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不光是王霏,谷建分老师都看向了苏洛,旁边的毛阿民和韩雷也是一脸的强烈好奇,这是什么家庭?
“嗨!我当时也是听傻了,跟着人家老太太母女俩走了一百多米,后来才知道人家做的是殡葬用品,不光有金元宝,还有纸人纸船呢!”
苏洛摊了摊手,听得王霏直瞪眼:“原来闹了半天,人家是要给寒衣节做准备啊,吓我一跳!”
“那肯定的啊,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这几天就寒衣节了呢!”苏洛耸了耸肩膀。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很快苏洛告退,老师这边毕竟年纪大了,需要早点儿休息,打车带着王霏和韩雷回了酒店。
韩雷一门心思想着要好好琢磨怎么亡羊补牢,从谷老师那边借了《三国演义》的原着,回房就开始啃了起来。
王霏也是先用了个障眼法,回了自己房间,干净利落的洗了个澡,掐着半个小时的时间,再次偷偷潜入到苏洛房间。
虽然晚饭只是喝了少许的酒,但是这段时间以来积压的情感,还是需要争分夺秒的宣泄,毕竟留给王霏的时间不多了。
两天之后,肯定是要回香江的!
青年男女正是风华正茂,精力充沛的好时候,这次王霏刻意控制了音量,避免打扰到同楼层孤枕难眠的韩雷。
一个多小时之后,苏洛再次表演了单手拿烟、点烟的技术,引得王霏一阵吐槽:“你怎么一完事儿就抽烟?什么毛病?”
“没听过抽烟解乏啊?”苏洛弹了弹烟灰,随口说了一句,直接就引起王霏的强烈不满:“累?你这意思是我给你累坏了呗?”
“你苏老板现在是不是应该好好锻炼锻炼身体了?我都没觉得累呢?再说了,农民伯伯不比你累?”
“收麦子,收玉米,哪个不得亲自下地去干,而且弄完了还得拉回家去,好点儿的家庭有个骡马,差点儿那都是用手推车去推的!”
“人家喊累了吗?”
王霏躺在苏洛的胳膊上,摆事实讲道理的开始批判苏洛的消极怠工,苏洛微微侧头看着王霏:
“头头是道啊!你一个城市的孩子跟我讲农村?我小时候可是真的要下地干活的,就你说的手推车,我这么跟你说吧!”
“我二大爷家里收玉米,就是用小推车一车一车的往家里运,我可没少给卖力气!”
“当时我跟我二大爷说这车推的也太累了,伱猜我二爷说什么?”
王霏瞥了苏洛一眼:“说什么?”
苏洛神色追忆往昔,长叹了一口气:
“唉!我二大爷当时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了,说孩子你现在还小,等你有了媳妇就知道,有的车推起来比这个累多了!”
得益于香江限制级电影的科普,王霏听完瞬间就反应过来内涵,一张俏脸那是瞬间通红,可这还真没法辩驳。
只能把火力宣泄到其他方面,探着身子直接抢过苏洛手里的烟,咔咔的碾灭在烟灰缸里:“你不许抽烟了,呛人!”
“往后也别抽,下次想抽烟,你就吃块儿糖,肯定能把烟给戒了!”说到这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
嚯!
还真摸出来两块牛奶糖,剥开之后直接塞到苏洛嘴里,味道还不错,苏洛含着糖:“你还随身带着糖呢啊?还有什么好吃的,全都拿出来!”
“拿出来个屁啊!你以为我是小叮当?口袋里能给你翻出竹蜻蜓、记忆面包?”王霏白了苏洛一眼,自己也吃了一块。
“你要是这么说,我还突然想起了我一个小学同学,那时候家里让去田里挖野菜,我俩挖了一上午,又渴又累!”
苏洛又开始进入回忆模式:“谁知道他突然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桔子,当时我都傻了,我问他是从哪儿拿的,他还不说,让我吃就得了!”
“谁知道没过一会儿,我俩路过一个坟头儿,他突然问我想不想吃蛋糕,我-----”
这边儿的话还没有说完,王霏啪的一下子给苏洛肩膀来了一巴掌:“你是跟寒衣节过不去了是不?那他没问你要不要金元宝?”
“糖吃完了没?”
“吃完了啊!干嘛?”苏洛听王霏突然的话题跳跃,还没反应过来,紧跟着就瞧着这丫头直接抬腿上马居高临下:
“吃完了就赶紧干活,别磨蹭,吃糖是能快速补充体力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大不了这次我推你!”
热火朝天!
韩雷也是在拼命,好在进展顺利,闭门修炼了两天,韩雷终于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虽然按照研讨会这些前辈的说法,还有一点点细微瑕疵。
但是这都是能够加劲儿修正的,送走了王霏之后,苏洛带着韩雷返京,《同一首歌》的首场演唱会已经录制结束。
将会在周五的央视三套播出,莱特曼的气氛异常高涨,实际上在苏洛出发去无锡之前,已经给孙皓、白雪还有戴饶都留了歌。
白雪自然是那首《久别的人》,孙皓的《中华民谣》,戴饶的《想说爱你不容易》。
毕竟黄勃他们要准备登台,歌厅这边不能没有镇场子的歌手,就这三首歌,实际上都是他们个人的代表作。
前面两首不说,关于戴饶的《想说爱你不容易》,可能很多人的记忆都集中在王志闻的印象里,但实际上这是一首男女对唱。
只不过这次,跟王志闻再无半点儿关系!
而苏洛也不再磨磨蹭蹭,前面已经录完了《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父亲写的散文诗》、《在他乡》、《蜗牛》、《出现又离开》。
算上最早的《孤勇者》,已经集齐六首单曲,这次又补充了《奔跑》、《黄昏》等四首歌,可算是全都录完,凑齐了整张专辑。
下午时分,午觉过后,苏洛想着自己应该去找一下俞菲鸿聊聊,眼下这个年头确实不太方便,打电话都找不到人。
自己从无锡回来之后就想过这个事儿,虽然当天阴差阳错造成了既定事实,但是自己绝对不是那种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性子。
只不过还没等出门,二哥大就响了起来,苏洛接了电话就听到王景花的声音:“呦!你能接电话就证明你在家呗,等我二十分钟,找你有事儿!”
“对了,你家里有录音机吧?”
“好歹我也是做音乐的,家里要是连这个都没有,还能有什么?”苏洛挂断电话,还就真的差不多二十来分钟,风风火火的大肚婆登了门。
“周公子没在?”王景花的肚子已经定了型,跟上次的差不多大,估计下个月就能生产,不过依旧雷厉风行。
上楼还有点儿喘!
看的苏洛都是一阵心惊肉跳:“你慢点儿走路行不行?周公子出去玩儿了!”
王景花一点儿不见外,直接坐到沙发上,朝着苏洛勾了勾手指:“那岂不是正好,拿出来吧?”
“录音机?”
“除了录音机之外,你还想拿出什么机?”王景花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了盘磁带:“一会儿放出来听听!”
苏洛对于王景花随口胡说八道早就有了免疫力,从周逊房间拿出了录音机,然后接过了磁带:
“是评书?相声剧吧?”一开始苏洛还以为是王景花又发现了什么好苗子,没想到还不是歌曲磁带,而是一位叫殷文硕的相声演员发行的磁带。
上面倒是也有磁带名字《君臣斗》!
“让你放就你放呗!”王景花刚才都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我现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行吧!那咱就听听你这个想法到底有多大胆!”苏洛播放磁带,里面很快就传出相声大师殷文硕的声音:
【刘墉讨封了“罗锅儿”,一年多领两万两银子,乾隆他是越琢磨越窝火!】
【花俩钱儿倒没什么呀,还让刘墉给气了一通。不行,我得想主意,抓个碴儿,怎么着也得把他这“罗锅儿”俩字儿取消。】
【就说了:“刘墉,散朝之后,不要回府,随朕到琼岛赏景。”】
【琼岛是哪儿呀?就是今天的“北海公园”。】
【那时候叫“琼岛”。】
【您现在去北海公园,东山坡底下有块碑,上刻“琼岛春荫”四个字,哎,就是乾隆御笔写的。】
【------】
因为王景花拿来的磁带不是成套的第一盘,所以苏洛起初听着也是没头没尾,不过听着听着就反应过来。
这里面一会儿一个乾隆,一会儿一个刘墉,太简单易懂了,两人就这么坐着听了十多分钟,别说,确实还挺逗。
“我说花姐,人家胎教都是听听什么音乐,还都是什么钢琴曲萨克斯之类的,你这胎教是不是有点儿太另类了?”
“等你家儿子生出来,该不会张嘴就来一段相声吧?”苏洛也没关录音机,直接就开起了玩笑。
王景花歪靠在沙发上,两手下意识的摸着肚子,扭头朝着苏洛挑了挑眉毛:“我之前跟我家老董老提你,说爱跟你聊天,特别逗,心情舒畅的很!”
“然后人家昨天特意给我买回来一套相声磁带!怎么样?这个逗不逗?”
苏洛顿时摆出一脸的大惊失色:“花姐,这话可不兴说啊!我董哥现在是不是连弄死我的心都有了?该不是现在就在门口听着呢吧?”
“切!瞧你吓的!你不是本事大着呢吗?”王景花撇了撇嘴:“刚才我不是也说了嘛!现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