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五处于为难之时,李仁知道这事只好顺了吴老五之意。毛楂子向李仁使了一个眼色。
李仁说:行!既然知府大人有难处,这就算了吧!不过嘛,你得交代你的那位师爷,没事时不要打扰我们便是。不然……
吴老五紧接着说,好的、好的!我一定会交代师爷的!哈哈,既然你们挺忙的,那就先回房忙你们的吧!
毛楂子、李仁别过朱龙熙和吴老五,回到房间之后,相互对视乐了一阵。然后,毛楂子又把自己打扮成师爷模样,同已做好道童装束的刘瘟神一并步入到府堂。吴老五见了,老远便招呼着他俩说。
师爷,你们来、快过来,刚才呀,毛国师同李大人跟我讲啊,想让你们俩搬过场住呢!想必,他们也在防着你们。哈哈,府衙内有的是房间,本府我、我能答应他们吗?另外啊,我见他们俩都挺性急的样子,说不定又要商量些啥事情,你们可得给我盯紧点。
毛楂子听后说,好、好,欧阳我知道了。
这时,堂外有人高声喊着府爷,跑将进来,他颤颤巍巍地禀告说。
大人,不好,府门口来了一大帮子的人呢!他们都说是来告状的,口口声声喊着要见钦差大臣呢!这……这如何是好?
没等吴老五开口,朱龙熙愤愤地丢出话说,你们是干啥的?把他们轰走不就得了,废物。
吴老五想了一想对毛楂子说,师爷,这帮刁民可不好对付的。只有好好打发他们走,别闹出大事来。去,还是你先去看看再说吧!
毛楂子答应一声,领着刘瘟神来到府衙的门口。只见有上百号的人手上都拿着状子,在那大叫大喊着。
我们有冤要申,有状要告,快快请钦差大臣出来相见,我们有冤要申!
毛楂子听了心里头乐滋滋的。他面对众人挥了挥手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妺们,我是知府的师爷欧阳春,你们有什么话先告诉我好吗?请大家相信我,本师爷一定会如实转告两位钦差大人的,相信我!
众人挥起状子齐声说道,不行,不行!你这个知府的师爷算个老几?请你靠边站,我们要见的,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人毛国师和李大人。
毛楂子又暗自笑着,他把眼睛眨了几下说道,钦差大人现在有要事在身,正忙着呢!你们来得可不是时候,要不,你们就先回去。改天再来府上找他如何?
人群里有个壮年大声说道,我们为何要听你的,你这师爷算个什么东西?你走,赶快走,我们不跟你费口舌了,你如果知趣的话,就马上去请钦差大人来见我们,否则我们都不走了。
另一位中年妇女说道,对!你师爷顶个屁用,我们要见的可是钦差大臣,钦差大臣不出来,我们便待在这儿不走呢!
毛楂子点着头说,好,那好!既然你们不相信我,本师爷这就去传话好了。
说着,便与刘瘟神返身回到府堂。他瞟了瞟吴老五之后,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处,装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说道。
府爷、王爷,师爷向你们传、传话,那些人便是不……不听,非得要见毛国师与李大人不可,他们说,钦差大臣不出,他们便是不走,如、如何是好?
朱龙熙说:这帮胆大刁民,还有王法吗?也太不识相了,不要去理他们就是,如果不是钦差大人在,肯叫他们好看。
毛楂子说,王爷,府爷,息怒,不理怕是不好吧?要不,王爷和府爷你们一道去见见?说些好话搪塞搪塞,或许可行呢!
吴老五寻思片刻说道,师爷,你去告诉毛国师与李大人,还是让他们去见算了,我不信,泥鳅也能翻得起大浪来。
毛楂子点头称是,又与刘瘟神二人一道离开了府堂,往客房走去。没过多久,恢复了本来面目的毛楂子和李仁、刘瘟神三人一并来到。毛楂子扫了扫朱龙熙和吴老五笑了笑便问道,王爷,知府大人,这么急喊我们过来,不知又为何事啊?
吴老五着急地说,钦差大人,我们也是没办法,本来不想惊动你们的。可、可门外有上百号人,吵着要见你们两位大钦差呢!只好有劳你们二位了,与他们见个面,这样才可以打发他们走。
毛楂子装出不在意的样子说,知府大人,我们都已经说过了,像这等事情,你们去见见不就行了,为何非得叫我们啊?
吴老五说,这些刁民吵吵嚷嚷的,非要见你们不可。我们也是束手无策,无可奈何呢!所以才请钦差大人去解释解释。
毛楂子说,那好吧!既然是这样,我们这就去看看便是。
毛楂子、李仁、刘瘟神三人暗自高兴。随即,他们一并来到府衙的门前,在那一站。只见那些告状者一齐跪了下来,并异口同声地说,望钦差大人帮小民作主为小民申冤!
毛楂子扫了扫大伙用手示意着说,各位乡亲父老!你们都起来吧!本钦差此次与李大人奉旨来到洛阳,就是来为乡亲父老们排忧解难的。你们有苦的请诉苦,有冤的就告状,此乃正理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一定会认真仔细地阅读你们所呈的每一件状子,并切实查明每一桩苦情和冤情,为众解忧替民除害呢!
众人起得身来齐声高喊,为众解忧,替民除害,钦差大人明鉴!
这时,吴老五、朱龙熙正躲在门背,偷偷地瞥着。他俩相互对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难堪的表情。朱龙熙轻声地说道。
老丈人,这帮人的鼻子还真灵呢!两位钦差刚刚入住府衙,他们就来闹了。似此下去如何了得?这不是往别人的脑门上贴金,打自己的脸吗?
吴老五说,贤婿,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仍是不信,泥鳅能够翻起大浪。再说,我们现在有了师爷了,两位钦差大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他们又能奈我之何?
朱龙熙说,老丈人,这些刁民,他们的手中全都拿有状子呢!这兆头,可是对我们不利啊!就怕……
吴老五说,唉!怕?怕什么怕!只要不涉及到我们地下的事情,地上的事再告也无妨,贤婿,我们赶紧走吧,待在这里作甚?我啊,见了这些刁民都闹心。
吴老五因何在这时提到地下与地上之事呢?在他看来,地上的事乃为表面无关紧要的事,无伤大雅。所谓地下之事,那才是他的一切秘密之所在。可是最担惊受怕的定是作恶多端的,一手遮天的吴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