸了摸金廉那还微微有些红肿的脸,有些歉然。

“倒是你,脸现在还疼不疼?”

都知道是演戏,金廉自然不会生桑鬼的气,不过嘛,该表现的时候还是要表现一下的,金廉飞快地鄙视了自己一下,面上却作出一副都是为了你,受点委屈算什么的表情。

“不要紧,都是为了迷惑敌人嘛,再说,不用力些,怎么能让她相信咱们是真闹翻了?”

看着对方如此懂事,桑鬼不由脸上愧意更甚,拿了药膏出来就要给他涂脸。

金廉立刻乖乖坐好,任由她给自己轻轻上药。

“你说,柳柔病了,是真病还是假装的?”

怎么好巧不巧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也实在太过巧合了吧。

桑鬼沉默了片刻,原本自己也是不信的,但盯着她的人与自己派过去的太医回来禀告,似乎是真的。

“太医说,她这一胎本就怀得艰难,又经过这么些风波,母体反应更回剧烈,一服服安胎药灌下去也没什么用,已经开始烧艾了。”

金廉不懂什么烧艾不烧艾的,但他信桑鬼的话,想来柳柔虽然各种作妖,但对腹中那个孩子,还没狠心到不要的地步。

只要有所顾忌,便不怕拿捏不了她。

“我今天来,是为了告诉你一声,金家现在没什么事,洗刷冤屈不过是迟早的事,让你安心。”

桑鬼忍不住摇了摇头:“以后,你让燕都别好心办坏事了,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也幸亏你聪明,没全信,还配合着我演了这样一出。”

“我又不傻。”

金廉有些不服气,但想想,也没必要与她在这种小事上争论,于是便将自己当时心里头的想法分析给她听。

这家伙,倒也还算坦诚。

桑鬼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心地将这事的来龙去脉给他说清楚了。

免得他胡思乱想,反而弄巧成拙。

原来,柳柔原本只是想在大陈搞些事情出来,好趁乱将自己抽身出来。

因为当时,她已经发现自己怀孕了。

本就不情愿当这个美色细作的她,在经历曹柳两家的事情之后,心灰意冷,只想与曹荣私逃出去,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并不执着于报仇。

但令人意外的是,曹荣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虽不清楚曹荣的死因,但柳柔却将他的死怪到了桑鬼头上,又听人教唆,才将主意打在了金家,为得就是有一天东窗事发,好离间两人的关系,挑起事端。

“那教唆她的人,你查到了吗?”

金廉一向很会抓重点,他不想知道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想知道背后黑手是谁。

“你要不要猜一猜?”

桑鬼有意让他先猜猜,看看两人的想法是不是一致。

金廉仔细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是他猜不出来,而是桑鬼疑心重,为了不引起她的猜疑,自己还是装得笨些比较好。

“是桑瑜。”

桑鬼苦笑一声,显得有些伤感:“桑瑜哄了她的身子,还将她送进营子里头,若不是丛琼与我,只怕她早就被折磨死了,但偏偏,她宁可相信桑瑜,也不肯信我。”

这......虽然金廉很想吐槽一句,大姐你不好好反省反省,为什么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宁可信那个伤她的人,也不肯信你,难道其中就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吗?

但,他不敢。

真的,他又不是活腻歪了,老虎嘴里头拔牙,想不开!

“你有没有想过,柳柔为什么这么反常?”

金廉心里头有个狗血的猜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说。

“有话直说,有屁就放!”

桑鬼只允许自己卖关子,不允许别人和她卖。

这双标态度,无论理直不直,她都气壮得很。

行吧,你老大,你开心就好。

金廉慎重地组织了一下措辞,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踩中了她的雷区。

“嗯,我只是觉得,会不会,柳柔是因爱生恨?”

“什么意思?”

桑鬼危险地眯了眯眼,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的匕首。

金廉眼尖,顿时心中一寒,急忙拉过她的手,硬生生挤出一句情真意切,以假乱真的情话。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的品格,这样的智慧,说是奇女子也不为过,曹荣喜欢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说不定柳柔就是因为爱而不得,才故意与你作对,以泄心头妒火呢。”

“不要开这种不可能的玩笑,还有,你下次说谎的时候,眼睛不要飞快地眨。”

桑鬼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只不过,那微微有些往上弯的嘴角是怎么回事?

懂,口是心非是女人的专属权利。

“哦,对了,柳柔你打算怎么处置,要留她一命吗?”

金廉小心翼翼地试探,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金家已经脱险,柳柔又不可能出头作证,最好解决彻底,不留后患。

“等她生完孩子,就让她去南宁吧,把她放在庄子里头,找人看着她,不许她踏出庄子,只要她不闹,这辈子衣食无忧的养着也挺好。”

桑鬼默默开口,说出自己的打算。

果然还是手下留情了。

金廉点了点头,没有反对,忽然想起什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盒药膏来。

“虽说你是个不爱红妆的,但女孩子身上留疤还是不好,这是我托人淘换来的,说是去除疤痕最好,就是陈年的旧疤痕也很有效。”

见他关心自己,桑鬼心中微微一暖,不由对他软和了几分。

“不过都是小事,没什么大碍,倒是你,前几天表现不错。”

面对桑鬼的夸奖,金廉不禁微微有些得意,若不是没长尾巴,只怕现在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柳柔那绿茶,与我之前在家里见过的那些女人相比,段位可差多了。”

这话也是实情,虽说自己老爹是个不近女色的,但耐不住自己有几个不争气的叔伯,后院里头多的是绿茶白莲花,看得多了,也就有经验了。

也或许,是柳柔实在生得太美,只需稍稍耍些心机就轻而易举达到目的,是以她的手段并不高明,让人一看就猜到了。

所以说,太美也不一定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