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我知道你很急,但越是在这种时候,越需要保持冷静。”
萧楠楠急忙的安慰道。
自打他认识苏墨之后,这还是对方第一次展现出来如此不震惊的模样。
从这一点也能够看出,苏墨虽然高高在上,位高权重,但对于手下人,还是蛮在乎的。
不像其他一些掌权人,几乎不把普通人的命当命。
只要他们愿意,所有人都可以化作他们进步的阶梯。
苏墨此刻如此的急躁,更能够体现出他那品质的可贵。
“对,你说的对,侯凯歌现在还不一定有事呢,说不定只是暂时被关押起来了。”
苏墨不停的念叨着。
在萧楠楠的的提醒下,他开始冷静的思考着。
如果他是朱席傲,发现了潜伏在宗门中的卧底,也绝对不会立刻斩杀的。
肯定会是先把他抓起来,进行一波又一波的审讯。
从而将其对方的背后势力连根拔起。
以苏墨对于侯凯歌的了解,他就算是死,也是不会出卖自己的。
这一点反而能够保住侯凯歌的性命。
一般而言,怕死的人,往往是死的最快的。
而那些无畏生死的家伙,别人反倒不会这么轻易的将其杀掉。
“也就是说,现在还有机会。”
“可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是苏墨很少有的,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在这个问题上,他的理智和他的感性,产生了极大的分歧。
如果站在理智的立场上,他应该按兵不动,这样才不至于露出马脚。
而感性的苏墨,则更想不顾一切的来到云灵州,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把侯凯歌给捞出来。
他跟侯凯歌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也就几个月罢了。
但毫不夸张的来说,侯凯歌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没有侯凯歌教导他空间之力的掌控和使用。
他恐怕早就死在外面了。
根本就不会活到今天。
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苏墨很想冲动这一次。
“我有个办法。”
就在苏墨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的时候,萧楠楠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办法?”
“你不妨先想出一个正当的理由,去云灵州找朱席傲谈谈,然后对其旁敲侧击问一下。”
“之后你再决定应该做出怎样的对策。”
准确的来说,萧楠楠并没有给出什么实质性的意见。
她只是给苏墨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
提醒苏墨让他了解到更多的情报之后,再进行决断。
另外一边,云灵州,昏暗的牢房里边。
在朱席傲不停的大骂时,侯凯歌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一定要想办法赶快补救。
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失误,打乱了苏墨全部的部署。
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最为紧张的几分钟。
他的前半生都不爱怎么动脑,可现在,他的大脑转的比谁的都快。
再加把劲儿,肯定有补救的办法。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想出了一个较为可靠的方案。
随之而来,侯凯歌脸上的焦虑以及担心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笑。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办法到底靠不靠谱,但是试了,总比无动于衷要好得多。
“你说的对。”
侯凯歌大声的赞同了朱席傲对于苏墨的一系列辱骂。
哈???
这让朱席傲吃了一惊。
这家伙不是苏墨的人吗?
当时苏墨第一次参加圣主会议,能够带过来的随从,应该也都是极为信任的心腹。
可是这家伙现在竟然帮着自己来骂苏墨,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这家伙是被吓得脑子秀逗了吗?
还是说自己听错了?
“你刚刚说什么。”
朱席傲淡淡的问道。
“我刚刚说你说的对。”
“苏墨确实是一个猪狗不如的混蛋。”
侯凯歌大声的破骂道。
这一波操作,让站在对面的两人,感受到极大的震惊。
“你作为苏墨的手下,竟然如此骂他,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朱席傲愣了一下,随即缓缓的说道。
“我当然能够骂他,我早就不是他的手下,他是我最大的仇人。”
侯凯歌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绝对是杠杠的,在他面前,朱席傲这种善于营造人设的人都是弟弟。
在他生动的表演下,朱席傲和王通不疑有他,反而对此十分的好奇。
“我看你们上次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他一转眼就变成你的仇人了?”
“这不会是你临时编造出来的瞎话吧。”
王通目不转睛的看着侯凯歌。
“呵呵,本大爷向来行事磊落,不喜欢说谎,对一个人的反感和厌恶,也绝对不会隐藏。”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痛恨苏墨啊。”
“还不是因为女人……”
女人???
对面两人全部露出了极为困惑的表情。
这跟女人有什么联系?
“我加入灵华宗也有好些年了,在那段岁月里,我对苏墨可以说是忠心耿耿。”
“他的每一项命令,我都会老老实实的执行。”
“正是我这出色的办事能力和深深的忠心,才会在他第一次来到圣主会议时,被他选做随从。”
“可是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他是怎么回报我的呢?”
“他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还不停的在我面前炫耀,简直是欺人太甚。”
侯凯歌不停的咒骂着,表现出来的怒气完全不像是演出来的。
这都是他在前半生在市井中学来的旁门左道。
在这种时候,越是一些离奇狗血的剧情,越是容易令他人信服。
“女人?”
“没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苏墨前段时间找到了一位伴侣,名叫做宁含娇。”
侯凯歌缓缓的说道。
朱席傲突然看向了身旁的王通。
“确有此事。”
王通快速的点了点头。
关于其他几位圣主的事情,他都会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宁含娇是我们沧澜州天兰宗的宗主,是一位特别漂亮的仙子。”
“我们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两厢情愿,就差捅破那最后一张纸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侯凯歌露出了满脸幸福的模样。
“只是我的身份不过只是一个下人,我总觉得高攀不起她,所以让她等我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