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也是学画的吗？”最终，导购还是没忍住，轻声询问到。
向思羽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但是小昕昕展现出话痨的一面，“我咻咻画画可好看了，我咻咻还能画出和我姨姨一模一样的画，可像了。”
只能说除了向思羽，估计谁也听不懂小家伙在说什么，她的意思是向思羽画的娜札和娜札本人一模一样。
导购虽然听不懂，但是她现在也不想听懂了，看着在那一边说一边比划的可爱小宝贝，客人是不是学画的根本不重要。
“真的吗？”能做导购的多少都有些社交牛逼症，马上和小家伙聊开了，“但是姐姐没见过，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
这下小家伙不乐意，“昕昕才没有吹牛呢。”说完，委屈地拉了拉向思羽的手，“咻咻。”
揉了揉了小家伙的脑袋，“昕昕没有吹牛，姐姐逗你玩呢。”
到了他这境界，根本不会在意无关紧要的人去评论什么，也就任由小家伙继续和导购小姑娘斗嘴，挺有意思的一个画面不是。
“请问，您是向先生吗？”有趣的一幕被人打断，来搭讪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看着向思羽的目光有些热切。
“老板。”导购小姑娘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也顾不得和小家伙斗嘴了，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但是被叫老板的男人根本没理手下的导购小姑娘，继续看着向思羽。
“嗯。”微微点了点头。
这下老板激动了，快两步上前就要和向思羽握手，而且是伸出了两只手，“向先生，您好您好。”
“你好。”人家都表现得这么热情了，向思羽还是和人握了一下。
“我是这里的老板，我叫李军声，实在没想到能在这遇到您。”
老实说，向思羽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场合，一般情况下，别人这么热情对他是因为钱，但是这位李总显然不是，更像是信徒遇到了偶像。
“李总的创作挺有意思的，可以推广推广。”
“向先生，我这点拙技实在上不得台面，和您比起来我就还是个学生，不瞒您说，我曾经有幸和张老师一起参加过一个活动，当时张老师带了一副您的作品，我倒现在都记忆犹新。”
“谢谢李总的夸赞。”
“向先生是回来探亲的吧？我和您家人都挺熟的，您姨夫和姨妈经常来我这，他们也是绘画爱好者，您姨妈还是市里绘画协会的副主席呢。”
所谓的爱好者，那就真的纯粹是爱好，姨夫姨妈什么水平向思羽太知道了，大概和小学生水平差不多，他之前还看过姨妈画画，怎么画的，就是那种别人已经画好了轮廓，她负责涂上颜色那种，看完真是一言难尽啊。
和很多小孩子玩的那种需要涂颜色的存钱罐差不多，他之前在姑苏带小家伙去游乐场也遇到过，还给小家伙买了几个让她去随意涂鸦。
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个，李总，我姨夫那应该有我几幅作品，你下次可以让他带你去看看，至于我姨夫姨妈画画这个话题，咱们还是不要提了。”
“啊，朱书记可从来没提过，不行，下次见他说什么也要让他带我欣赏欣赏您的作品。”
遇到这么一位能聊的，向思羽也是挺无奈的，主要是自己家在张市实在太出名，哪哪都能遇到认识自家长辈的人，这种情况下他又不好摆出一副清高的面孔，有些被迫营业的意思。
还好小家伙在旁边听无聊了，扯了扯他的手，“咻咻，昕昕站不动了。”
这声音对向思羽来说如同天籁，蹲下把小家伙抱起来，“李总，不好意思，孩子累了，我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聊。”
“好，好的，向先生，您这边请，我送您出去。”
一直到向思羽上车离开，李军声才从新回到画院。
导购小姑娘还年轻，看到老板一个人回来也压抑不住好奇心，“老板，刚才那位是？”
这导购小姑娘也算自己的学生，李军声除了自己开画院外，还在张市本地一所大学任教，对于学生问出这么蠢的问题，李军声实在感到不可思议。
“你这年纪不上网的吗？那是向思羽，买企鹅的那个向思羽，另外，他还是国内书法和绘画的双料第一人，人家的作品被国家禁止带出国门，他老师就是国家书画家协会的副会长，只要是写字画画的，看到那位老先生都要叫一声老师。”
自己老师越说，导购小姑娘嘴张得越大，难怪刚才那个年轻人给小孩子讲解的时候那么专业，合着正儿八经的大神在自己眼前自己居然没认出来。
然后导购小姑娘就开始沮丧了，“呜呜，我刚才居然没找他要签名。”
有这么蠢的学生李军声也是挺无奈的，签名？你当向思羽是那些在电视里蹦蹦跳跳的明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