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必过分夸耀自己那要钱不要命的特质了。”安迪撇撇嘴,“我是真想不明白,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干嘛那么拼命?”
“是我年少无知啊。”金益善叹了一口气,“如果我当时老实一点、安分一点,不去碰那些股票市场,就不用为这么多人拼命打工了。”
“哈哈,也是。”安迪笑着说,“曾经有富豪死去,妻子继承了遗产后,嫁给了司机。司机感慨,以前一直认为是他在为老板打工,没有想到老板是在为他打工。看,多么清醒。”
“是啊,我糊涂着呢。”金益善叹气,“我是多么希望重新活,让自己稍微轻松一些啊。”
“哈哈,能者多劳,必要的牺牲,你还是要有的。”安迪笑着说,“刚才虽然说那个故事,好像是在说老板很可怜,司机很清醒。其实,司机才是真正的糊涂。”
“为啥?不是有上亿财产继承了吗?”金益善叹了一口气,耸耸肩。
“所有的财富转移,同时也意味着债务和义务的转移。”安迪笑着说,“他一个司机,真的懂得如何管理公司?如果不懂,公司因他而破产的话,他甚至还会因此背负巨额债务,他能受得了吗?”
“哈哈,我该热烈祝贺司机加入了我们糊涂一族啊。”金益善笑了笑,顿时觉得自己不再那么疲倦了。
“其实,你现在还算不错了,稳打稳扎,贪欲不是太强,还能过得去。”安迪没有给金益善任何面子,但还是说得比较客观,“你是有雄心壮志的人,而且,你还算不错,保持了一定的谨慎,起步比较小心,也没有拒绝从微小的事情起步,再加上你足够狡猾地抓住了几次国家政策红利,总是有惊无险地向前发展着。”
“我的有惊无险,牺牲很大。”金益善叹了一口气,“不仅我自己连父母兄弟都不能正常走动,就连你、杜雯还有她,都被牵扯进来了。”
安迪听到“她”,有一丝酸涩。安迪的第六感告诉她,金益善所说的她,很可能是田可儿。也许,金益善和田可儿的关系,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否则,为什么他提到田可儿的时候,会那么歉疚呢?
一个女人,要到什么情况下,才可能采取以身相许的方式求得一个男人的庇护?
安迪想到田可儿在求金益善无果之后,转身委身于章勇,她就叹气了。
“如果你说的是田可儿,我想告诉你,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安迪笑了笑,“她的野心,不是你这么一点点,因此,你如果当时帮了她,也许你现在是更大的老板,但我相信,你会有一个更可怕的跌落在前方等着。”
金益善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你怎么总料事如神啊?我还能不能在你面前有点秘密?”
“不需要。”安迪笑了笑,“其实,不仅是你,包括我,现在都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阶段,这个阶段往往需要一个伴了,不再是那种无论发生什么都能自己一个人扛住的时候了。”
“你……”金益善震惊了,安迪这是在向他表白吗?这样的表白是不是有些太直接了?可,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