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妮真的打算将那五人全都处决掉的,但见关心月面露犹豫,明显下不了手,便临时决定再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她安排禹林上人作为第六人卧底在那暗不见光的牢房里,且故意说出要将他们全部处决,无辜者陪的话后迅速离开。
无辜者一定会试图找出内鬼,而内鬼一定会先试探,然后给无辜者扣上内鬼的帽子。
这就是一场只有猎人,狼人与村民的狼人杀,且没有天黑闭眼的环节,没有投票的环节,只要猎人确定狼人的身份,便会扣动扳机。
如果狼人没有先一步发现猎人的身份,那么他们的结局就注定只有一个。
天机阁的那人也被斩了,猎人来到锗浪沄的牢房外。
“没想到啊,没想到。”经历最初的震惊后,锗浪沄迅速恢复了冷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被这么简单的计策给拿捏了。”
禹林上人不想跟锗浪沄废话,接连斩了两人的飞剑向锗浪沄斩去。
然而这一次飞剑斩了个空,明明锗浪沄就在眼前,飞剑也没入了他的脖子,可他就是安然无恙。
与之相对的,已经精神崩溃的两人中的一个突然头颅落地。
“禹林上人,你觉得如果没有足够大的诱惑,我会与邪修站在一起吗?”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锗浪沄也就不装了,那困住他的锁链瞬间碎成粉末,原来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被束缚住。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隐藏得更深的内鬼没有被揪出来。
“聒噪。”
即便锗浪沄成功规避了一次禹林上人的攻击,禹林上人依旧没把他当回事,再次以飞剑斩之。
这一次飞剑没有消失,到在本应该被斩中的锗浪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禹林上人自己。
如果不是禹林上迅速控制飞剑偏开角度,这一剑斩下,即便他不死也会重伤。
“禹林上人,轻敌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下一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原本禹林上人所在的地方,锗浪沄凭空出现,他的手中握着一块光洁的白骨。
接连两次被锗浪沄躲过攻击,不用他提醒,禹林上人也不会再有轻视之心了。
禹林上人注意到了锗浪沄手中的白骨,以他的实力,肯定不是靠自己两次躲开攻击,那么一定与他手里的那白骨有关了。
一念至此,禹林上人一步踏出,金丹威压瞬间向锗浪沄压去。
然而锗浪沄手中的白骨发出滢滢清光,将禹林上人的金丹威压尽数挡下。
果然是那个东西!
确定了问题所在后,禹林上人一个瞬身直接出现在锗浪沄身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飞剑斩断他的手掌,将他的断掌连同握着的白骨一同夺取。
可即便遭遇如此攻击,锗浪沄自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甚至都没有选择拉开距离,直接用鲜血直流的断臂刺向近在咫尺的禹林上人。
禹林上人不愧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在搞不清楚锗浪沄到底还有什么手段的情况下,果断选择拉开距离。
然而下一秒,已经拉开距离的禹林上人胸口一片嫣红,如点点血梅盛开。
“都说了,不要轻敌啊。”
锗浪沄笑呵呵的看着一脸震惊的禹林上人,他的断腕上长出了一只白骨手掌,且血肉正在迅速恢复。
见状,禹林上人猛地惊醒,自己上当了!
原以为是自己强夺了对方的强力法器,可实际上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法器,而是一件有强力诅咒效果的封印物!
那白骨发出滢滢清光,像是粘在了禹林上人手上,不管禹林上人怎么尝试都无法将之剥离。
禹林上人本想第一时间将整条手臂斩断以脱离,但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样,这东西的滋味不好受吧?我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把它带到这里来的,杀一位玉城山的金丹上人也对得起我的付出了。”
锗浪沄笑呵呵的向一动不能动的禹林上人走来,他的手掌已经完全恢复,而禹林上人手中的,他的断掌则化作黑血钻进了禹林上人体内。
原本就情况不妙的禹林上人此刻更加危险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青黑,气息一落千丈。
直到此刻禹林上人才真正的恍然大悟,原来这座城里的高级内鬼早已有所布局,为的就是在邪修的攻城主力到来之前先解决掉这座城里的金丹上人!
禹林上人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有生的希望了,但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情报,提醒其他人。
“解决掉你,禹均上人也就好解决了,至于那个齐玉织,只有她一个新晋的金丹也就没什么威胁了,这座城注定要被攻破,你可以去死了。”
那白骨十分可怕,锗浪沄也不敢在它发威的时候杀人,于是只能先以秘法将白骨收回,然后再对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禹林上人下手。
而这就是禹林上人的机会。
即便他已经身中剧毒,失去了近乎全部的修为,但在没有白骨控制的情况下留下一些信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禹林上人也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匆匆留下信息后就此陨落了。
“哈哈哈哈!”
亲手杀死一位金丹上人让锗浪沄癫狂大笑起来,看着像像是也疯了。
而这片战场有大阵遮掩,金丹上人陨落并无异象,但与禹林上人有同心之感的禹均上人还是第一时间发觉了禹林上人的陨落。
“禹林!”
禹均上人目眦欲裂,当即破空而出,直奔禹林陨落之处。
完全没有想到禹林上人会陨落在一群阶下囚之手的林妮和关心月疑惑的看向禹均上人,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二人心中同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出事了!
就在林妮和关心月打算也过去看看的时候,杀了禹林上人后癫狂的锗浪沄突然出现了。
“你们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锗浪沄!你怎么……你是邪修的内鬼!”关心月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可紧接着她便心生疑惑,禹林上人呢?
“是。”锗浪沄癫狂的笑着,再次拿出了那块白骨,“不过我本就是你们口中邪修,你们但也不必给我扣一个叛徒的帽子。”
“只有叛徒才会在意这个,你多此一举的解释只会显得你十分幼稚可笑。”林妮直接嘲讽道。
“呵呵呵。”锗浪沄闻言笑得更加癫狂了,也笑得越来越冷了。
“我讨厌自以为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