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挺不明白的。
沈瑾舒一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上敢直接对挑资本,下敢怒骂公司高层,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女人,怎么在圈子里就那么吃的开呢?
她一张签名照能卖出天价,她呢,苦逼的当个陪玩,辛辛苦苦几个小时赚的还没她一个零头多。
唉。
生活予我以疼痛,我还得笑脸相迎。
欠不欠?
姜昭啧了一声,双手环胸,舌尖磨了磨牙根。
就不爽。
偏生鸣六这个没眼力见的,还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跟个永动机似的,在姜昭耳边叭叭个不停。
“姐,沈女神在哪啊?”
“姐,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拿签名照啊?”
“呜呜呜,我鸣六这辈子都不敢想,我居然能拥有沈女神的签名照,还是十张!!!!!”
“姐......”
“姐你个头姐!”姜昭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再在我耳边叨叨,我让你和那只笨鸡红尘作伴,一起滚油锅。”
死孩子。
比沈瑾舒还没眼力见。
鸣六看着自己裤腿一个硕大的黑印,默默抱紧了他手中的二黄,“告辞。”
二黄开心地咯咯叫,跟个二傻子似的。
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宰的命运。
*
大院。
鸣祁正精心打理他那片宝贝药田,听到院子开门的声音,淡淡瞥过去一眼:“过来了。”
姜昭懒懒嗯了一声,径自从花架上拎个壶,学着他的样子,东一处西一处往田里浇水,似闲谈般开口:“结果怎么样?”
鸣祁淡笑,“这两个人,身体基因被改造了遍,可以说,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破坏体,确如你所说,跟傀儡差不多。”
姜昭点了点头。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壶上无规则的刚纹,她眯了眯眸,沉淀两秒忽然正色问道:“师兄,堕情你还记得吗?”
鸣祁面色一滞,他放下浇壶,不动声色看向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昭随意揉了把头发,打散的额海遮住了她眸底起伏不定的暗色,她抿了抿唇,“之前,我抓到过一个人,临死前他手里紧紧握着一管堕情,我怀疑,当年的屠村和堕情有关。”
“是吗?”
鸣祁眯了眯眸,锐利的视线紧紧锁着她的眸,像是在查探她这话的真实性。
姜昭大大方方由他打量,没过两秒她就皱起眉有些不耐道:“骗你我是能长命百岁啊,还是能N方来财,到底知不知道痛快点。”
鸣祁失笑:“你这是求我办事的态度?”
姜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转头就走。
一点不惯着他这臭脾气。
“欸,你站那,怎么还那么不经逗?”
逗?
姜昭双手插兜,白色衬衫被她随意系了个结,露出一截如乳玉般不盈一握的小腰,她眉眼耷拉着,眸光疏淡,没个正形在那站着。
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我不好惹的匪气。
一身反骨。
鸣祁:“...行,我认输,祖宗,先进来,我慢慢跟你说。”
姜昭眉骨微扬,唇畔瞬间挑开笑意,“早这样不就好了。”
屋内。
鸣祁将一本手札递给姜昭,“这是药王谷仅存的一本记录堕情的手札,只可惜只有半截。”
姜昭淡淡翻开,一目十行,在看到药效记载时,她眉头微蹙,“堕情的毒性只有北冥羯能克制?”
“迄今为止,只有北冥羯是最有效的。”
“那这个呢,这个是什么?”
说着,姜昭利落将书翻转向鸣祁,指尖指向那被腐蚀的只剩半页焦黑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