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秀树回光之国了,我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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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他才二十多,都不在体制内,你居然就这么让他去死?”
“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你跟我要解释?”阙溧盯着他,那家伙抖得像得了帕金森,“我也想要个解释,为什么你这么晚来?为什么其他武人都这么慢?归根到底还不是你们的错,如果不是你们出了事都当乌龟哪至于这样,况且死的可不止你儿子。”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你有什么不爽去找杀了你儿子的去。”阙溧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祁镇,他要高得多,“有能耐你动一下试试?没这个种就滚回去叫你手下那帮听调不听宣的废物去报仇。”
“别想着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小子叫陈昭武,就找他,不要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别的。”
祁镇微微抬头颤抖地看向那张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脸,他从未感觉阙溧如此令人厌恶。不用一秒钟他就能打爆这家伙的头,但他还真就不敢动手。
他的职位实际上比阙溧还要高,但他属于特殊部门,不是所有特殊部门都牛逼的,至少他的不这样。
职位不代表权力,他很强,平日里可以对阙溧乃至更大的官员趾高气昂甚至肆意辱骂,但他唯独不敢动手。
官方对武人异人的管理极其严苛,一旦出手伤人立马就是严查,普通人还好,有他这种级别上下打点打点倒也能糊弄过去,但官方人员不行,哪怕是最小最小的普通文员他也不能做什么。
上头要保证自己才是权力的顶点,武人异人难以管控且极具威胁,对官员出手就代表挑衅权威,今天敢打小官明天就敢造反,这是绝不允许的。在这些方面,“他们”绝不退让,就算阙溧在他头上拉屎他也只能忍下来,后续用什么手段报复都行,但就是不能让武人异人攻击。
身居高位几十年,“忍”这一字祁镇还是很懂的,他低下头走向儿子尸体,阙溧沉默片刻道:“大虎是个好孩子,他到死也没后退一步,我会向上申请,烈士是一定能弄来的,他配得上。”
“那个叫陈昭武的有点不一样,我不知道你们武人的境界划分究竟是什么样的,传来的信息说他修为一般,但是他不怕‘破裂’,或许他还是个异人。”
“他的父母邻居我们会带回去审问,你就不要想什么了,我们还需要把他引出来,你想杀他没事,冤有头债有主,但别动平民。”
“先准备好回去开会吧,上头可不会管你家谁死了。这次事件太大了,瞒都瞒不下来。”
警员们收敛好尸体,阙溧阴着脸上车,他亲自驾驶打头阵,要将这些光荣的战士完整送回。
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那个畜牲居然就这么杀了,而且从眼神来看还毫无感觉,阙溧几十年来见过不少罪犯,陈昭武这种类型也是打过交道的。
这种人完全就没有感情,他们对于一切事物都不在乎,是彻彻底底的反人类,一旦开始犯罪就是最危险的,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强有多聪明,而是由于他们的冷漠,他们会干出超出常人想象的恶心事。
用他父母把他逼出来只是唬一下祁镇不让他伤人而已,阙溧可不觉得这种畜牲会对父母有什么感情。有些人畜牲是因为某些不好的经历,但没有感情这件事是完全天生的,他们这样的都不配做人。
以前那几例还好,那群人只是没有下限,顶多有个别的脑子特好使,但陈昭武不同,他有些强过头了。
上头为了打压武人异人研发了不少专向特化类武器,“破裂”和专配狙击枪就是其中一种,问世两年半以来这是全球头一回作战失败,陈昭武也算创造了历史。
最后一辆警车消失在街角,祁镇抱着儿子的无头尸,再也忍不住。
“啊————”
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满怨恨与暴怒,他近六十年的人生头一回如此愤怒。
“我他妈杀你全家————”
哪个父亲会在儿子死后还保持理智?怎么复仇他都想好了,他会用那个畜牲和它家人朋友的鲜血头颅为儿子走上黄泉路践行。
“嗯,什么玩意?”陈昭武悠悠醒来,又接着睡。
鳄鱼身体发出一声异响,而后又归于平静,直到清晨。
当初阳刚刚升起,天际出现一抹紫气时,陈昭武准时醒来,迎着朝阳吞吐运气。
周三偏头观察几眼,它能感觉到,父亲身上的那种“气”,那种韵味弱了很多很多,甚至不如在旁边的鲁滨逊。
陈昭武睁开眼,今天很不舒服。身旁的鲁滨逊就如同断了联系瞬间睁眼,歪头不解地看向他,甲龙不明白父亲最近是怎么了。
或许是变得更强了吧,所以自己的感觉才出错了。
几只恐龙这样在心里自我解释着,陈昭武来到湖边,对于自己的情况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单单是思绪的混乱,他的“气”也变弱了,吐纳间没了当初那种充盈的感觉。
这很不好,练气吐纳是他最开始的依仗,也是他作为穿越人唯一值得称道的点,对于他的伤势恢复也有极好的效果。
他进入湖中,感受水流滑过身体,很舒服,这让自己也勉强冷静了一点。
昨晚好像又做梦了,但是记不大清具体是什么,只知道有两个没见过的男人在争论啥,但他没记住。
其中一个貌似在上一场梦里还出现过,带着人拿枪打他的那个,自己当时懒得弄死他。
怎么做个梦还带连续的呢?拍电视剧么?
这很少见,但不代表没有可能发生。
陈昭武小时候就曾经历过,也是连着几天做梦,每回还都能连的上,只是当时没能清醒过来,梦里的触感啥的也没那么真实。(作者本人的亲身经历)
不过这样也好,他之前的经历也肯定不是现实,昨晚那场景就两个中年男人哔哔赖赖,但凡是个新的穿越啥的他怎么也是用自己的视角去观看,怎么会用上帝视角观察两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家伙呢?
只不过梦见这个多少还是有些让他感到恶心,自己可不是什么变态。
陈昭武抬起手掌,烧伤的痕迹早已愈合,这是唯一无法解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