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些明白您为什么不想活了。”
方寒很自然地伸手拍了拍不朽至尊的肩膀。
没有亲人，身边更是连爱人都没看到，这样的日子谁过得下去啊？
不朽至尊注意到方寒脸上流露出的同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别搞，本尊还是有爱人的好吧。”
说着，不朽至尊扫视了一圈宫殿内部，说道：
“这座宫殿本来就是为了她而建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的寿元实在是太长了，注定不能和她长相厮守。”
方寒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
是啊，他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只要自己一天还是这个职业，便会永生不死。
而他的伙伴们呢？
满级人类职业者顶多也只拥有两百年的寿命，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您这样神通广大，也留不住身边之人吗？”
方寒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不朽至尊自嘲一笑，说道：
“的确，我可以改变她的寿元，让她和我一样永生，可她不愿意啊。”
不愿意？为什么会有人拒绝永生？
方寒不明白。
就算现在随便在龙国大街上拉一个人，说要赋予他永生，他也一定会接受并感激涕零。
不朽至尊看出了方寒脸上的疑惑，没有回答，而是轻笑一声道：
“不用急，等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这世间有些人，真的与众不同。”
“咳咳，话题扯远了，继续聊聊你想学点什么吧。”
“这些技能既然你都永不林，那不如选一个你已有或还未完全掌握的技能学习。”
方寒点了点头，同意了不朽至尊的建议。
虽然技能树上的那些技能很容易学，只要不朽至尊把他打死他就能学会，但就算学会也用不了啊。
千万属性点，他难道每次都要喝个七八杯琉璃酒再开始战斗？
不朽至尊坐在台阶上，撑头望着方寒。
“说吧，你想学点什么，或者说，你现在需要学什么来提升自己？”
方寒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张口说道：
“前辈，我想学习时空法则。”
“时空法则？那种杂耍用的法则，学来干嘛？”
“杂耍法则……”
前辈还真有个性啊，那么强的时空法则在他口中变成了杂耍法则。
“前辈平日里都是怎么进行战斗的？”
方寒很好奇，这种层次的存在是不是和他们一样用技能进行战斗。
不朽至尊意味深长地一笑，眯眼道：
“怎么？要亲眼看看吗？”
亲眼看？这还能亲眼看看吗？
方寒想都不想就点了点头。
下一秒，不朽至尊闪现到方寒身前，一指点中方寒的眉心。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方寒感觉自己的意识又回到了身体里。
可出乎意料的是，现在的身体主控权似乎不在他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脑海中传出不朽至尊的声音。
“放轻松，借你身体一用。”
啪。
方寒，或者说是不朽至尊打了个响指，周遭凝滞的时空开始流动。
不朽至尊伸手触碰了下身周的杀阵，露出一抹玩味笑意。
“哦？有点意思，居然能在这里看到本尊所创的混沌法则。”
“可惜啊，其中混杂了太多毁灭法则，威力不增反减。”
不朽至尊随手一弹，整个杀阵当场灰飞烟灭，一缕气息都没留下。
“什，什么？！”
不朽至尊眼中绽放出灿金色光芒，一个瞬移来到了海魔族族长身旁。
伸手搭住海魔族族长的肩膀，不朽至尊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有趣的气息。
“本尊不喜欢从喽啰开始打起，直接叫你们种族的底蕴出来吧。”
旋即，一道黑紫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将海魔族族长的身体点燃。
“呃啊啊啊啊！”
海魔族族长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以第一视角观看现场的方寒心中一惊。
他竟然看不出这火的成分？！
“前辈，这莫非是用法则之力凝聚的火焰？”
“聪明，此乃混沌法则，乃本尊独创的三大顶级法则之一，可不是时空法则那种臭鱼烂虾可以比的。”
方寒能感觉到，海魔族族长的身体在火焰烧灼下不断分解重组。
不朽至尊故意控制了火焰的威力，要的就是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效果。
海魔族族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折磨，当场就要崩溃了。
“哦？怎么有只鸟想逃？”
不朽至尊此时已经将神识覆盖了整片战场，注意到海鸟族族长张开翅膀正想跑路。
“正好，你也过来吧。”
不朽至尊朝海鸟族族长的方向虚抓，下一秒海鸟族族长就被迫飞到了海魔族族长身边。
这对难兄难弟被抓到一起用火烤，这场面别说有多解气了。
“快看！方巡察使将两个族长都擒住了！”
“厉害啊，我就说他先前被压制是装的吧？”
“方巡察使这演技真好啊，连我都被骗了。”
“一人擒拿两大族长，方巡察使的实力不会真的已经超过剑仙枪王了吧。”
“……”
方寒这刚从杀阵跑出来，就以绝对碾压之姿擒住了两大族长。
实在太涨士气了！
“混账！放开族长！”
两族强者见状，当即就要冲过来救援。
面对一堆冲过来的臭鱼烂虾，不朽至尊头都不带转的。
“灭！”
只见不朽至尊隔空一指，冲过来的上百名百级职业者当场自焚，连带着兽核一同陨灭在混沌之火中。
一击瞬杀百名百级职业者，有点夸张啊。
在场众人都看傻了。
力竭的无言缓缓落到地面上，刚想休息就看到空中这骇人一幕，人都傻了。
“这，这也太残暴了吧？”
迷迷糊糊刚醒来的萧九歌看到这一幕也傻了，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这已经不是屠杀的问题了，是降维打击啊！
赵璃雨长大嘴巴，转头看向赵峰岩，问道：
“爷爷，您能和方寒一样一击秒杀这么多人吗？”
赵峰岩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面对这么多同级职业者，就算他全力释放毁灭魔法也不可能一瞬间击杀这么多人。
天上的不朽至尊嘴角一咧，像是自言自语道：
“看好了，当成就至尊之后，战斗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运用法则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