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自古多有优秀的商人。”金益善点点头,“我们所了解的晋商太少,确实没有必要因为少数煤老板的作为不合适,就抹杀了绝大多数晋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安迪笑着说,“有些偏见很伤人。”
“你看看你们,连认识都如此一致!”冷艳哈哈笑着,“我真怀疑,如果安迪来当我们单位的第一把交椅,会不会连决策都能如金总这般?”
“不会。”安迪笑了笑,“我和金总思维很不一样。金总刚才说的话,看似和我的理解相似,实际上差别可大了。”
“哦?”冷艳很好奇,“有什么差异?”
“金总巧为装饰图书的外在,是为了让自己不会受到智商远远低于他的同学们的集体排斥和反感。”安迪笑着说,“如果他过分完美,就容易高处不胜寒。所以,他会选择让其他人误以为他的品味很低。可是,那位煤老板并不是这么想的。他是在给别人制造假象,用以减少和其他人谈判时的压力。”
“这怎么能减少压力?”冷艳不解。
“很简单。”金益善笑着说,“人们往往对聪明人防范更厉害,倒是那些看起来笨笨的煤老板,人们觉得更容易对付。安迪说得有道理,否则,煤老板不会在飞机上也装。”
“我看,我还是离你们远点好。”冷艳笑笑,“否则,什么时候被你们卖了,说不定还高兴地在帮你们数钱。”
“你现在不就是这样?”金益善笑着,“别想多了,赶紧上去工作吧!”
这时候,冷艳才发现,金益善已经将她放在了公司楼下。
“你们不上去?”冷艳好奇地问。
“不,我送安迪回去,然后再来办公室。”金益善笑笑,“快去工作吧,都磨叽半天了。”
“好。”冷艳答应着,和安迪说了声再见,就带着满脑子的疑惑上楼了。
“我被金总卖了吗?”冷艳问自己,她发现自己越这么想着,越觉得金益善狡猾奸诈。
她神神叨叨地进入公司,被崔新然一把拍醒:“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你说,金总会出卖我们吗?”冷艳一看到是崔新然,问道。
“你想什么呢?”崔新然大笑,“你要担心谁会出卖你,还是先担心我吧。你也不想想,金总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在不懈努力,就是为了让大家日子过得好一点。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良心,竟然会担心金总会出卖我们?”
“喂,崔新然,这可是今天金总亲口跟我说的,我只是在想,他到底是真这么做了呢,还是在开玩笑。”冷艳有些不高兴地说。
“你没有发烧吧?”崔新然有些无奈,“金总若想卖了我们,他早就这么做了,还用得着这么煞费苦心地给我们安排安迪讲座啊?”
“也是啊,看我这糊涂的!”冷艳惭愧地说。
“还知道自己糊涂了啊。”崔新然有些无奈,“赶紧去工作吧,金总最近交给我的任务很重,我也赶紧去忙了。”
“好。”冷艳笑了笑,“记得少喝点。”
“好。”崔新然笑着回应。冷艳虽然姓冷,性子却不是那么冷,她是很实在的,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