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天刚亮的时候,加玛圣城就下起了绵绵细雨,灰蒙蒙的秋雨击打在屋檐和窗户上,发出啪啪啪的轻响声,还带起了朦胧的薄雾。
房间中,一股浓郁的熏香以及淡淡的肉香在闷热的空气中飘散。
“呼~”
陈墨尧起一勺肉粥,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喂到云韵的嘴里。
云韵身体的本能还在,眉头微蹙,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颤动。
陈墨熬了一碗瘦肉粥,肉是魔兽的肉,为了更好的喂进去,陈墨熬的很稀,但为了有能量的补充,他还放了几滴伴生紫晶源。
纳兰嫣然坐在桌旁的圆凳上,看着床榻边细心给老师喂着粥,还贴心的擦拭着老师嘴角流出来的粥迹的男子,心中莫名的烦躁,秀眉微蹙道:
“你和老师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地步的?”
纳兰嫣然面露疑惑,平时她都和老师待在一起,就连前段时间老师和陈墨切磋剑法,自己都在旁边,寸步不离。
他是怎么和老师进展到让老师连命都舍弃的地步?
“我和云韵姐是一见钟情。”陈墨笑了笑。
“切。”纳兰嫣然嗔了一声,虽然陈墨长有一副好皮囊,也有一股吸引女孩子的魅力。
但以她对老师的了解,老师还没有到那种一见钟情的地步。
就连自己也...
“那你和美杜莎女王的关系又是什么?”纳兰嫣然的眸中带着一丝好奇。
“她是我的女人。”陈墨并不担心让纳兰嫣然知道。
“你...你脚踏两条船!”纳兰嫣然惊了,同时为老师抱不平。
“脚踏两条船?”陈墨给云韵喂着粥,声音平缓,富有磁性,淡淡道:“我可没有。”
“你说美杜莎女王是你的女人,而你和老师的关系又这么亲密,不是脚踏两条船是什么?”纳兰嫣然见陈墨还不承认,顿时气急道。
“这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你这么生气干嘛?”
陈墨停下手中的动作,偏头看了纳兰嫣然,目光直盯着她的双眸。
纳兰嫣然被他看的心里怪怪的,连忙道:“云韵是我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欺骗老师的感情,当然跟我有关系。”
陈墨剑眉轻蹙:“嗯?我怎么就欺骗云韵姐的感情了?”
“你这都有美杜莎女王了,还不算欺骗她吗?”
“你懂什么叫欺骗我吗?我若是否认那才叫欺骗,更何况,这个世界,强者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你父亲不就养了几个小妾吗,亏你还是大家族出身的。”
陈墨继续给云韵喂着粥。
“你...”纳兰嫣然被噎的没话说,虽然父亲明媒正娶的只有娘一个,但暗地里,父亲却是养了几房小妾,最主要的是,娘还知道。
沉默了半晌,纳兰嫣然的憋出了一句:“凭老师的性子,怎会容许你有三妻四妾...”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纳兰嫣然还莫名有着几分期许的感觉。
陈墨没有回她,关于这点,他自己都不知道。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给云韵喂完粥后,陈墨又渡了一些斗气给她,这才站起来身来,来到纳兰嫣然对面的圆凳上坐下,道:“听说,你去萧家退婚了?”
“你怎么知道?”
听到陈墨问自己的事,纳兰嫣然是挺高兴的,可是一想起自己这么着急退婚是为了他,退婚回来就听到了这档子事,纳兰嫣然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事怎么也算得上是个大消息,只要一打听就知道了。”魔魇给陈墨带回来的消息除了云韵的下落外,也将雅妃告诉她的加玛帝国这段时间的重要消息,告诉了自己。
只是让陈墨有所疑惑的是。
为何没有三年之约。
见他打听过自己的消息,纳兰嫣然心中还是有些暗喜的,再看到之前陈墨拿出自己送给他的手帕时。
纳兰嫣然心中的气,莫名的消了大半,说道:“这婚约是老一辈定下的,我又不喜欢他,自然得要退了。”
“那对方可说了约定什么的,比如三年之约?”
陈墨对这点,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毕竟斗破的起因,就是纳兰嫣然的退婚。
陈墨想起前世在网上看的帖子。
魂天帝:“我若是知道如此,当初就亲自去给纳兰嫣然和萧炎主持婚礼。”
“嗯?”纳兰嫣然不知道陈墨这话的意思,摇了摇头道:“退婚很顺利,我也拿出了一枚紫心破障丹作为了补偿。”
“哦。”听到这,陈墨一下子没了兴趣。
...
接下来的两天,陈墨就在纳兰嫣然的闺房里住了下来,累了就趴在床边眯一会,无聊的时候就和纳兰嫣然斗斗嘴。
顺便在纳兰嫣然这里,旁敲侧击的知道了好多云韵的事。
可能是心神都在云韵的身上,陈墨没有现在,纳兰嫣然对他的感情,在悄然间升温。
云韵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庞上,也渐渐恢复了红润,虽然还未醒,但陈墨猜测,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回来帝都这么些天,还没去看雅妃,得去哄哄她了。
...
夜色清幽。
原本停了一天的秋雨,又是接着下了起来,搞的和春季一样。
沙沙沙~
细细密密的雨声环绕着庄园。
庄园中间的小山里,小紫晶翼狮王还在贪恋陈墨鲜血的味道,于是就向紫晶翼狮王嗷呜嗷呜的说了一句。
然后就被紫晶翼狮王一爪子拍晕了过去。
房间中。
雅妃早早吹灭了烛火,在床榻上躺了下来,她是知道陈墨回帝都的消息的,这几天就没过来看自己。
此时雅妃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幽怨。
“果然是见了新人忘旧人,这薄情的混蛋...”
雅妃嗔了两声,浑浑噩噩间,似乎又被那个混蛋压着动弹不得,脸儿发红,呼吸急促,略显不满的哼了一声,又挣扎不开。
“陛下,别...”
夜雨沙沙间,若有若无的轻喃声响起。
雅妃的手儿紧紧攥着衣裙,裙摆下的腿搅在一起,脚背弓起在被褥上轻轻磨蹭,有点像是反抗,可却忘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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