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错。”
这云海应该是齐家搞出来的,因为在外面是看不到的。
就这一个云海,便能看出齐家的底蕴深厚了。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待一会儿,看看云,真的很解压。”
齐心浅推着林妮来到白玉雕栏边,她自己则走到前方坐在白玉雕栏上,伸出一只手去触碰那茫茫云海。
眼前的一幕尽显齐心浅的少女姿态,林妮作为一个漫画师,突然有了灵感。
奈何手里没有工具,只能暂时将这个灵感记住,等以后有机会再画下来。
“小心!”
就在这时,一人急声大呼,随后一道黑影径直向坐在白玉雕栏上的齐心浅扑去。
那黑影来得太突然,齐心浅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在这千钧一发间,林妮顾不得身体,调动灵气伸手将齐心浅拉回。
总算是在那黑影撞到齐心浅之前,堪堪救下了她。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林妮调动灵气的疯狂反扑,原本稳定下来的筑基莲台去瞬间摇摇欲坠,随时有崩塌的可能。
齐心浅躲过一劫,正打算感谢林妮的救命之恩,却见林妮脸色苍白,灵气十分不稳。
“林妮姐姐,你怎么了?”
“别靠近我。”林妮轻轻摇头,轻声阻止了齐心浅,“帮我联系齐桐盈,我现在不能动。”
这时林妮能感觉到齐桐盈所说的,灵气的扰动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站在风口,或急或徐的风一直不停的吹向自己,随时有把自己吹下万丈深渊的可能。
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动不动,尽全力抵御那些风。
“好,好的。”齐心浅被吓到了,连忙掏出通讯玉牌联系齐桐盈。
然而奇怪的是,她的通讯玉牌不能用了。
不仅是她,所有峰顶的人都不能用通讯玉牌了。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峰顶立刻乱作一团。
“你们不要过来!”
眼看有人要靠近林妮,齐心浅当即挡在前方,阻止那些人。
“齐心浅,你脑子有问题吗?不赶紧把这里的事传出去,我们都要憋死在这里!传送也不能用了!”
一个看起来与齐心浅差不多大的男孩气呼呼的指着齐心浅说道。
这会儿林妮不能动了,而不巧的是她刚好堵住了下山的路,一时间群情激愤。
“是啊!我不管她是谁,反正我要下山!”又一个人开口说道。
“她又不是我们齐家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齐心浅,你让开!”
…
越来越多的人向这边压来,齐心浅一人面对这么多人,可她还是坚持不退半步。
“先别急着下山,刚才那差点把齐心浅推下山的东西是什么,谁做的,好像还没弄清楚吧?”
就在这时,一个人声音从众人身后传开。
听到这个声音,情绪激动的众人竟然一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自觉让开路,那个说话的人神情自若的走了过来。
“齐岳舟?”
看到此人,齐心浅顿时瞪大眼睛。
她倒是没听出来齐岳舟的声音,因为她已经很多年没见到这个人了。
“难得你还认识我。”齐岳舟淡笑道。
林妮身体不能动,可眼睛还能动。
她瞥了眼那稳住众人的齐岳舟,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不过即便如此也能看出那齐岳舟一头长发,穿着异常宽松的t恤,显得他很瘦。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齐岳舟淡笑着摇头,转身看向沉默下来的众人,“哪怕是意外,我想也该有人为此负责吧?”
众人沉默,谁也不愿意承认那差点要了齐心浅命的东西是自己的。
要知道齐心浅可是宗家嫡系,齐家小辈里比她身份更高的,也只有三人而已。
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差点害得齐心浅出事,这个罪责可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的。
更何况在场的大多是分家子弟,一旦被追责,怕是会被直接逐出大泽。
刚才他们敢怼齐心浅,那是因为人多势众,且没有人提这件事,而有齐岳舟这个狠人为齐心浅撑腰,他们哪怕再多一倍的人也无济于事。
齐岳舟年仅十九,但已经是个小金丹了,在场的众人境界最高的不过是一开始怼齐心浅的那位,筑基初期罢了。
见没有人承认,齐岳舟笑着点头,“那我换个问题,刚才谁喊的小心?”
这时一个炼气九层的少年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低声顺气道,“是我,不过那东西不是我的,我只是刚好看到有个东西飞向心浅姐。”
“你站到一边去。”
那少年闻言松了口气,连忙到一边站着了。
然而他刚站定,齐岳舟便突然出现在他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你觉得我很好骗是吗?”
那少年眼中满是惊恐,想说求饶的话,可却发不出声音来。
随后他被齐岳舟像扔垃圾一样扔入云海。
自始至终,他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众人被震慑住了,而齐心浅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林妮无法看到正面,可通过余光和听声音,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此刻她一动不能动,一定会阻止齐岳舟的暴力行为。
不是她圣母,而是于情于理,这点事罪不至死。
齐岳舟做法太过偏激了。
“我再问一次,是谁?”
这时,最先怼齐心浅的那个男孩站了出来。
“我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我看不惯你这种行为!”
“哦?你想当英雄?”
齐岳舟一步踏出,再出现时,并指为剑,距离那男孩的眉心只有一寸。
境界差距太大了,即便那男孩也是筑基,可面对小金丹的齐岳舟不过也是一样的结局。
冷汗自那男孩的鬓角流下,不过他却咬牙没退一步。
他与刚才被扔进云海的少年不同,他是宗家的人,且是筑基,虽然地位上远不及齐心浅,可也不是齐岳舟可以随便打杀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宗家的身份,你现在已经死了。”
齐岳舟收回手,冷冷的扫视众人。
“你无权代替执法堂……”
那男孩话音未落,就见齐岳舟掏出一块令牌。
那令牌通体赤红,上书“执法”二字。
此令牌一出,众人更加畏其如虎了。
“现在,我有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