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学的是柳先生口中的神秘课程,据说不仅神秘,而且还十分刺激。
顿时,引起了金廉的好奇。
刺激,怎么个刺激法?
金廉看着眼前这位穿着“清凉”的美人,多少明白了她所教授的课程是什么。
美人计?
考验自己的定力?
还真是刺激。
也不怪金廉想歪,别说是两国之间的和亲,便是稍有头脸的人家娶亲也得先验验货不是,像本朝便有两家定亲之后,女方会派出心腹在男方家呆上几日,便是怕将来嫁的那个男子是个不行的,待人回来,便会同自家主子说说使用体验,俗称试房丫鬟。
咳咳,当然,这试房丫鬟也是要跟着主人陪嫁过去,将来若是合心意,便抬成妾室,也算是圆满。
柳先生的长相,金廉十分满意,就算是春风一度,也是极好的。
从前金廉在幼年时,便曾有位先生对于他这块不中用的烂泥给了一句近乎刻薄的评价:有小智无大局,贪欢好色,莽撞冲动,难成大器。
不得不说,那位先生眼光毒辣,随着他年岁的增长,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于是家中父兄便对他不抱什么希望,只要求他老老实实的做个无用闲人便是。
看着对方那虽刻意掩饰,但却无法压抑的欢喜雀跃与情欲贪念,柳柔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依旧娇媚和煦。
“男女之事本无什么好忌讳的。”
很快,柳柔便如同一枝柔软的藤蔓,几乎是整个人牢牢攀附在他的身上,虽说她并不重,但到底多了一个女人的重量,险险让金廉直不起身子来,只能死死抓住一旁的架子,不让自己和她一块狼狈地倒在地上。
看来自己得好好锻炼锻炼了。
金廉心中暗自发誓。
柳柔那娇媚的声音自耳后轻轻响起,也没说什么过分露骨的话,但偏偏就是有勾魂夺魄的力量,将他一颗心逗弄得砰砰直跳,如同什么都不懂事的男人一般,恨不得立刻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但舌尖上的痛楚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若是同寻常美女一块,他倒是不介意做个风流公子,但若是他敢有所轻薄,只怕便中了柳先生的计谋。
虽说也是天生妩媚,自带狐狸精属性的女人,但这种人才实在不多,柳先生是大陈使者,却会媚术,实在令人玩味。
金廉脸上那点子神色落在柳英眼中,柳柔忍不住有些嫌弃,现在两人离得极近,她的五感又远胜于常人,几乎可以听到对方咬着后槽牙,死死支棱着腰,不让自己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倔强。
这大周男子果然不能同魁梧有力的大陈男子相提并论,这小子看着皮囊不错,却也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柳柔从小便跟着师傅修行媚惑之术,对自己的魅力十分有信心,更何况,她们这样的女子本就是为了自己的母国而生,自然不会计较那些束缚女子的臭规矩,甚至,她已经在心中暗自打赌,这小子到底能坚持几回,便会败下阵来。
柳柔自从小与女君一块长大,虽说女储算是个女中豪杰,但再如何,男女之欲也是天经地义,室内自然少不了几个男人,想了想女储那略微比自己大上一号的身板,心道,晚上定要同丛琼说说,让她不必手下留情,定要好好将他训出一番好身板,免得没两年这小子便英年早逝,不好同大周交待。
“大陈女子不仅性子豪爽,总体来说,身材方面也较大周女子高挑些,并不一味以瘦为美,且我们大陈习俗,若是不能轻易抱动自家女人,只怕是要被人耻笑,小郎君若是不想丢了大周的脸,可得好好练练。”
那独特的嗓音柔柔地从耳朵边响起,带着身上独有的淡淡香气,温热地撩拨着金廉的心弦。
她似乎对男人十分了解,手上动作并不轻浮,虽然整个人都攀附在他的身上,但也仅限于手指轻轻在他脸上游走,但不知为何,金廉便如那不知人事的小雏儿一般,不可控制地心跳如擂,面热心痒起来。
下意识的,他喉头一动,忍不住便要伸手去捏对方腰上的软肉,柳柔也不抗拒,只是轻轻一笑,金廉顿时有些色予魂授,胆子大了许多,手忍不住往上游去,但还没触碰到对方,便被对方知晓,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已如狡猾的狐狸一般,脱离了他的掌控。
但偏偏,对方的游戏还没有结束,金廉忽然明白了刚进屋时,她说的那句话中的真正意思。
作为闺房之乐的先生,如何抗拒诱惑对自己这个学生来说,才是开始的第一课。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意思。
无论于情还是于礼,都挑不出什么刺来。
毕竟教导礼仪规矩的先生所教课程中,便有关于如何伺候女君,便有二十多条规则,除了讲女人所需遵从的三从四德之外,还有许多匪夷所思的条陈。
比如这床第之事,也有诸多讲究。
那男先生是个老学究,谈到这事的时候也只是草草带过,但当了十七年的纨绔,都是男人,有些事不必细说。
身体本能的反应骗不了人,看着金廉窘迫的样子,柳柔盯了那微微隆起的帐篷一会,得意一笑。
但说出的话,却是冰冷至极。
面若观音,心若蛇蝎,这是想让自己不能人道的节奏吗?
金廉被死死按在装满冰水的浴桶里头,龇牙咧嘴地接受惩罚。
他好想逃,但无奈,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死死按住,连动都动不了。
这大陈女人,都这么力大无穷的么?
眼下虽已开春,但天气却依旧寒冷,这么多冰块,想来也只能是自家冰窖里头挖出来的。
金廉第一次恨自家没事为什么要藏这么多冰。
而按照柳柔的说法,他要在这里头泡上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自己恐怕真要废了!
为了自己的下半生幸福性福,金廉几乎什么招都用上了,但对方就像个木头一样,无论他怎么求饶说好话,愣是不吭一手,反而还延长了酷刑的时长。
等从桶里头爬出来,金廉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虽然第一时间给自己换了衣服,又灌了驱寒的汤药,但金廉还是忍不住抱着自己那已经麻木的身子不断地打哆嗦。
心道,若是自己废了,变成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大陈那些人,会不会再从大周挑个倒霉蛋给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