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很奇怪。”
回家路上，布鲁斯发出点评，随后又抓住了重点。
“但是他说韦恩集团在从事犯罪活动，很有可能是真的。”
“少爷，你年纪还太小，我建议你不要过多关注这些。”阿尔弗雷德一边开着车，一边劝说道，“等你成年了再梳理集团也不迟。”
“在这一点上，我站阿福。”
李铭也同意阿福的观点，过早地去拨弄韦恩集团内部黑暗分子的神经，容易给还没成长起来的布鲁斯，带来危险。
“但他们在犯罪，如果不揭露的话会危害很多人。”布鲁斯不太愿意等到将来。
“揭露了之后呢？”
每次布鲁斯钻牛角尖的时候，李铭就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让法律制裁他们。”
“布鲁斯，法律是要靠人来执行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勾结。”
“这……太黑暗了。”虽然只见识到一点皮毛，但布鲁斯还是对哥谭的沉沦感到失望。
“所以，李你才会从黑帮下手吗，就好像卧底？”
布鲁斯盯着李铭恍然大悟，眼睛里面仿佛闪着光。
“额……是啊，对症下药嘛。”
李铭恬不知耻地承认了，然后趁热打铁继续劝说布鲁斯：“这个城市确实千疮百孔，但总有人在修修补补，比如我，比如戈登探员。”
“所以布鲁斯如果你想提供帮助的话，就别着急，先让自己强大起来。”
“在我老家有句古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得先了解你的敌人，才能找出办法对付他。”
“比如说你想清理韦恩集团内部的蛀虫，就得先掌握他们的情报，了解运作规律，等伱成年正式进入董事会的时候，再一击必杀。”
“就像拳击场上的Ko？”
布鲁斯被说服了，他舞起拳头，对李铭做出击拳的动作。
“是的，就是Ko！”
李铭毫不示弱，把布鲁斯当作对手，在车里跟他打起拳击来，让布鲁斯哈哈直笑。
正在开车的阿福不禁莞尔，自从李铭过来跟他们一起住，布鲁斯不用再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明显开朗很多。
至于李铭说的话，虽然阿福不愿意布鲁斯沾惹韦恩集团的烂摊子，但总归现在是把布鲁斯劝住了。
深夜，李铭一个人再次出动，他绕了几个街区，确定没人跟踪之后，来到斯坦所说的霍纳斯公寓。
他没有走正门，正门需要登记，就算用假名也会留下线索。
李铭还是老办法，找了个敞开的窗户，直接翻了进去。
“503A，就是这了。”
“喀嚓。”
用钥匙打开门后李铭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手里拿着枪以防万一。
不过这里应该是斯坦自己的安全屋，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堆积如山的文件资料，还有一个小型的实验操作台。
收起枪，李铭快速翻找起关于“毒蛇”的资料。
但这些文件大多都是斯坦收集的，韦赞制药滥用药物的犯罪描述，而且基本是受害者的介绍，实质性的证据非常少。
对李铭来说，这些都是无用之物，他没有兴趣为别人伸张正义。
哥谭除了蝙蝠侠，也没有谁能够伸张正义。
“找到了！”
终于，李铭轻呼出声，他拿起一份资料，上面赫然是“毒蛇”药剂的研制方法。
粗略浏览几行，不出意外李铭看不懂。
他在房间中仔仔细细地翻找，把所有关于“毒蛇”药剂的资料全部打包带走。
虽然李铭还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否带出这世界，但好东西不嫌多。
要是带不走，他就让小企鹅找人把药剂做出来，到时候黑帮大战，给马罗尼乐呵乐呵。
“叮铃铃铃。”
李铭离开公寓不久，就接到电话。
“法尔科内阁下，近来可好？”李铭率先打着招呼。
“还不错。”
电话里法尔科内的声音明显轻快很多，他最近新找了个女伴，非常对他胃口，如今可谓是春风满面。
“马罗尼那边有人给我传了个消息。”法尔科内说道。
“让我猜猜。”李铭灵机一动。“不会是来告密说奥斯瓦尔德还活着吧？”
“是的，看来你的这个卧底在马罗尼那干得很好，引起别人忌惮了。”
法尔科内是老江湖，一遇到这种事情就能将幕后隐秘猜到个七七八八。
“挺好，省得我派人把消息传出来了。”听到这消息李铭并不慌张，他原本近期就会放出企鹅人还活着的消息，现在有人代劳再好不过。
“我会按照你的计划，派萨斯去追杀戈登，让菲什去找马罗尼谈判，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有。”
“让维克多收敛点。”
李铭还是再保了戈登一手，毕竟戈登在光头靓仔手下从来没讨到过什么便宜。
“可以，不过菲什真的会如你所说，给我带回来一场战争吗？”法尔科内对菲什仍然抱有一丝期望。
法尔科内的黑帮家族里面，他用得最顺手的头目就是菲什·穆尼，就算平时要敲打菲什，法尔科内也是拿她身边的小卒子下手。
“当然，这也符合菲什的利益，只有开战了，她和尼古拉才有机会搞事情。”李铭坚定自己的想法。
“但是尼古拉一死，相比菲什也会安分不少。”感受到法尔科内不太对菲什下得了手，李铭给了他一个台阶。
“是的，尼古拉必须死。”
尼古拉的势力比菲什还要大一些，对这个头目法尔科内就没有想过留情了。
李铭微微一笑，刚好尼古拉跟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还有番恩怨，这下一起解决了。
“李先生，你后面的计划是什么？”
李铭只告诉了法尔科内和马罗尼开战，趁机除掉叛徒之后再休战，后面就没有了。
“目的已经达到，休战后企鹅人已经是马罗尼的左膀右臂，可以持续给我们提供情报。”
“有机会干掉马罗尼的话当然好，没机会维持现状也没关系。”
“毕竟我们的目的，是让哥谭地下秩序不崩溃就行，不是吗？”
李铭忽悠着给法尔科内来了个虚晃一枪。
下一步计划就该算计法尔科内本人了，他当然不会如实告知。
“当然。”法尔科内也理解，随后又感慨道：
“李先生的计划非常精妙。”
“有你这个盟友，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