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朱龙熙在万般无奈之下,加上太监夏明耳语一番后,他正要签字之时,黄白从中有如打机关枪似地说完之后,朱龙熙一脸尴尬。朱龙熙不得不提着一支笔签好字,把合约由夏明转交给宋帮主,然后朱龙熙瞥向黄白问道。
你刚才所、所说的,仅仅是传、传闻,这、这是根、根本没、没有的事。
哈哈,王爷,你有所不知,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你不信反正我信,到时你就知道了。黄白得意地说道。
朱龙熙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在他的心里却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脸上一阵又一阵如鞭打一样红了起来。此刻,朱龙熙在想着,如果黄白上述传言是真的话,我这个养子不是声名直下,靠边站了吗?不行,这事非同小可,我得赶紧前往开封,证实一下此事是真是假。
紧接着,朱龙熙转脸对宋明、赵志说道,宋、赵二位帮、帮主,你们让、让本王我所做之、之事,我已经做、做了,现、现在,我是不是可、可以走、走了吧?
宋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王爷,这字是签了,但今后不可出尔反尔,我们丐帮可都是一些粗人,到时,你如果不按这合约办事的话,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啊!好吧,既然王爷你执意要走,我们丐帮也没啥好招待你的,就不送了。
他说着,示意丐帮弟子又将朱友文、容包和车夫三人蒙起双眼,领着他们离开了丐帮大本营。
在乘车前往开封的行程中,朱龙熙虽有一种脱离虎口的快慰之感,但在心里头总是那么沉甸甸的。他反反复复地想着黄白所讲的那个传闻,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坐在当面的太监夏明,为了让他的主子开心,尽捡些好话扔进他的耳朵。
王爷,你还在想黄白说的那件事吧?你大可不必当真。那些丐帮的人啊,一个个都没安好心的。你说,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吗?依奴才看来,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说不定,这是他们在故意演戏呢!两个月前,你让奴才去过开封一趟。那时,你父皇都夸你个没完,可没听到一丁点这方面的事儿啊!
照理应该是,如果有这事的话,父皇他、他不说,我的皇后姑、姑母也会让、让人告知于我啊!怎么?朱龙熙说到这里时,竟然莫名其妙地连连打了自己的一记耳光。他又接着往下说,
奇、奇怪?怎么一点儿消、消息也、也没、没有呢!
夏明瞟了瞟朱龙熙笑了笑,王爷,对了,你的那位皇后姑母,可是一直呵护你的,待你有如亲、亲生儿子一般。平日里,她说起话来就像板上钉钉似的,连你父皇也得让她三分呢!
此时,朱龙熙望着夏明,可夏明又接着说道,王爷!退一步说吧,就算那黄白讲的不假,传的是真。我看,也难以撼动你的地位的。你父皇百年之后,接他位的还能会是别人吗?
朱龙熙被这位奴才的举动给牵动了神经,他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夏明见主子笑了,自己的那张脸也跟着开了花。他们在马车上颠簸了四五天,终于到达了开封。
一到开封城,进得皇宫之后,朱龙熙首先进殿拜见父皇朱可,他禀告曰。
儿臣奉父、父皇之命,坐镇洛、洛阳两年多来,秉承您的旨、旨意,勤、勤政为民,不耻下问,深、深得人、人心,无奈……
朱可见皇儿朱龙熙说起话来不清不楚的,听得有点心烦了。于是,他打断他的话问道。
皇儿,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时老结巴呢,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啊?
朱龙熙把话头一转回答道,父皇,儿臣我、我没有中邪,是让那丐、丐帮给吓的呢!
朱可“哦”一声说,让丐帮给吓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起来,有话就起来说吧!
朱龙熙起得身来说道,儿臣我这次来、来开封,刚刚出了洛、洛阳城,便被那些丐帮的人给抓了去。不、不知怎的,打那之、之后,说起话、话来就、就这样了。
朱可气愤地说,你一个堂堂的王爷,还怕丐帮那些乌合之众不成?没有用的废物。
朱龙熙听后说道,父皇有所不、不知,丐帮现在洛、洛阳势力相当庞大。他们公然打、打起那替天行道的大、大旗,与官府作对着干呢!
朱可更加来气了说,废物!简直就是一群饭桶和脓包。
朱龙熙听话只听音,他连忙接上说道,父皇,你说得不、不错。我那王、王府里,是有师爷和太监。我、我府上的师爷,前、不久,在街、街上胡、胡来,让丐、丐帮的人给给活活打、打死了呢!太、太监夏明脓包包他、还好,没、没事,他随、随儿臣一道来到开封了。
朱可摇头叹气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奶奶的,你说吧!这次来开封,找父皇何事啊?
朱龙熙又说,父皇,儿臣前来开封有两、两桩事,第一桩,现、现在,洛阳城内、内忧外患。就、就洛阳城现、现有的官兵而言,数量确实有、有限,不足形成与敌方相抗、抗衡。儿臣想、想请父皇调拨一、些兵、兵马,以加强洛、洛阳之城、城防。第二桩,因黄河水、水泛滥,现在灾民遍、遍地,急需拨、拨一些粮食赈赈灾呢!
朱可打量着他的这位养子,不冷不热地丢出话说。
奶奶的,瞧你这副狼狈样,就是给你再多的兵,也是没用的。况且,朝廷正是用兵之时,也拔不出人马给你。关于赈灾粮之事,不用你劳了,自会有人帮忙想办法的。对了,父皇我问你,前不久,你在洛阳召开了武林大会是真的吗?
朱龙熙本不想讲武林大会这件的事儿,无奈父皇问到此事,只得如实禀告。他眨了眨眼苦笑着说。
父皇不、不愧是一国之君王!哈哈,什么事也瞒不过你、你啊!不、不错,可这次武林大、大会,实在是丢、丢尽了脸。适、适得其反,偷鸡不成,蚀、蚀了一把米呢!
朱可问道:哦?此话怎讲?
朱龙熙回道,儿臣本、本想利、利用这武林大、大会申、申张正义,鼓、鼓士气的。没想到,却、却给别人掌、掌了脸,自、自己受了一肚子窝、窝囊气呢!
朱可也量到没有好事的,一听也就心烦肚燥了。他再也不想听下去了,便用手掌上下压了压连忙说道。行了,父皇我呀,耳不听心不烦。我量你啊,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奶奶的,看在你老远跑来开封这个份上,父皇我今天开恩,就给你调拨一千兵马吧!另外,我刚刚已派毛国师和节使李大人前往你们洛阳了。今后,你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与他们商量好了。
朱龙熙说声,谢过父皇!儿臣赶回洛阳,望父皇多、多多保、保重!
他拜别父皇朱可之后,迅速钻进了自珍宫,去见他的彭皇后姑母了。他从她那儿得知,父皇果然在前不久相认了七位皇子,除一位失踪外,另有六位在学堂念书。并了解到父皇现已册立龙熙为太子。证实了黄白所讲的情况不是无中生有的谣传。彭皇后猜透了朱龙熙的心思,也不好在这件事上做更多解释,只是讲些题外之话,来安抚他的这位侄儿之心。朱龙熙带着几分疑虑和几分不满,憋起他的一张脸儿。第二天一早,便辞别姑母彭皇后,与太监夏明离开了开封,回到洛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