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灵华宗灵脉尚未面临枯竭,灵药产出还非常可观。
古飞就负责东海一片的灵药生意。
多年来往,钟家大部分人他都熟悉。
听了红枫长老的话。
古飞注意到,他们口中的钟子非,与他记忆中的钟子非有不小的出入。
“有什么可奇怪的,子非公子很是深情啊,而且客气儒雅。”
红枫长老不明所以。
“对啊对啊,反正我是没见他摆过什么臭脸。”
“解除婚约那天也相当随和。”
“眼见宗主不愿,还主动提出废约呢。”
其他长老纷纷附和道。
听天兰宗众长老一阵夸耀,古飞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难不成自己老年痴呆了?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我和此人打过不少交道,起码不下十次。”
“此人虽名‘子非’,有个致雅名字。”
“但行事作风可相当厉害,所图所取皆围绕一个‘利’字。”
“面对他父母也没显露几次好脸色,而且……”
说到这里,古飞顿了顿,有些犹豫。
“而且什么?”
众长老追问道。
古飞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而且此人,十分好色,十分多情,从不把心思留在一个女子上面。”
“真是我痴傻了不成?可东海钟家夺嫡成功者,也确实是他钟子非啊。”
虽然古飞言之凿凿,但众长老依旧不信。
这几天以来,钟子非的表现他们都看在眼里。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红枫长老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账号,播放起钟子非的视频。
不看还好,看了之后,古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如果之前古飞还自我怀疑,那么这些视频彻底刺激了他的大脑。
并且唤起了他关于钟子非的记忆。
“判若两人!真真是判若两人!”
古飞笃定说道。
难不成爱情使人性情大变?
又或者是独独对宁含娇这样?
“你说的若是当真,那确实是怪了,宗主在此之前和这子非公子并无交集。”
“就算是一见钟情,但因此改变巨大,也未免太过离谱。”
众所周知,古飞是个老成沉稳的人。
他不会说没有依据的诳语。
所以古飞的言语,即便是面对天兰宗的人,可信度依然很高。
苏墨摸了摸下巴,反复思索着古飞和众长老的对话。
这不纯纯有古怪么!
一面不见就改变性格,追名逐利之人瞬间变成纯情公子。
苏墨自认看过不少狗血剧集,但也没谁敢拍这么离谱的啊。
况且这还是现实,真就是天兰宗爱情故事?
“你家宗主恐怕有危险了,他们现在在何处?”
苏墨也不怕因误会而得罪钟子非。
“不知道啊,这种事情也不便让我们得知。”
“苏宗主,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宁宗主心思缜密。”
“再怎么样,宗主她若遇到险情,用手机告诉我们还是可以做到的。”
宁含娇也确实留足了心眼。
本来宗门中只剩下一半的长老。
临行之前她特意召回了附近执行任务的长老。
而且吩咐,一旦自己发地点给红枫长老,所有人立马前去救援。
无论是防钟子非也好,还是防其他意外也罢。
在宁含娇半步元婴后期,钟子非仅元婴初期的情况下。
能做到这种程度,说明宁含娇还是相当谨慎的。
“万事还是多留心眼些好。”
刚说完,苏墨就作出行动。
苏墨双目顿时紫光闪闪。
他将神识以自我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展。
被苏墨神识包裹之处,信息皆会传入苏墨识海之内。
苏墨断定宁含娇不会离得太远。
用神识精确且迅速搜人,这是化神期修士的特权。
这可比用手机发消息问宁含娇,等其回复快得多。
苏墨也断定,宁含娇不会走得太远,起码是在自己神识可触及范围之内。
“找到了!”
苏墨没有拖泥带水。
确定了目标,便离开了迎宾大殿。
古飞人老,但仍然反应迅速。
尽管如此,身体也没能跟得上。
这一众人里,除苏墨外修为最高的不过元婴。
因而当古飞等想跟上的摆好架势,眼前只剩下苏墨留下的霞光残影。
“苏宗主的修为境界又精进了不少。”
众人感叹之余便也不再想着跟上。
万一真的有危险,苏墨去了就基本足矣。
可若是没有特殊事端发生,这么多人一股脑过去,岂不很尴尬?
苏墨身为化神修士,有心想隐匿气息的话宁含娇他们是无法察觉的。
因此苏墨一人先行前去最为合适。
半个小时之前,宁含娇刚至追月亭。
钟子非备了酒菜,在此早已等候多时。
“不想公子来得这样早,终究是我怠慢了。”
宁含娇特意提前许久到来。
一入追月亭,宁含娇就闻见一股幽雅的香气。
以为是普通的海木沉香,宁含娇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无妨无妨,快快入座吧!”
钟子非表现得很是洒脱,没有显现出丝毫不快。
宁含娇态度不温不热,偏向冷淡。
拒绝人,就该如此,不然总是热情,反而麻烦。
宁含娇刚坐下。
她便把所有精神放在眼前的酒品菜色上。
这样做,当然不是因为宁含娇贪吃。
防人之心不可无。
宁含娇是担心,这钟子非在菜或酒里面下药。
宁含娇不清楚钟子非暗地里的盘算。
但她相信,不管钟子非是真心还是假意。
只要把工作做足了,就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这么多年的宗主,宁含娇不是白当的。
仅凭气味,宁含娇就可以判断这些菜品的原料。
枯山稻酿的酒,灵兽精血配的青云湖鱼……
宁含娇迅速确定了一番,最终得出答案。
都没有问题,甚至还有助于修行。
“看来宁宗主对我还是不大放心啊。”
钟子非发觉出端倪。
即使这样,钟子非也不恼。
“哪里哪里,来,敬公子一杯。”
宁含娇放下戒心,开始同钟子非碰杯饮酒。
喝着喝着,吃着吃着。
在某一瞬间,宁含娇忽然感觉不适,眼前出现重影。
宁含娇发现,自己的经脉气府变得封堵不畅。
不仅灵力难以驱使,就连浑身的气力也散去了大半。
而且这个变化趋势正不断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