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仔分析了侯凯歌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便同意了下来。
殊不知自己已经掉入对方精心设置的陷阱。
时间悄然飞逝,在人们不经意之间迅速溜走。
正午时分。
苏墨以及一众大佬来到了学院的高台。
在他们的脚下,是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学子。
第一批学子全部在十二岁左右,脸上写满了孩童的幼稚。
随着一缕缕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看上去还真的宛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大家久等了,下面有请苏墨,苏圣主给大家讲几句。”
欧阳长老大声的说道。
台下是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苏墨的知名度很高,即便是这些孩童,都知晓他的大名。
但是他们目前还不明白圣主究竟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苏墨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事实也正是如此。
在沧澜州,苏墨就是光芒最为闪耀的那个。
若不是今日这个机会,平常那些普通人穷极一生也无法亲眼目睹苏墨的真容。
顶多是在手机直播上看到苏墨的大概模样。
“大家好,我是苏墨。”
越是牛人,越是喜欢采用简短的介绍。
因为他们已经到达了不计较虚名的程度。
他们也不需要再去向他人做繁多的介绍。
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就抵得上千言万语。
“首先,要恭喜在场的各位。”
“你们是我们灵地修士学院的第一批学子。”
“这绝对是你们这一生,难有的殊荣。”
苏墨面带笑容地说道。
这些学子都是家住灵地城的本地人,共计五千多人。
虽然苏墨秉持着有教无类的原则,但是在实际招生上,欧阳长老还是进行了深层次的筛选。
首先要满足本地人的要求,其次家底也要干净。
若是那种家里有偷奸犯科前例的人,将会被取消资格。
其次,入学也讲究自愿。
修士学院这毕竟是新鲜产物,告示上注明了学费的收取,以及贷款的存在。
但很多家庭并不觉得有这么好的事情。
所以也有相当多一部分的人没有把孩子送过来。
放弃这次宝贵的机会,注定会让他们有朝一日,抱恨终生。
“从今天起,你们就正式成为,学院的学子。”
“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在这里认真求学,踏踏实实的修炼。”
“我们的老师,主任,院长,都会给予你们最耐心的教导。”
苏墨继续说道。
“你们都是我们沧澜州的花朵啊,一定要茁壮成长。”
“这个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终归究底,还是你们的。”
苏墨说出了尤为经典的一句话。
这些孩童鲜有人听懂,心里却觉得被寄托了很重的期望。
“好了,我的发言到此结束,下面还是把时间留给你们的院长吧。”
灵地修士学院的院长为欧阳长老。
不过,谁都知道这只是他挂的一个名衔而已。
作为灵华宗的圣老,总务阁的阁主,他整天可以用日理万机来形容。
没办法,苏墨这个人讲究随性,不喜欢被事物困住。
这就导致了他手下的长老一个比一个背的肩子重。
在灵地修士学院中,真的管事的,还是当属钟子时这位副院长。
所以欧阳长老也只是跟着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就把皮球踢到了钟子时那边。
钟子时迈着平缓的步子,走到了高台的最中央。
“各位学子,我名叫钟子时,是你们的副院长,以后会陪伴你们六年的光阴。”
“在这段期间,我会给你们制定很高的标准,束缚你们,鞭策你们。”
“会很累,但请你们坚持下来。”
“现在的你们不明白其中的意义,但有朝一日,你们肯定会感谢我的。”
钟子时环绕一周,大声的说道。
从外貌上来看,钟子时赫然是风烛残年的形象。
他佝偻着腰,脸上皱纹丛生,白白的胡须又长又弯。
就是这么一位老者,话语中透露着一股强劲的力道。
“钟老前辈一直是以这个年纪示人,还是说,他的寿元走到了尽头?”
苏墨小声的对着身边的欧阳长老,问道。
“以前,我们在一起共事的时候,钟长老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样。”
“看上去孔武有力,仿佛有用不完的精神。”
“可是,自从他丧子之后,他一夜之间,变成这样子。”
说起这些往事,欧阳长老也不由得长叹几声。
当年钟子时的儿子也是一位人才,年纪轻轻就跨越好几个境界。
“钟子时的儿子,是在圣主你之前,我们灵华宗最有潜力最有天赋的修士。”
“很多长老都猜测,他儿子将来有可能担任灵华宗的宗主。”
只可惜天妒英才啊。
哪怕是后来众人把钟子时说通,他也没有改变目前的老者姿态。
“我怀疑这模样是钟长老受了刺激变出来的,至于寿元,最起码也有五六百年吧。”
这还是在钟子时未来不会提升境界的前提下。
“那就好。”
“古飞长老这次是真的给我们挖到宝了。”
苏墨由衷地说道。
在苏墨的心中,这个副院长没有比钟子时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开院大典结束后,城主令狐塌便派人过来接他们去参加准备好的酒席。
酒桌上,苏墨特地跟钟子时坐在了一起。
“钟前辈,这杯酒,我敬你。”
苏墨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圣主,你这让我怎么受得起啊。”
钟子时受宠若惊,连忙举起自己的酒杯也跟着干了。
虽然钟子时是苏墨的前辈,但他可不会拿年龄摆谱,更不敢在苏墨面前托大。
“没什么受不起的。”
“以后这座学院,还真的要劳烦你多费费心。”
苏墨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说道。
“这一点,不用圣主强调,我自然也会如此。”
“你能这么说,我高兴啊。”
苏墨笑呵呵地拍了拍钟子时的肩膀。
“但是吧,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我既想让学院比宗门显得自由一些,又不想对那些学子过于放纵。”
“这个尺度是很难把握的,钟前辈可有想过?”
“我明白圣主的意思。”
“我觉得自己能够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