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正天一听这话,看到赵辉一脸的损色,纵使自己再不尽这世间的情份,也能明白赵清柠此刻的难处。
内心叹息下,厉色的道:“赵辉,至于你赵家之事,我洪正天不想去干涉,可若是他日,这赵家敢对李广起了动手之意,老夫就是拼尽所有,也要诛灭你赵家。”
赵辉这心,本就如这吊殃子的狗,上下不定,听洪正天如此一说,气的这腚上,直他娘的冒火,此人摆明了是恐愒自己,可在现实实力的面前,自己就连个,冒火的屁都不敢放,只能当这听声呲牙的狗。
内心无奈嘀咕的道:“自古英雄皆仁义,常忍一时满头绿,唯有懦夫知其恨,身后藏有毒刀锥……,说到此处,赵辉双眼发寒,犹如一头囚笼之兽。
“洪正天,早晚有一天,老子定要了你的狗命,也让你尝尝,低头当狗的滋味。”
气急败坏下,让赵辉的心稍微舒坦了些,强压着狰狞、恼怒的性子,纵使此时想蹿个响屁,也待好好憋着。
赵辉想通后,笑意盈盈的道:“洪老,您大可放心,此子自幼在我府上长大,我与这李堇成又情同兄弟,这李广自是不说,如同犬子一般,若非顾及这世人偏念,处事的不周,我都想将整个赵家,交于此子之手。”
洪正天一听这话,不由脸现冷笑,对于赵辉之言嗤之以鼻,完全当个屁给放了,此人果真是,黄鼠狼摸鸡腚,没安好心。
随即声音清冷的道:“如此,我估且就给你次机会,若是日后真让我遇上了,那时候哼哼,赵辉,恐怕你就连做只狗的份都没有。”
赵辉连忙弯腰称是:“洪老,说的极是,我赵辉纵使再糊涂,再不是人,也不会去得罪您老与这李广,若是那样,我赵辉岂不是,老母猪戴草帽,分不出眉眼高低。”
洪正天闻听,冷笑出声道:“好、好、好,赵辉,你果真是只有毛的好鸟,老夫,果真没看错你。”
赵辉连忙陪笑道:“洪老,说这话你就太见外了,前期若不是你老,牛逼透了顶,这赵家恐怕早已不复存在,你老就是这赵家的再生父母。”
赵清柠见赵辉如此言说,内心不免长叹云兮。
洪正天见赵辉,犹如吠天的狗,朝天瞎屌叫唤,这惺惺作态的样子,属实让洪正天牙龈紧咬,恨不得给这赵辉腚上来上两脚,已出了自己烦心之气。
赵辉欲要开口,可洪正天那能再给他这机会,这赵辉完全是苍蝇豁了鼻子,完全没了这脸。
轻咳之下,洪正天脸色阴沉,不耐的道:“老夫要与清柠丫头说上几句话,莫不是赵家主也要听上一听?”
赵辉一瞅洪正天脸色不善,随即强挤笑意道:“洪老与小女在此说话便是,我正好要去处理这赵家,执会之事,您老慢聊,慢聊。”
话落,赵辉急忙出了中堂,将房门小心翼翼的关了上,洪正天见赵辉离去,脸色略好些。
随即轻语道:“丫头,老夫有句话,可要当面说出来,你爹赵辉,此次恐怕是要发难这李广,若非看在你的情面上,这赵辉怕是,已经成为了半个废人。”
“此子李广,老夫很是看重,倘若赵辉一意孤行,不肯罢休,惹到了老夫,到那时倘若他活着,也只有这喘气的份,此次,我所来的目的,是想告诉丫头你,此子李广的下落。”
起初赵清柠,在听到洪正天,已完全猜到了,自己亲爹谋划之意时,心里不免有些不安,在听到洪正天因为李广,要废了赵辉时,本想为此说些什么,可一想到洪正天能留自己父亲的性命,怕是已经念其旧情,恩重如天。
可再听到李广下落时,不由精神一振,内心很是激动,就连身体,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先前自己确实听到家父,与赵无德所谈李广活于世上,并大致推算在极北之地时,赵清柠喜极而泣下,好悬就将自身气息外露。
毕竟此事,对于自己而言,即使先前有所直觉,可当自己亲耳听到时,自己反倒是高兴的差点哭了出来,并且在内心的极度激动下,很想问问这赵无德,此事的具体情况与其真假。
可后来一听,家父与赵无德,为了自身的利益,要将李广置于险境时,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这让自己的心,不由再次跌落到谷底,心伤之余,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要去这极北之地,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与努力,一定要尽快的找到李广,为其以后的处境做好打算。
而此时洪正天之言,无疑是暗室逢灯,给自己带来了更大的希望,这让赵清柠怎能不动容、激动。”
此时的赵清柠虽是梨花带雨,泪花未干,可自己牵肠挂肚的人,平安活着,这要比什么都要开心与满足。
洪正天,见赵清柠心情略好些,知道这丫头迫于知道李广的下落,于是也不拐弯抹角,心念微动下,以洪正天为中心,一层层如水般的结界,涟漪轻荡间,凝结而生。
正当洪正天,催动结界之时,赵辉早已是发情的老驴,憋的直呲牙,再三考虑下,赵辉做了一个,即大胆又疯狂的决定。
此想法,让赵辉内心滴血,可在利益的面前,自己不得不做,强压下内心起伏的情绪,赵辉双眼圆睁,强力催动体内元力,口中厉声道:“开”。
只见虚空涟漪阵阵,有三颗白色头颅虚影,显化而出,
此头颅与人颅大小相同,虽是洁白如凝脂,可面部表情极度狰狞、扭曲,好似死前对痛苦极度的挣扎,其上浓烈的血煞之气,袭卷着四周,使得空间如湖水涟漪一般,大面积波动了起来。
赵辉见头颅虚影显化,额头青筋凸起间,口中再次厉声道:“凝,”
话落,只见三颗头颅,口中发出厉啸,相互重叠,血色光辉缭绕下,一颗暗金色头颅凝实而出,赵辉见此,双眼略眯,其歹毒之色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烧。
头颅由远及近,七转之下口中冷冽的道:“此次唤我而来,所为何事。”,
赵辉面现清冷道:“有一事需你助我,至于这条件我可答应于你。”
头颅发出刺耳的邪魅笑声道:“嗯,很好,为了这条件,我便助你一次。”
征得头颅之意,此刻的赵辉似发疯狂一般,右手抓起头颅,将体内仅剩的元力,疯狂的注入其内,这一切极快,头颅在赵辉的元力催动下,其外金光乍现,赵辉厉声嘶吼,举起右手猛然将头颅砸向面门,口中咆哮道:“融。”
只见头颅从中而分,左面为金,右面为红,转瞬之下与赵辉面门重叠。
此时的赵辉早已无昔日之态,其容完全被邪煞所代替,右目为红,左目为金。
邪魅冷笑下,两束光辉映射下,直接迈进了虚无,似乎在这一刻,一切的事物都将被此金红之光,无情的禁锢。
另一边,洪正天在结界形成时,语气平缓的道:“丫头,李广之所以大难不死,全靠了李堇成的精心安排与谋划,为此这李堇成,也付出了别人无法承受的代价。此事事关重大,将关系着李广与其父的性命。”
正当洪正天再说之际,其外的结界,发出了微弱的青光,似乎被其东西,正不断的破开。
洪正天在感受到结界,瓦解的速度大于凝结时,不由眉头紧锁,深知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