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几个孩子的骂战倒是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也就三大妈掐着阎解放的耳朵叮嘱自己儿子别欺负人家,口头也不行。
二大爷家在家里又揍了一顿孩子。
至于引起波澜的,是午饭刚过,院里来了一个警察同志。
这警察同志上回跟过陈队长过来,一进院里三大爷就瞧见了。
“这个同志,上回我跟我们队长过来调查事情,咱们见过面!”
三大爷连忙握手称道“请问同志有什么指示?”
“是这样,上回你们院这林信文倒买倒卖投机倒把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清了!林信文同志是清白的,没有任何犯罪的迹象。我特意过来跟你们说一下!”
说完,就走向了林信文家里。
家里刚吃完饭,杨清在洗碗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想走出去看看。那警察就进来了!
只见他笑着说,“嗐,小朋友们。我这次过来是给你们道歉的,上回我们队长说话冲了点!”
杨清笑着说“没事没事,我哥说我们要支持警察工作。你们也是没办法!”
毕竟经过林信文一番开导并解释,理解当下的警察后也没有像之前那么怕了。
“谢谢你们理解,经过我们查明,你哥是清白的,这是别人的诬告。我们队长特意让我过来跟你们说一下!”
老六出声道,“大哥哥,我就说我大哥是清白的。你们还不信!”
“嗐,没办法嘛。我们也得查清楚才敢说嘛!倒是害伱哭鼻子了!哈哈!”
在老六的低声反驳下,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了。身后的三大爷也笑着舒了口气
这年轻的警察同志没一会就走了,而三大爷也对着门外的邻居们解释一番!
中院的贾东旭吃完饭刚想上炕躺会,听到老娘说“警察来了说大愣子是清白的”以后,连睡意都没了。
阴沉着脸,心里正在想着哪里出问题了。那李主任不说他去厂里把林智中给掀了,再找人去查他家嘛。就这样查的?
这三把火刚烧起来就被掐了?
自己当了回狗腿子竟然还当不好,啥玩意。又想到是自己跑去举报的,会不会有事?别人知道不知道?
胡思乱想一番,总结出自己没有留下啥证据就舒了口气。毕竟同个院子的,你去举报实锤了还好。诬告要是被人知道了,丢大脸!
院里没问题了,那李主任那头呢?要是他弄不过,会不会恨上自己?
胡思乱想中,就听到外边有人说厂里后勤部张副主任来慰问林智中家了!
啥玩意?张副主任,慰问不是李主任的活吗?这是抱错大腿了!
坐在炕上抽着烟,不顾身边秦淮嚷嚷“孩子刚睡下,别吵醒了!”
李主任是至今为止上供的最大的庙了,这次这猪头送错了怎么办?不能放开这大腿,机会难得。送错猪头也得当没错,但是这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抽了两根烟也没相处头绪,但是打定主意这李主任不能放。就算被打死也好过撒手,撒手了没准就被他弄死了!上班得去找李主任问问,厚着脸皮说说鬼话。
旁边秦淮茹看见他这样子,问他话也没回个声,就没搭理他。想着冬日也没什么事情,干脆陪女儿睡一会,就伸了个懒腰就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旁边的贾东旭越想越憋屈,没有一丝主动权,看着媳妇这模样,就伸手把炕前的布帘子也拉了起来。
秦淮茹听到声音想说什么,就感觉下身一凉!
几分钟后,秦淮茹一言不发地拿着草纸擦拭,脸上充满了失望…
……
“姐,这啥意思呀!咱爸的抚恤金不是都正常发放吗?咱妈不是说爸厂里的都了结了吗?”
对于刚刚走的轧钢厂张副主任一群人,林信武不解地问道。
“还有那什么其他单位的补贴,关咱爸什么事?”杨晋也看不懂!
对于刚刚来的一行五个人,说是厂里过来慰问一下已逝的父亲的家庭。进门提着一袋白面、两块猪肉还有一小桶五斤油,中间说话给了二百块钱还有一些票据,临走还说给家里保留一个工作岗位!
一家子都是懵的,听过领导慰问家属,但是都是带一些东西过来慰问而已。
哪有像这样提着一堆东西进门,说话说着说着又给了一大叠钱票,临走还说给了个工作名额。
谁家这么豪横,更何况自家老爹再过几天就去世一年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信封信武打开看看是什么!”杨清看着刚刚张副主任给的,说是其他单位给父亲的补贴。
林信武打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给倒了出来。一封信还有一叠钱!
杨清把信打开看看,看完之后就把信折好重新放回信封,然后拿着走进已故父母的房间。
“咱们当没这回事发生,信武看看有多少钱?”
杨晋、信武、信英互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毕竟要是没有林信文,这家就这豪横的女同志做主!
“姐,竟然三百块钱!”这下子又五百进账,要知道老妈厂里才给了一百八十块钱。
杨清听了点了点头,然后把这五百块钱收拢起来。“你们把票给归类一下,看看都有啥票!”
随后转身进屋把钱给藏了起来,是藏!她屋里日常备用的柜子,钱票连老六都知道在哪里,需要就直接进去拿。
总而言之,有钱有人、指哪打哪!
“布票、粮票、肉票。”
“老五待会跟我去买布,过几天顺便给姥姥姥爷送过去!”
“好嘞!”
……
傍晚,当四合院里弥漫着饭香的时候!
林信文骄傲地像只战胜的公鸡一样,走进了四合院!
头戴狗皮帽子,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棉袄棉裤,背着弓、腰上两个插满箭的箭壶。右手把一个麻袋甩在右肩上,还顺带着架着一杆枪。
左手抱着一头看着不足十斤的小山羊,时不时咩咩咩地叫着!
“大爷,您瞅瞅!”
林信文站在崔大爷家门口,往里边说道。
崔大爷看着站在门外的林信文这模样,乐着站起来“哈哈,这哪来的羊羔呀!”
“逮的,我这麻袋里还有一只野鸡呢!”
“哈哈,运气不错!赶紧回家去,这会你们家快可以吃饭了吧!”
“好嘞,明儿再找您唠嗑!”林信文笑着点头,往前院走!
“嚯,这啥玩意?羊阿?”听到声音的三大爷赶忙走了出来!
“三大爷!我给逮的!”
“哟吼,瞧这有十斤吧!”
林信文笑着说“不到,过两天给我姥爷送家里养去!”
“嘿,你倒挺能耐的。对了,今儿警察过来了,你那事查明白了,说你是清白的!”
林信文哈哈笑道,“那就好,免得明天又有人说我今天去偷羊买羊了!”
三大爷捧哏道“嘿,还别说。你今儿这羊瞧着真的像不是偷就是买的!”
“哈哈,三大爷回了,这一天没吃东西了!”
三大爷笑着点了点头,就转身向自家走去。
“哥,这哪来的小羊?”
林信文刚抱着羊羔进屋,家里六个都围了过来。
“这山羊走丢了,蹲在矮树丛里咩咩叫。还好我听到了,不然今晚就得被狼叼了!信武,把鸡笼里边隔开!”
信武听到这话,连忙拿几个竹棍给把两只鸡一只兔子给隔到一边。然后林信文把羊羔给放进去以后再把盖子给盖上!
“老六,给拿个玉米棒子过来喂羊!”
“好!”老六一听屁颠屁颠去拿玉米棒子,也不知道谁跟老六说兔子可以喂玉米棒子。
找人给买了好些放家里,一顿就给兔子吃一点,吃太多怕撑死!
“半个就行了,后天咱们带回去给姥爷养!”
信英看着笼子里的小羊羔撞着笼子说道,“唉,这小羊羔脾气这么暴躁呢?”
“野的脾气是暴躁了点,家养的比较温顺!”
杨清好奇瞧了一会就起身去端饭端菜了,“都洗手过来吃饭了!”
饭桌上,林信文听着家里几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今天院里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
警察来说事情调查清楚的事,还有轧钢厂过来慰问的事情。
林信文听到还有信,看向杨清。“没什么事吧?”
杨清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就说爸那次是给他们那边送货,那些钱是他们那边单位给的!”
听后林信文便道,“没事就好,这事应该跟警察上回来的多少有关系吧!不过这对我们家也是好事,以后院里的人就不会动不动对咱们家多嘴了!”
“老四,医院那边沈大叔有说什么没有?”
“没,今天沈大娘跟她儿媳妇回去了,医生说没事!就沈大叔跟沈大哥在医院。”
“嗯,那明儿你继续给送饭,后天咱们要回姥爷家。你明天顺便给两人送两天的票吧,咱们去姥爷那边呆两天再回来!”
“好!”
一家子边吃着饭边聊着天,直到连最后一点肉汤也被林信文用窝窝头抹干净就宣布结束了。
饭后,几个小家伙要么炕上坐着喝茉莉花茶,要么蹲在笼子边上看小羊羔。
林信文给自己泡了一杯毛尖,然后把傍晚带回来的麻袋解开,把野鸡给拿了出来。然后把袋子给了放进自己房间!
想了想又跑到地窖里面,把信武之前带回来的木板给扛了进屋。“老三,那铁钉放哪,拿过来。还有铁锤!”
把几张木板放在餐桌旁,又起身去地窖把剩余的材料给拿了上来!
两个架子的材料都齐活了,这是之前交代信武去找木材厂那边定制的。一个准备当橱柜用的,上面架子可以放一些杯子跟瓶瓶罐罐,下面还有两抽屉,一个柜子!可以用来放一些杂物!
还有一个准备用来当书架,在炕跟林信文房间的那个角落里。放书,放一些闲物!
不然家里有点啥东西要么就是往橱柜塞,要么就往已故三叔那房间藏!
家伙什准备好了,几个小家伙都凑过来看热闹。
“老三老四这在帮忙,你们几个炕上玩去!”
辨认好各个零部件,正准备开始干活,杨清拿着下午那个信封递在林信文面前。
林信文看了一下杨清,接过信封看了一下。“没事,收起来。”
把信跟信封递给了杨清,随后便招呼杨晋跟信武两人忙活起来。
噼里啪啦的铁锤声,一直到晚上接近九点的时候才停下。
中间三大妈跟邻居李大娘过来瞧了瞧,给杨清招呼着喝杯茶聊了会天,临走杨清还一人给送了一包干菜。
“老六,把你们的杯子都给放到下面这层,上面这层放茶叶。”林信文指着放在餐桌后边靠墙的架子道。
架子最下面是一个双开门的柜子,上面一层是一个抽屉,再上面就是两层架子。
而书架也已经放好位置,下面两层放书包。不用总吊在墙上或者放在炕上,上面三小层放书!
这会几个小家伙都在往这两架子上面填东西。
“哥,你给我打个带锁的好不好!”老六突然凑了过来,说道。
林信文疑惑地看着老六,“我要一个抽屉就行了,我要带锁的。”老六低声道。
林信文想了想,得。大大小小的几个孩子,多少要藏点自己的私人物品!
往炕上瞧了瞧,这炕挺长的,往最里面装个四十公分宽的柜子影响不到。
“成,我待会画个图。明天你跟老三再去一趟木材厂那边让他们打!”
“这最里面这一排,我给装个柜子!”说完,又想了想了。干脆打个高一点大一点的,下面一人一个小抽屉。上面再分成两个双开门的柜子可以放棉被,最上面再变成五个单开门的可以放衣服!
“老三,尺子有没有?量一下这炕有多宽!”
“两米!”
林信文拿着纸笔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看到又围过来的小家伙们,说道“这最下面你们一人一个抽屉,给你们放点军火弹药的。上面这层是两个大柜子,你们这被子啥的,每天睡醒就给叠好往里面放。这最上面的这层放衣服!”
杨清笑着说道,“那太好了,免得到时候夏天了咱们被子跟褥子还得收拾到爸妈房间的箱子里!”
“上面放衣服,那样衣服也可以每个人都自己放好了,不会塞得需要穿的时候总翻错。”
“老六,会叠被子跟衣服不?不会你就没份了!”
听到杨晋的调侃,老六连忙表示“会,我叠被子可整齐了,我叠衣服也会!”
林信文笑着看着他们出自内心的欢喜,毕竟这个年代的孩子,真的是极度极度少的家庭,才有可能让自己家的孩子拥有自己的一点点私人空间。
家庭孩子的数量,家庭房子的大小,以及家庭条件各种方向的因素影响并剥夺孩子的私人空间。
特别是女孩子,好在家里只有杨清一个女孩子,也好在家里有三个房间。所以杨清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而其余五个男孩子,没有自己的房间。
在受各方面因素影响之下,很多人在自己的童年自己少年时代,即便只有一个小小的盒子,即便只能藏几张字条,这也是孩子们心中最最重要的地方。完全属于他们的地方!
这是他们向往着成年的路上,开始拥有隐私并极力去维护的征兆。
林信文画好了图纸递给了信武,除了阿宝在凑热闹。其他四个都在炕上盯着信武手里的图纸看,一边说着自己要放什么东西,然后又让信武要加紧加急更要保障质量等话题。
林信文跟杨清坐在餐桌上笑着看他们。
次日清晨,林信文一家各有分工。
杨清守家带娃,杨晋送饭,信武信英信杰跑家具厂,而林信文战意满满地又背着一身装备出门了!
今天周一,院里上班的上班,在家带娃的在家带娃。冬日里忙忙碌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
夜晚,中院贾东旭家今天又开席了。
这回是贾东旭主动招呼傻柱过来喝酒的,桌上三个菜一个小鸡炖蘑菇,一个红烧肉,还有一个油渣白菜。
桌上一瓶酒,桌角下也已经趴了一个瓶子。
“傻柱呀,今儿我才发现你贾哥我多少有点能耐呀!”
傻柱一听这话,虽说咱两熟但是都是青春期没爹管的娃,大道理还都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学来的,更多的为人处世还是被社会给锤出来的,“嘿,贾哥你这啥话。你要没点能耐,我乐意跟你喝酒来着?”
“嗐,这不以前都是咱自吹自擂的么?今儿我才发现咱真的有点能耐了。来一个!”
傻柱端着杯子给碰了一个,一口干了,五钱的杯子差不多。
“咋回事?说给弟弟长长见识。”
贾东旭虽然喝了挺多了,但是还是不敢乱开口。想了想道“这不,前两天遇到了个事。今天给解决了,心里一高兴这不喊你过来喝酒么!”
傻柱一听这话,不乐意地道,“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咱们这院里一块住着,厂里一块待着,有啥事你也不说。够哥们吗?”
“这不不想让人跟着瞎操心嘛!小事,今天解决了!哈哈,我可跟你说,咱们这做人做事说话呀,这讲究太多了!”
贾东旭端着傻柱给倒的酒,在自己面前晃呀晃的,感慨道,“好事,一句话变坏事。坏事,一句话也能变好事!”
傻柱听这话,你这特么说酒话呢,不乐意地道“贾哥,云里雾里的啥意思呀?这话听着迷迷糊糊的!”
又看着坐在炕上抱着孩子的秦淮茹说道“秦姐哟,这贾哥应该差不多了。都在说酒话了!”
秦淮茹听到傻柱跟她说话,笑着说“我瞧着有点像,傻柱你喝够没?”
贾东旭不乐意地道“嘿,听不懂这不你还没到那年纪么。算了算了,这事不能跟你唠太多!”转头又冲着秦淮茹喝到“哪都有你事,边去。我俩还要喝着呢!”
秦淮茹看到自己丈夫这话,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毕竟当着外人呢,冷着脸也不说话!
傻柱瞧秦淮茹脸色不算好,忙道“嘿,贾哥你咋说话呢。咱秦姐又不是不让你喝,只是你这都说酒话了。云里雾里的,谁听得懂!”
“嗐,娘们懂个甚。”
傻柱拱火道“贾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咱秦姐多好,有啥有啥,伺候你吃喝的还给你生了两娃。你咋这样说秦姐!”
贾东旭被噎了一下,梗着脖子道“嘿,傻柱。要不说你没尝过女人呢!”
傻柱顿时被堵在墙角,你说归说,当着你老婆的面说自己还是个雏。这就过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笑着道“柱子,你可别听他乱说话。估计这会真喝多了,说的啥可别往心里去!”
傻柱看着秦淮茹不好意思地道“秦姐,咱懂得。”
“哪都有你,多嘴个啥。傻柱,来!”贾东旭喝了一声秦淮茹,然后搂过傻柱的脖子。
“待会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傻柱一听这话,酒都半醒了,装作不知道的低声说句“溜达啥?这大晚上的!”
“你说还能溜达啥!”
然后两人就互相咬着耳朵,在那里嘀咕着。
秦淮茹听不到这两人在说啥,但是联想到刚刚说傻柱是个雏,这会看傻柱的脸还有点红。
心里猜道,不会是那种事吧,然后不怀好意地盯着贾东旭。虽说自己农村来的,但是在这家也算是站稳了脚跟,儿子也生了。婆媳关系也算不错的!
两人嘀咕完,贾东旭看到秦淮茹这脸色这目光也不搭理她。
傻柱倒是冲着秦淮茹笑了一下,然后转头跟贾东旭继续碰了一杯。
喝完傻柱说道,“还真得贾哥你,你才乐意照料照料我。”
“嘿,咱哥俩说这话不见外了么!”
傻柱转头又对着秦淮茹说道“秦姐,你瞧。我俩这可是铁哥们呀,你可别担心我俩咋滴咋滴!当自家人处呢!”
秦淮茹听这话点了点头,考虑要不要让这贾东旭把酒给戒了。这三天两头的,喝酒吃肉,虽说花钱都是傻柱多,就连今晚这鸡跟酒还都是傻柱给带来的。
但是这玩意它伤身体,关键的问题它也伤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一边聊天一边喝酒,秦淮茹坐在炕上时不时看着两人也不出声说话。
贾东旭也吃的差不多了,起身拍拍傻柱的肩膀说道,“傻柱,走!”
傻柱笑呵呵地冲秦淮茹说道“秦姐,劳你给收拾收拾。”
“你俩去哪,这外边这么冷!”
贾东旭不耐烦地道“一会就回来!”
傻柱看着秦淮茹阴着脸,便笑着说“没啥,出去有点事。一会就回来了!”
贾东旭搂着傻柱便往外走,“走走,说个甚!带你见识见识去!”
秦淮茹阴沉着脸,心里想着,今晚试试看,要是站不起来就没跑了!
“怎么可能空手而归,瞧瞧,这新鲜的板栗呢!”
贾东旭跟搂着傻柱刚刚走到前院,便看到林信文跟三大爷站在门道上聊天。
三大爷笑着道,“哈哈,你这是打猎去还是找山货去!”
“找山货呀,今儿不打猎!”
三大爷听到这话哈哈笑,看着地上林信文倒的一小堆板栗说道,“好好好,山货好!”
林信文笑着朝三大爷说,“回了,待会回去煮板栗吃!”
转头便看到贾东旭跟傻柱两人勾肩搭背地,笑嘻嘻走了过来,也不搭理他们,径直往自家走,肚子太饿了赶紧回家吃饭先。
傻柱跟贾东旭走到门道这看着三大爷,蹲地上把板栗往篮子里捡。
“嗐,我以为今儿又野猪呢!没想到转行当小姑娘采板栗了!”
“哈哈哈!”