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怎么被杀了?”
小怨妇闻人倩怜听到这个消息人都傻了,秦风那伙人谁死了她都会鼓掌称快,唯独卢慧君这个让她有些惺惺相惜的女人不会。
“谁知道,不过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看那个狼子野心的秦风笑话就行。”
闻人倩怜的一个堂姐,修为不过炼气的女子一脸不屑的样子。
“如果死的是那个白修景就好了,卢慧君的死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甚至还会因此给他们一个乘机夺权的机会。”
闻人倩怜的又一个堂姐表情凝重的分析,她也不过炼气的修为。
环顾一周,闻人家的年轻一辈几乎都到齐了,结果筑基的不过三两个,大多都是炼气,且女多男少。
作为闻人家年轻一辈里修为最高,也是叶摩老祖的嫡系后人,闻人倩怜无疑是众人的中心。
“这件事传到玉衡殿了吗?”闻人倩怜不想参与他们的讨论,灵机一动问道。
“应该没有。”
“我们刚收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去通知老祖。”
那两位堂姐几乎同时开口,回答了闻人倩怜的问题。
“我去一趟。”
说罢,闻人倩怜御剑而去。
有闻人倩怜带头,其他几个筑基也纷纷起身告辞。
几个筑基都走了,一群人没了主心骨便也就散了去。
距离约定的三个小时还有整整两个小时,原本还能不停收到开阳殿的传讯呼叫,可在几分钟前突然停止了,饮霞上人心中更急了。
“盈玉师叔,修炼要精心凝神,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忘了吧。”
饮霞上人越急,张之贤越淡然。
他巴不得坛云上人直接死了,这样也算是为自己的死鬼哥哥报了仇。
“你闭嘴!”饮霞上人心态很炸,恶狠狠的呵斥张之贤。
张之贤淡然一笑,不以为然。
突然,二人的神识同时扫到有人在靠近。
不等二人确认来者是谁,一阵疾风吹过,那须发皆白的叶摩老祖又一次出现了。
饮霞上人刚想说些什么,叶摩老祖便一甩袖将他们扔了出去。
“老祖,他们是什么人?”
张之贤和饮霞上人被叶摩老祖扔出去的同时,闻人倩怜到了。
她疑惑的看了眼已经变成两个小黑点的张之贤和饮霞上人,好奇的问叶摩老祖。
“龙虎山的人。”叶摩老祖随口解释道,随即收起威压,面露和蔼的微笑,“不错,一直在进步。”
“倩怜一日也不敢松懈。”闻人倩怜认真的拜礼道。
叶摩老祖满意的点点头,再一甩袖,二人已经来到玉衡殿内了。
“你怎么突然来玉衡殿了,出了什么事吗?”
“老祖,开阳殿那边出事了,秦风的道侣卢慧君被人杀死在金津居,现在玉城山已经封山了。”
叶摩老祖闻言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那个卢慧君也是个苦命的人。”
“是啊,开阳殿那帮人,我唯一不讨厌的也就是她了。”
卢慧君在玉城山这些年,关家人因为秦风对她冷趁热讽,黎家人因为秦风对她如座上宾,而闻人家因为秦风对她痛恨无比。
但那只是大多数人,关家的关云娴,黎家的黎鸢以及闻人家的闻人倩怜对她的看法多是同情。
“开阳殿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个秦风应该很快就要回山了,你就别回去了,在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前就呆在玉衡殿吧。”
闻人倩怜一聊茫然,没明白老祖这安排是什么意思。
这事儿跟自己又没关系,跟闻人家也没有关系,为什么要躲着那个秦风?
难道他还会借题发挥,乘机报复闻人家不成?
不过疑惑归疑惑,闻人倩怜乖巧的遵从了老祖的要求,留在了玉衡殿。
另外一边,被叶摩老祖一袖子甩飞后,饮霞上人直接凌空横渡,径直向开阳殿赶去。
张之贤毕竟只有筑基的修为,被元婴老祖扇飞,稳住身体不受伤已经尽了全力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饮霞上人离开。
原本困住饮霞上人三小时不成问题,奈何他没料到叶摩老祖竟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看来那坛云上人命数不错。
在距离玉衡殿十几里的地方,张之贤终于停了下来。
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距离关家的地盘很近。
巧合吗?
张之贤微微皱眉,心中生起一丝怀疑。
……
卢慧君的死持续发酵,开阳殿已经挂满素缟,所有弟子身着白衣,头系白布,杀气凛然。
在臧姑钗的安排下,开阳殿的弟子分三路,分别向关家,黎家和闻人家施压。
她要再秦风回来之前,让玉城山满山挂素缟,以此来为秦风壮大声势。
洪百烈还处于崩溃之中,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范衍不知去了哪里,至于四大弟子中的最后一位,他执行任务在外,还没有赶回来。
急匆匆往开阳殿赶的饮霞上人远远的看到开阳殿素缟一片,心中猛地一抽。
她咬牙加快速度,如一阵风闯入开阳殿。
“坛云呢!”
这会儿换下一身红衣,一身素白衣裙,头戴白布的臧姑钗见饮霞上人回来了,一言不发的指向一个方向。
饮霞上人沉着脸,迅速赶了过去。
她都做好看到的是坛云上人尸体的心理准备了,结果她情绪酝酿好后,突然发现坛云上人还活着。
这让饮霞上人一阵尴尬,同时懊恼不已。
正好这时臧姑钗过来了,她一脸不悦的问,“人还没死呢,你们这是闹得哪一出?”
“离渊上人的道路被刺杀了。”
“什么?!”
饮霞上人大惊失色,这可比坛云上人死亡对秦风的影响大太多了。
“她不是在金津居的重重保护之中吗?谁能进入那里杀她?”
“不知道,初步调查的结果是,金津居的阵法禁制结界都没有遭到一丝破坏,也没有一丝异常。”
“自己人做的?”
饮霞上人更加吃惊了。
“还不能确定。”
虽然臧姑钗这么说,可她心里其实已经这么认为了。
能不引起阵法,禁制和结界的排查,在金津居进出自如的,只能是自己人。
外人即便有令牌也会被一些阵法监视的。
可如果是自己人,那事情就变得没有利益可图了,所以臧姑钗秘而不宣,将初步的调查结果压了下来。
饮霞上人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臧姑钗的意思,“那就弄些痕迹出来。”
然而臧姑钗却坚定的摇头。
“这事我不能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