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三人吃过早饭,便分头出发了。李仁前往江杰大帐之事,而毛楂子和刘瘟神去找古巷街刘水林。
他俩沿街走古巷来到了刘兰翠的外婆家,一进到院内,刘瘟神看见刘兰翠正在井边打水。他便喊了声“兰翠妹妹”之后,刘兰翠笑嘻嘻地连忙放下水桶兴冲冲地跑过来迎着刘瘟神说。
诚意哥哥,你今天和你这位毛国师表哥前来是有什么好事吗?快说。
刘瘟神笑了一笑说,看你急性子,哈哈,瞧你说的,没事我们就不能来吗?
刘兰翠也笑着说,能来、能来!我巴不得你们天天来,毛国师、诚意哥哥,你俩快进屋、快进屋坐吧!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
那当然呢!我表哥可是天下第一个聪明的人,自然而然就是好人,我也只是好人,可没有表哥聪明呢!
你又油嘴滑舌了,讨厌!刘兰翠脸一下子红到耳根。
我不油嘴滑舌,这是真的。当表哥面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国师表哥。
毛楂子点点头紧随着刘兰翠边走边说,兰翠小妹,我的表弟啊,聪明睿智,他呀!感情好,心里头老欠着你以及你的家人。这不,是他硬拉着我来看你呢!
刘兰翠听后,心里甜滋滋的,她天真里带着些酸味地说道,他会看我?我有啥好看的?再说,我又不是仙女妹妹,我可是普通女子呢!
刘瘟神听后也没做声,只是把嘴巴努了努向她做了一个怪脸儿。刘兰翠这时才心领神会,她便高兴地领着他俩来到了厅堂之中。她见椅子上有些灰尘,连忙解下身上的围裙拍打着,一边拍打一边笑着说。
我家啊!这平时除了自家人之外,谁也没一个来过。没想到,今天竟然来了个毛国师大人,哈哈,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毛国师大人一来,真是蓬荜生辉,我兰翠三生有幸呢!坐吧、快坐吧!
她笑嘻嘻地见毛楂子、刘瘟神二人坐了,刘兰翠又忙着递茶倒水。忙完之后,她也端了张椅子与毛楂子和刘瘟神面对面地坐了下来。并在那甜甜地笑着。刘瘟神也忍不住地“哈哈”笑了起来。接着,刘兰翠也紧跟着“哈哈”两声相随。毛楂子见了乐得前躬后仰了。一会儿,毛楂子收起笑容问刘兰翠说。
那还不快去找你爹爹?刘瘟神说,刘兰翠应了一声出去了。
从那时起,刘水林贬为庶人,他因闲得没事,趁着好心情正在屋后的空地上练着太极呢!小翠喊声“爹爹”,然后笑甜甜地走到他的身旁。
什么事把你乐成这样子?刘水林连忙问。
爹爹,瞧你这一本正经、两手打颤的样子,哪像在练太极拳啊?赶紧收起你的功夫吧!走,有事呢!
刘水林收起拳笑着说,你爹这么多年不练都生疏了。哈哈,你这死丫头,爹练得好好的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刘兰翠笑了笑说,爹爹,我是来传个话的,毛国师和诚意哥哥来我们家了,说要见你呢!你去还是不去由你。
刘水林一听可乐开了说道,你这个丫头片子,有你这么传话的吗?走,还不赶快去接待客人。
刘兰翠扑哧一笑说,爹呀,刚才你女儿我啊,还跟他们逗了一会乐呢!说着挽起爹的手撒娇似地边走边说。
爹,妈今天又去人家了是吗?她呀!就是个死脑筋,你就跟妈说说不要那么早把我嫁人了行不行,我还年轻呢!
刘水林抿嘴笑道,不行,你若是不早点儿出嫁你爹妈呀……哈哈,养不起你这丫头片子了。
刘兰翠“哼”一声,顽皮地给爹挠起了痒痒弄得她爹笑着求饶连声说,好了、好了!宝贝,听你的,爹听你的还不行吗?
两人边走边说着很快来到了厅堂。刘水林彬彬有礼地见过毛楂子、刘瘟神二人,便对坐攀谈起来。
刘水林说,毛国师,你可是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来看老朽我啊?
毛楂子回道,刘老前辈,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无论是你的过去或现在,都一直受人尊敬。毛某我可是相见恨晚呢!
刘水林说,过去?最好不要扯到过去,一提到过去我就心寒,至于这尊敬之词,刘某我也担当不起。毛国师,我们还是谈一谈现在和将来吧!
毛楂子点着头,不错、不错,毛某今天前来,就是要跟你谈现在和将来的!请问,刘老你现在身体可好?
刘水林笑呵呵地说,托天照顾,女儿关心,身体还算可以吧!一日三餐饭量还行。
刘兰翠笑着挿话说,我爹,整天喊我丫头片子,我才不会关心他呢!
刘水林笑了笑说,我在和毛国师交谈,有你丫头片子说话的份吗?去、去、去!给我靠边去。
刘兰翠傻笑着,果然直挺挺地靠到身后的房柱上了。刘瘟神见了扑哧一笑,连忙起身拉起她的手说,走!你陪我到外面去走走。于是他俩高兴地出屋去了。
刘水林指着女儿的背影说,哈哈,就这么个宝贝呢!你瞧她像什么话气!这呀,都是老朽给宠的,哈哈,让毛国师你见笑了。
毛楂子说,哪里、哪里,兰翠小妹天性活泼,美貌动人,又且机灵可爱的,有这样的丫头片子给你宠乃是你的福份,我毛某羡慕还来不及呢!这见笑二字,从何说起啊!哈哈,刘老前辈,咱们言归正传吧!我今天特意登门拜访,是有一事相求呢,不知前辈能否给个面子?
刘水林很客气地说,毛国师大人百忙之中亲临寒舍,老朽我啊,猜定你准会有事呢!你说,是个啥事?我洗耳恭听。
毛楂子说,吴老五已经被斩,洛阳城百废待兴。现府衙正缺一位主事的,我和李大人俩考虑再三,想请你老人家担当此任。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刘水林把头摇乱了,他说道,毛国师你的此番好意,我心领了便是。若是让老朽再踏入那险恶的仕途之中,跟你说个实话吧!我刘某有这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呢!还望毛国师收回成命另请高明吧!
毛楂子猜到他会这么说的。然而,他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来戏说坐在对面的这位老前辈。于是,毛楂子目瞟了瞟他说道。
刘老前辈说的不错,仕途之险恶,官场之凶险。在当代这个乱世之中,可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了。对于刘老前辈你来说,不仅经历颇多,感受颇深,也深受其害呢!毛某我自担任国师以来,也亲眼目睹了不少是是非非,心里跟明镜似的。跟刘老前辈你说个心里话吧,当初,李仁李大人奉命去凤阳古镇请我时,我也不想来呢!其理由,与刘老前辈你想得一样,也就是官场上的这个险字。后来,我为什么又想通了呢?这原因啊,也是因为这个险字。你想啊,如果我们这些行得正、身子直的人都不敢向前,并出来主持公道的话,这乱世,不是更乱了吗?与其说让那些坏蛋肆意捣乱、胡作非为,还不如冒险一试,出来大干一场呢!基于这一点,我便打道来到了开封,担任起这个国师之位了。我呀,今天前来相请刘老前辈。在某种意义上讲,就是想让你老人家也跟我一样,出来再冒一次险。勇立头潮,以正本清源,伸张正义。再则,这也是我们的初衷。为洛阳的百姓寻找一位清正廉明,能够帮他们办事的父母官,以圆他们的宏图大梦。
听了毛楂子的上述之言,刘水林很受启发。但在他的心中仍有些疑虑。他思索片刻说道,毛国师,这件事嘛,还得让老朽我考虑考虑,再做答复如何?
爹,你还考虑啥呀!爽快点答应得了,为朝廷干事要一马当先。刘兰翠刚一跨进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