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苏墨”,当时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
这郭道主虽然称不上是正人君子,但骨子里是不喜欢欺上瞒下的。
可能本质上这个作风源自他自身的傲气。
“再者,我们这些外来的,也只能选择相信郭道主。”
东海素有一道两宗三世家。
这些势力盘根错节关系紧密,不是其他相互攻伐之地可以比拟的。
也就是说地头蛇不只太元道这一条。
如果太元道真心隐瞒,其他势力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况且关于柯四方的事情,所有人都还不知晓是怎么情况。
是有灵矿还是有秘宝?谁也说不清楚。
利益有多少都还没有搞明白。
外来势力自然也就舍不得承担大举进攻的风险。
“给在下一个面子,此事以和为贵。”
“同时我也希望,郭道主能尽量把情报分享给我们。”
“多一份力量,找到柯四方的希望也就多一些。”
“如果相互扯皮,到最后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闻言,郭道主往苏墨投向了赞赏的目光。
“还是苏宗主说话中听,我也不喜欢藏着掖着。”
三方对峙,如今两方合拢。
身为第三方陆嫣然便落得弱势,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便依苏宗主吧。”
陆嫣然难得妥协。
苏墨能很直观地感受到龙骨滩的强者越来越多。
一个想法在苏墨心里产生。
“我有个提议,我们三人先合起手来。”
“不,是请在场所有代表人联手。”
“以在场势力,封锁龙骨滩,不再让其他势力的人入内。”
“无论如何,这块饼可不能再稀释下去了。”
沧澜洲还有不少大宗门大势力,多一个人就意味着要少吃一口。
“同意!”
“此话有理!”
……
苏墨的提议很快获得在场各门各派高手的赞许。
“就算不让其他势力再进场,可现在龙骨滩内聚集的也算少了。”
“那么往后所得,该如何处理?”
陆嫣然指出利益分配的问题。
“如果是灵石矿,太元道占三成,灵华宗与御灵宗共分五成,一成则归其余门派。”
“最后一成,交由找到柯四方或‘秘宝’的势力处置。”
“如果是秘境一类,那就按这个比例分配名额。”
苏墨早已经想好了答案。
太元道是东道主,人手最多情报最多,拿的自然也要最多。
这是没有异议的事情。
为了提高积极性,还特意拨出一成。
陆嫣然见灵华宗与御灵宗是相同的占比,也没什么好说。
毕竟人家都自愿和自己一个档次。
这么多人,怎么才分一成?
因为公允与否,不是其他宗门可以插嘴的。
他们的定位就是负责打下手。
谈判这件事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没有资格参与。
人家给这一成,还得看人家的脸色给呢。
“诸君,可有不同的意见?”
苏墨问道。
郭镇海和陆嫣然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其他两个大佬都点头了,至于其他人意见如何,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不远处注视一切的苍浩南心里很不是滋味。
搁在以前,苍焰宗大供奉还在时候。
有化神期修仙者罩着,元婴期的他也能走上台面,也能这么威风。
而现在,连宗主之位都不保的他,那些威风只能在脑子里幻想。
苏墨!一切都是你的错!
苍浩南把自己全部的不幸都归咎于苏墨身上。
一股恨意早已在苍浩南心里发酵。
“如此,那便希望诸君遵守约定!”
之后,各门各派的高手派人在龙骨滩外围设立关卡。
若有人试图强行闯入,则群起而攻之。
太元道遣人继续拓宽在海域的搜索范围。
御灵宗陆嫣然也紧随其后。
力量有了统一调配,减少了相互掣肘,效率大大增加。
尽管这样,众人还是没有找到柯四方以及预想中的秘宝。
苏墨这边人员不够,于是选择按兵不动。
在海滩边安静等待。
天兰宗这边的主要高手没有选择去搜索,而是前往另一个地点。
这个地点就是东海钟家。
宁含娇遭受了钟子非的暗算。
苏墨出手相助救下宁含娇,斩杀钟子非。
这个故事传到钟家,并没有得到钟家大部分人的认可。
别说钟家不知道钟子非被顾云飞夺舍,连受害者宁含娇都不晓得这件事。
关键是,宁含娇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钟子非是魔教之人。
在那种情况下,谁能有空拍视频?
尚有余力的苏墨着急让基老诛杀顾云飞,所以也没有分心取证。
你说是英雄救美人。
我还说是奸夫杀未婚夫呢。
钟家也有的说啊。
你灵华宗杀完钟子非后转头就和天兰宗合作,这不是利益交易是什么?
不过钟家还是有一部分人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的。
因为顾云飞用钟子非身体追求宁含娇的视频,所有人都能看见的。
其神态,其性格,确实不是钟子非该有的表现。
为了此次夺宝之行能够顺利。
宁含娇还是选择前往钟家,喝一杯和气酒。
当面说清楚,顺便能拉多少帮助就拉多少帮助。
东海钟家占据三山一岳,山林分布很广,灵兽无数。
在宁含娇步入钟家院宇的同一时间。
钟家治下的古骸山葬神渊内。
古骸山是钟家夺嫡之战的战场,前不久刚经历一场大战。
数百丈深的葬神渊下,有几道血红光芒隐隐闪烁。
在这里,藏匿着一个山洞。
山洞内,几个身着黑袍的男子正围坐在一个五芒星图案之上。
图案的中心,是一位被捆成粽子的青年。
他奋力挣扎,但始终无果。
由于山洞入口设有法阵。
因此青年发出的叫声,也传不入葬神渊外的人耳中。
几个黑袍男子双手合十,双目紧闭。
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在念叨什么咒语。
随着时间的推移,五芒星图案周围的气氛逐渐变得诡谲且凝重。
青年大感不妙。
“只要你们放过我,我愿付出所有!”
众人没有理会。
黑袍男子中一位身材孔武有力的光头男子站起身。
他左手指向青年,扯了扯嗓子。
“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