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金益善让一辆车前去送何芳芳她们,他自己则带着冷艳和安迪返回住所。
“安迪,我是太佩服你了。”冷艳哈哈一笑,“我想,她若识趣,应该不会怂恿女儿常常来缠着金总了。”
“什么缠着?那是小孩子不懂事罢了。”金益善在感情方面好像有些后知后觉。
“你真没有发现,何芳芳现在来的次数太频繁了,打扮也太精致了?”冷艳笑着说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而何芳芳恐怕不能用这个句子来表达,更像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麻雀想当凤凰。”
“这话有些刻薄了吧?”金益善有些不高兴地打断,“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对,这不是我的风格,但我今天确实是太高兴了,失言了。”冷艳哈哈笑着,“也就你这个榆木疙瘩,至今没有明白,今天的何芳芳已经不是你当时帮她们的时候的何芳芳了。”
“能有什么不同呢?”金益善笑笑,“你想多了。”
“如果我想多了,那你问安迪,她为什么要帮你挡灾祸?”冷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干脆将问题抛给安迪。
“我确实有所考虑。”安迪笑了笑,这本来就是一个马蜂窝,谁捅谁遭殃。偏偏她安迪不是那种怕事的,因此,在看清楚了真实局势后,果断出手了。
“什么考虑?”金益善想起了此前安迪发给他的短信,“我什么地方考虑不周?”
“倒也算不上考虑不周。”安迪笑着说,“只是金总不熟悉慈善,触发了慈善的禁忌罢了。”
“慈善的禁忌?”金益善愣了。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明明可以自己做好事,却很多人宁愿将钱交给慈善机构,让他们收取五个点的服务费,也不愿意自己亲自出面去帮助他人?”安迪问。
“我也正在好奇这个问题。”金益善点点头,说道,“我确实不理解这种逻辑。”
“因为,这样可以避免大量麻烦。”安迪笑着说,“比如,金总如果不是认穆斯雨小朋友当干女儿,就不会有人瞎猜何芳芳是金总夫人,也就基本上避免了一堆人将何芳芳当成佛一样拜着、送着礼。何芳芳如果没有这种甜头,基本上不会奢望成为正牌的金总夫人。金总当然也就可以减少很多与何芳芳的见面了。”
“这样的啊?”金益善皱了皱眉,“你们是不是想多了?”
“我也希望我想多了。”安迪笑着说,“但这些不是我胡思乱想的,而是王源源的同学告诉她的、何芳芳最近的生活动态。根据这些生活动态,金总可能还能想到另一个可能。”
“什么现状?”金益善眉头锁得更深了。
“金总,王源源说这些的时候,我就在身边。”冷艳想了想,“我想,安迪说她推论之外还有其他推论,那么,就可能是有我们的敌对势力在故意怂恿了。”
“这些还是略作考察比较好。”安迪笑了笑,“谨慎很重要,但也没有必要提前自己吓自己。”
“对,咱们不要自己吓自己。”金益善看了看安迪,觉得自己很幸运,在还没有追到安迪之前,竟然已得到安迪如此助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